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他到底搶走了你的什麼寶貝?”江水清啃完醬香排骨,順口又問。
顯然王維也好奇,他轉頭直愣愣地看我。
在腦子里飛快地組織了幾句說辭,我當然沒打算把魂奎的底細隨便坦誠給他們。
目前邊只有楊紀花苓和煤瓜知道南城九傾的存在,界大鬼什麼的本就不該存在普通人的認知里,何況我到現在還不知道王維來封門村的真實目的,對他謹慎點不算過分。
“是一個朋友存放在我這里的貴重品,一枚淚狀玉墜,算是古董吧,做‘魂奎’。”
這個回答也不算欺騙,聰明如他們,當然應該也知道我沒把細節說完整。
“會使那鬼東西興趣,想必也不是普通的玉墜吧。”江水清理所當然地下了個判斷,“搶了就跑可疑的,這魂奎不只是值錢,應該還有其他不小的用吧?”
我只能點頭:“我也不清楚,那個朋友沒提過魂奎有什麼其他作用。”
“那怎麼辦?妙妙,你的朋友會不會見怪?”王維過我來想拍我肩,“要不要我給他解釋,如果需要賠償的話,也該讓我來出。”
條件反似地把肩膀側偏了個角度,堪堪避開他的手。
突然,氣氛就尷尬了。
我只得打起神,沖他笑了笑:“沒事,朋友可能會生氣,但應該不會怪我。”
王維僵地收回了手,神略失落,也有些憂傷。
我再次額,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回事,突然就對王維變得小氣拉起來,連點肩膀都想避開。
可能心里太過煩躁的緣故吧,不管怎麼樣,魂奎是在我上被搶走的,對不起南城九傾似的覺,矯得讓我有些想扇自己幾掌。
江水清是何等眼,馬上發覺出我倆之間的氣氛有些不太對以勁,適時地換了個話題。
“不管怎麼樣,你們都沒事就太好了。至對我來說,投資人和主角算是都保住了,簡直老天開眼!”
這倒是。前幾個小時本姑娘還在心煩沒了他的劇,可能真的要跟演員這行當徹底說再見。幸好這會兒峰回路轉,真正是老天開眼,沒有徹底絕了本姑娘的生路啊。我心知肚明,先前想的去當群演什麼的純粹是走投無路之下的自我安。
這年頭的演藝圈不比上個世紀八九十年代了,好多小群演可慢慢起步磨練大明星。現在各種演藝學校多如牛,再加上國家統招的正規影視學院出來的“科班軍”基本壟斷了國最好的影視資源。普通人再想辛辛苦苦從群演一步步爬正而八經有人邀戲的演員,這個概率跟買福利彩票中大獎一樣的低。
所以對我來說,江水清這部能拿去參獎的《高架狂奔》是唯一的救命稻草,而王維是這部劇唯一的投資人。
他們兩位等于是我的天降福星,再怎麼也不能得罪,還得希老天爺也能保佑他們倆都不能再出什麼幺蛾子。
“妙妙,想好到底要演誰了嗎?”江水清拿臂肘捅了捅我,笑瞇瞇地問。
這回,我謹慎地搖頭:“沒有,江導,再給三天考慮時間吧?我得去認真研讀一下劇本后再作決定。”
“好。”他欣然同意,“三天后我要回京城,走之前你說一下就行。”
“喂喂,就不能安排妙妙直接當一號嗎?!”王維不滿意地拿筷子江水清的手背。
“不能!”我和江水清齊口同聲地駁他。
然后三人都忍不住噴笑,氣氛終于暖了起來。
又聽江大導演聊了兩個鐘頭關于拍戲的種種設想。瞥見王維的灰眼圈又濃幾分,我馬上跟他們道晚安。
王維堅持要送我到電梯口。我知道他有話想私下說,也就沒拒絕。
“妙妙,我來封門村是為了監視林導。”出了房門,王維拉我到消防樓梯間,開門見山地解決我的疑問。
“為什麼要監視林導?”這倒是我一點也沒有想到過的答案。
“全劇組只有陳制片知道我的份。”王維抿了抿,“你知道《棺三咒》的投資額大的吧,先前有多家公司參與,總投資對外報的只是幾千萬,其實已有三億多。放眼國很有這樣大的電影投資額,何況投拍的還是一部可能過不了審的靈異恐怖片。”
我不由點頭:“這麼大的投資額里,是不是有你家的貢獻?”
