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幾個月,再次參加這樣的場合,卻是早已是人非。
傅星染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低調沉默地坐在一旁的角落里,卻還是為了被議論的焦點。
“你們看,那是不是傅大小姐?傅家都落敗了,竟然還有心思來參加拍賣會,可真是虛榮到骨子里了。”
“這話可不能這麼說,傅家是敗了,但是不是還有陸家呢嗎?要我說也是命好,以前靠著傅家,現在靠著陸總。”
“什麼靠著陸總啊!人家陸總心尖上的人可不是。我可聽說是霸著陸總死活不肯離婚,甚至還自己打掉了孩子,陷害陸總的心上人,這長得是一副狐貍樣,心也是狠毒如蛇蝎。”
“真的?那陸總的心上人是誰啊?也是咱們圈子里的名媛千金嗎?”
“是......你們快看,陸總這不是帶著來了嗎!說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出席這種場合。”
拍賣廳門口,陸珩年一墨西裝,葉欣然一襲白高定禮服。兩人一出現,便吸引了諸多目。
到其他人對自己的艷羨,葉欣然勾了勾,抬手便挽上了陸珩年的手臂。
陸珩年下意識地想要收回手臂,卻在看見角落里的傅星染時放下了手。
今天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穿華貴的禮服,只簡單地穿了一條素長,卻還是能一眼就吸引所有人的目。
只是...從他和欣然出現到現在,這麼大的靜,他不信沒有聽見,但是一眼都沒有看向他。
意識到自己被無視了個徹底,陸珩年整張俊臉都徹底沉了下來。
“珩年哥,你怎麼了?我們現在不進去嗎?”
眼見著他的目幾乎都粘在了傅星染上,葉欣然心里嫉妒的要命,卻偏偏還不能當眾發作。
“沒事,走吧”
收回了目,陸珩年搖了搖頭。
他帶著葉欣然一起走進了拍賣廳,言小爺也立刻迎了上來。
“陸總,葉小姐,你們過來怎麼沒有提前知會一聲?你們的座位在第一排,我帶你們過去。”
“不用”
淡聲吐出兩個字,陸珩年抬步轉而走到了傅星染邊。
“陸太太選的這個位置就好的,沒道理我和陸太太分開坐,你們說是不是?”
他竟然要坐在這里?傅星染不得不抬起了頭。
見的目終于落在了自己上,陸珩年沉的表才舒緩了幾分。
“怎麼,陸太太不想我坐在這里?”
他把問題拋給了。
傅星染了纖長的羽睫
“我說不想,陸總就當真不會坐了嗎?”
陸總
竟然陸總
以前至還他陸珩年,現在卻只剩下陌生人都不如的陸總。
呵
現在真是翅膀了
不過沒關系,今天邊所有的保護都被撤走了,他就不信,一個人還能翻出他的五指山。
勾了勾薄,他徑自在傅星染邊坐了下來。
他的答案也很明顯,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到悉氣息的靠近,傅星染向另一側挪了挪。
從前,他靠近,讓覺得心安和溫暖,如今,只覺得他連呼吸都是冷漠傷人的。
陸珩年自是沒有錯過下意識遠離的作。
他倏爾將手臂搭在后的椅背上,俯靠近,這樣的姿勢像是他將整個人都抱進了懷里。
他在的耳畔,聲音很輕卻依然擲地有聲。
“陸太太,我說過我們來日方長,所以,你注定是逃不開的。”
他的話讓傅星染下意識地瑟了一下,不過很快就鎮定下來,抬手想要推開他。
勾了勾薄,陸珩年也順著推拒的力道重新坐直了。
他們的舉在外人看來就仿若在打罵俏般。
葉欣然更是死死咬著牙看著這一幕。
原本以為只要傅星染不在陸珩年邊,他早晚有一天會徹底忘了。
卻不想,這一走,反倒是讓陸珩年更加魂不守舍了。
不行,回去一定要再催一催江城,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了。
......
待到所有人都落座后,拍賣會也正式開始了。
傅星染全程都死死地盯著前方的展臺,生怕自己錯過了外公的畫。
然而拍賣會都進行了兩個小時了,外公的畫卻遲遲不見展出。
主持人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
“好,接下來是我們的第十一件展品,是枚鉆石袖口,傳說中袖口代表著至死不渝,下面我們開始這枚鉆石袖口的競拍。”
“珩年哥”
看見展臺上的鉆石袖扣,葉欣然拉了拉陸珩年的袖。
“我可以參與競拍嗎?”
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陸珩年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當然可以。”
“謝謝珩年哥”
得到他的應允,葉欣然立刻舉起了手中的牌子競拍了起來。
最終這枚鉆石袖扣被拍到了三千萬,到了葉欣然的手上。
葉欣然反手就拿給了陸珩年。
“珩年哥,送給你。”
斂了斂俊眉,看著眼前的袖扣,陸珩年不想到了兩年前他生日的時候。
那時,傅星染也是送了他一枚親手做的袖扣。
至死不渝
他今天才知道原來袖扣還有這般寓意。
所以,當時也是想跟他...至死不渝的嗎?
不過陸珩年很快便否認了這個荒唐的念頭。
若是真他,當初也不會丟下重傷的他了。
那時,若不是欣然及時趕到,不計代價地救,只怕他早就死了。
抬手接過葉欣然手中的袖扣,陸珩年直接給自己戴上。
葉欣然心滿意足地笑了,還不忘挑釁地看向傅星染。
傅星染卻是沒空理會的挑釁,因為看見此刻臺上展出的正是外公的畫,只是是兩幅畫分開展示的。
心中不由升出了幾分不安的預。
“陸太太,今天怕是不會再有第二個霍銘琛幫你了。”
陸珩年幾分戲謔的聲音自側傳來。
“不過也正好,我倒真想看看能在霍三爺手中贏下賭局的你,今天能在我手里拿回幾幅你外公的畫?”
傅星染呼吸一沉,瞬間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他這是要跟爭外公的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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