“不是的！”陳莉百口莫辯，“你聽媽解釋，我絕對沒有敷衍，是真的找不到機會啊！林兆江他……”

“不要拿林兆江當借口！”賀以寧已然失去理智，“他有再大的能耐，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那賤丫頭邊？能一手遮天嗎？！就是你不愿意找機會罷了！呵……”

賀以寧斜睨一眼，角一抹冷笑，怪氣的說：“該不會是我的親媽，養大了別人的孩子，對人家的孩子有了吧？”

“你說什麼啊！”陳莉又急又氣。

這麼多年是怎麼對待賀以寧的？就算想見一面比登天都難，還是愿意排除萬難，只為遠遠看兒一眼。

就算賀以寧對冷面冷眼，依然笑臉相對。

如果賀以寧有什麼不開心，愿意傾盡所有，把最好的都拿出來給。

因為那是從肚子里出來的兒，是跟骨相融的兒！

不是不疼孩子，也并非重男輕，只是對宋晚區別對待罷了。

然而此時賀以寧卻說……對宋晚有了？

陳莉不由得傷心，眼底涼涼的一片。

“好……”半晌，深吸一口氣，無奈的點了點頭，“你別著急，我再找機會。不過寧寧，你也要知道，機會不是那麼好找，宋晚現在有林兆江撐腰，比以前氣多了，本不把我這個媽放在眼里！”

“寧寧，要想除掉，我還得另尋方法……”

“你們要除掉誰？”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后面傳來。

賀以寧和陳莉同時一愣，轉一看，正好對上段錦榮嚴厲冰冷的目。

“媽……”賀以寧下意識出討好的笑，剛想上前挎著段錦榮胳膊，卻被段錦榮狠狠一下子甩開。

陳莉心疼，卻也不敢說什麼，只能眼睜睜看著兒欺負。

“媽，你怎麼了？”賀以寧膽怯的看著，“我……”

“我在問你話。”段錦榮一字一頓，“你們要除掉誰？回答我！”

賀以寧嚇得渾一，“是，是宋晚……”

“呵，我果然沒聽錯。”段錦榮冷冷一笑，“你們想除掉？問過我了嗎？”

周圍的空氣冰冷而死寂，隔著院門，陳莉連扶一下賀以寧都做不到。

“我警告你。”段錦榮咬牙，狠狠看著賀以寧，“不要去宋晚！這丫頭我留著有用！”

“媽……”

“閉！”段錦榮低吼一聲，“不要因為你的愚蠢，壞了我的事！”

賀以寧不敢再說話，瑟著肩膀老老實實在一邊站著。

段錦榮瞥一眼，趾高氣昂的離開。陳莉隔著大門，輕輕握住賀以寧的手。

看到兒紅了的眼眶，也看到賀家主人對呼來喝去的樣子。

這二十幾年雖然錦玉食，但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陳莉越發后悔，沉默許久，抖著聲音說道：“寧寧，跟媽回家吧，媽一定會……”

“你一定會什麼啊！”賀以寧的委屈如山洪發，“我已經過慣這樣的日子了，你還想我跟你回那個貧民窟嗎？我再跟你說最后一遍，我爸爸是賀氏總裁，媽媽是大作家，而我將來也會是賀氏繼承人！我跟你，跟那個貧民窟，一點關系都沒有，沒有！”

“寧寧！”

賀以寧甩開的手，頭也不回的跑遠。陳莉視線模糊，眼中盈滿淚水，心痛如刀絞。

“都是段錦榮……”自言自語，狠狠咬著牙，“都是！是害得我們家變今天這個樣子！”

“寧寧，你放心，媽媽會幫你除掉所有的障礙，包括這個狠毒的人！”

陳莉干眼淚，糖尿病帶來的不適開始發作。強忍著疼痛，目卻變得比任何時候都堅定。

當年段錦榮找做易的時候，是留有證據的……

是段錦榮指使丈夫害死了許言清，而丈夫也因此被判了死刑。

是段錦榮親口答應會養大的兒，讓兒過上公主一樣的日子。

是段錦榮把宋晚丟給，告訴“只要不養死，隨便怎麼養”……

陳莉含著淚笑起來，那種笑仿佛是自嘲，更像一種同歸于盡的決絕。

在宋晚上造了太多孽，所以一切都報應在自己兒上了是嗎？

可無論如何，都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兒！

*

霍靖南和裴念來到林家，帶了滿滿一后備箱的狗糧。

胖虎認得裴念，汪汪著從院子里沖出來，搖著尾往上跳。裴念它絨的脖子，笑的無比開懷。

“好像長大了！”

“也沒太大，才兩個多月。”宋晚笑道，“前陣子食中毒，把我嚇壞了！”

霍靖南使了個眼，裴念立即帶著宋晚去別轉了。林兆江心領神會，看了他一眼，輕聲問道：“查到什麼了？”

“上次您讓我化驗的那塊排骨，里面確實含有化學分。”霍靖南低聲說，“我問過從前部隊里的隊醫，這種毒藥在一些地下市場還是常見的，主要原料就是鉛，本不算高，所以銷路還不錯！”

“吃一次會有什麼事？”

“別說吃一次，就算多吃幾次都沒事。”霍靖南笑笑，“這種毒藥放在食里不易察覺，而且劑量小，人的重大，部分毒藥殘留會代謝掉，一時半會兒不會出事。但狗的重小，尤其胖虎才兩個多月，這些劑量對它來說就大的了，所以它吃了之后立即有反應。”

“所以等到了一定量，人也會有這種反應？”

“是，鉛中毒比較嚴重，人會變得癡傻呆滯，甚至喪命都有可能！”

“呵，”林兆江印證了自己的想法，“陳莉還真是居心不良，就算晚晚不是親生兒，可好歹也喊了二十多年的媽，真能下得去手！”

“林舅舅，”霍靖南看向他，“我們要……先下手為強嗎？”

林兆江思索片刻，沉聲道：“不用，靜觀其變就好。晚晚目前在我這里是安全的，至于賀家，或許還有更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