“有,而且不。”王維嘆氣,“我爸名下有一家投資機構專投影視項目,大概在兩年前就聯合星皇傳給《棺三咒》投了第一筆開拍的費用,總共六千萬。但兩年來,林導并沒有拿出什麼像樣的東西。”
“所以投資方覺得林導有問題?”我明白他所說的意思。
王維點頭:“不只是林導有問題,拍了兩年的《棺三咒》就更換兩位制片,最近一年在三家投資方的干涉下把有好萊塢管理經驗的陳制片給換上,這劇才開始有些樣子出來。”
“怎麼會這樣?現在為什麼又突然撤拍?”我聽得有些暈。
“其中原因很復雜,有機會再跟你說吧。我想跟你解釋的是我為什麼趟這次渾水。兩年前,有投資人暗地調查發現林導聯合原先的制片,并不只是在干拍電影的事。”王維低聲音,說得很冷靜,“或者說《棺三咒》只是個幌子,他們拿錢在找一個沒落世家的祖墓。”
我赫然心驚,倒不是為了驀然聽見這件事。跟白越和林導打了這麼多道,有太多相關的線索表明王維說的是事實。
白越在我面前更是沒有避諱過他和林導之間另有所圖的勾當,但王維他們似乎并沒有想到男主角也參與其中。
“他、他們為什麼要找那個祖墓?”我干地追問。
“據說南城祖墓里藏有逆天寶和驚世財富。”王維淡然地回,面帶不屑,“早在十年前,京城名流圈突然流傳起一張藏寶地圖,據說是百年前葬品世家的祖墓所在位置。很多人就開始對這個南城祖墓了興趣,時不時組織一些考古專家開研討聚會,試圖弄清圖的真偽。”
“那麼到底是真是假?”我繼續干地問。終于知道莫琛所說的地圖是怎麼回事了,他手里莫非也有這麼一張不知真假的圖?
“沒人知道真假,”王維笑得更譏諷,“專家們研究了半天,只能確認圖的原本的確有百年多的歷史,但畫的容就難以判斷真假了。”
我莫名松了一口氣,又奇怪:“原本?難道還有人拿到復印本?”
“當時就有不人拿到了復印本,再加上原本的年代被確認的消息散出,于是越來越多的人出價想得到地圖。發展到后來,只要興趣并出得起錢的,幾乎都能人手一張。”
我明白王維為什麼笑得這麼嘲意十足了:散出這張百年藏寶圖的人,居心何其叵測!
“我父親也買到一張復印圖,還為此花錢無數研究三年,才略明白圖上所標的容。”王維無奈地嘆口氣,“這就是我為什麼知道封門村很多門道的原因。因為圖上所標位置就是在封門村。按圖上的說明,墓門的啟開關鍵里就有那個三樹吊斷頭尸的陣局。”
“所以當林導他們申請來封門村拍戲,你們就知道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無語,原來這是一場“群雄逐寶”的游戲,虧他們搞出這麼多噱頭,原來都是在使奉違的梗。
“是的,劇組出發前,我爸頭陳制片。兩人商量下來,決定把我安進劇組,跟組來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飛機。”王維長吐一口氣,算是把我的疑問給解開了。王三還真是給面子,其實他就算不說,草又能待他如何。
想到他先前突兀求婚的事,使我有些不自在起來。
“可是這麼危險的事,為什麼你爸讓你這個繼承人親自來做?”
“因為我爸沒有其他可信任的兒子。”他淡然一笑,“再說,對我父親來說,圖上的容可能比我這個兒子的命要重要得多。”
無力吐槽。有錢人的世界,我可能永遠懂不了。
“妙妙,你還想知道些什麼嗎?”王維遲疑地了我的胳膊。
這回我沒躲,反而握住了他的手。
“維,你還是回家去吧,封門村和南城祖墓都危險,盡量別參與這些破事。”我只能這麼勸他,勸得很真誠,“你看,林導就因此丟了命。為了還不知道真假的信息而死,有多傻。”
王維愣愣地看著我,然后閃亮起眼睛。
“妙妙你跟我去京城吧,好不好?相信我,你嫁給我后拍什麼劇都能當主角。我們一起來玩電影,不是很棒嗎?”
雖是不忍掃他的興,我還是搖了搖頭,轉沉默地離去。
就算草能嫁給龍,可終究還是一只草,飛到枝頭也當不凰。
作為一只沒啥實力的小草,我覺得自己還是老實地一步步踩在地上啄米吃來得安心點。
離開王維,直接下樓去賓館的接待大廳。
“幫我給貴賓層502套房續七天的房錢。”我出寶卡,遞給笑容可掬的服務小姐。
“請問是白越先生所住的套間嗎?”服務小姐聽到要求,似乎有些發愣,還給地確認了一下。
“是,你們明天別去他的行李。他讓我幫他續費用的,就當重新住行不行?”我面不改地吹牛皮。
先不說白越的還在某只法寶修補,我也不愿意看別人把他昂貴的行李扔進賓館暗陳舊的倉庫間去積灰。
“可以。”服務小姐敲了敲電腦,倒也沒有拿需要白越份證之類的流程為難我。
“貴賓豪華套房,兩千八一晚,需預一萬元押金,請確認。”
尼瑪,這麼搶錢的生意,怪不得都不需要確認份,有錢賺還多事個屁啊?!
“確認……”
就算不是刷自己的卡,這個疼勁還是讓我的眼皮了好幾下。
白越你這個氣的敗家貨,死了還要敗去本姑娘這麼多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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