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互相看著對方。
“呵……”溫不信他會準備去旅游的機票:“騙人……”
“那你也在騙人。”賀琛蟒也不信溫的話。
兩人都不信任對方。
——
“抱歉,您妻子的聽力估計再也恢復不了了,而且另一只耳朵也會影響,戴助聽的話可能挽救一下,不過聾是遲早的事。”
聞大夫語氣沉重的翻著診斷報告。
賀琛蟒聽后,大手攥溫的肩膀,心里接不了,他還想問問:“真的沒有別的解決方案了嗎”
聞大夫:“沒有,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助聽。”
賀琛蟒低頭看了看溫的表。
溫竟然一臉無所謂,握住賀琛蟒的手,說道:“老公我們回家吧……”
顯然是放棄治療了,甚至是認命了。
“好,我們回家……”
可回家后,溫就在臥室里哪也不去,躺在床上一躺就是一天,甚至為了躲寶寶們,不想和寶寶們接,就直接躲到衛生間里不出來。
哪怕是寶寶們想想的哭了,也不會出來。
“陳丞其實就是溫書丞,他是你們溫家的人,也是你的……唉。”賀琛蟒的助理看不下去了,便拿完文件臨走前,把真相告訴了溫。
溫戴著助聽,稍微還能聽得清聲音:“好,我知道了。”
好似沒有一點反應,但發抖的就知道孩心緒。
沒過半年,溫就徹底聽不到聲音了,看著周圍的事,覺得越來越陌生,有那麼幾秒都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甚至認不出自己的兒了。
因為聽不到聲音,溫的語言表達也逐漸退化了。
說話都說不清了。
寶寶們主和說話,也只能說:“對不起寶寶們…媽媽聽不見了……”
泡泡有些不信,便說:“媽媽你是不是討厭我和妹妹,所以才不和我們說話的…是不是!”兒生氣了,把手里溫給的玩扔在了地上。
便帶著妹妹上樓了。
溫彎腰將玩撿起來,放在了茶幾上:“連寶寶們都討厭我了。”
躺在沙發上,無聲的哭著,心像是被利爪狠狠的抓了一下。
“嗚嗚嗚……”
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再醒來時,溫已經躺在了臥室床上。
睜開眼,便看到賀琛蟒正躺在自己邊,抱著自己睡覺。
溫在他懷里掙扎了一下,想出去上廁所。
賀琛蟒睜開眼問道:“是想去上廁所嗎?”
溫聽不到他的聲音,急的哭了出來,一直里嗚哇嗚哇,小腳不停地踢賀琛蟒的。
可老男人因為剛睡醒,腦袋不清醒,還是沒弄清楚的意思。
“嗚嗚嗚……”最后溫因為控制不住,哭了出來。
賀琛蟒掀開被子定睛一看,才知道溫到底想干什麼。
“沒事老婆,老公抱著你去浴室洗個澡,洗干凈都沒事了,不哭了。”賀琛蟒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油抱在懷里,一直哄,可怎麼哄也哄不好。
溫如今什麼都聽不到了,有些心急很正常。
賀琛蟒吻住的臉頰:“不哭了。”
他抱著溫去浴室清洗,卻發現溫的上有大大小小的淤青!
“這…都是誰打的?還是你自己弄的!”賀琛蟒自從把事都解決妥當后,便沒有再打罵溫,而且看孩的病一步步加重,他也是心疼。
有時候和溫睡覺,抱的話害怕悶,不抱的話害怕冷。
溫的質也越來越差了。
小油指著自己胳膊上的淤青,然后隨便選了一塊沒有淤青的地方,狠狠的掐了一把。
這是在專門示范給賀琛蟒看。
告訴賀琛蟒,這些傷口都是自己弄的。
“溫……”賀琛蟒給溫比手語:“以后不許再自己傷害自己了,有什麼煩心事記得和老公說,你想去旅游的話,一會兒老公給你一張地圖,你指哪一個地方,老公就帶你去。”
溫看后輕搖頭,比手語:“我想繼續睡覺。”
現在哪里都不想去了。
只想好好休息。
賀琛蟒見狀很后悔以前的蠻橫任,就這麼把曾經活潑可的孩,折磨了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他給溫洗完澡,便給孩裹上浴巾抱了出來。
溫鉆進還有余溫的被窩里,蒙上腦袋怎麼也不肯出來了。
賀琛蟒見狀便嘆了口氣,換好西裝,拿著車鑰匙便離開了臥室。
他到了一樓,囑咐管家:“每隔半小時就去臥室里看看,做好了早飯記得給讓,不然的會越來越差的,對了,如果想出去玩,就讓出去,那時就盯著。”
“出去玩的話,如果被人盯著會哭的。”
管家連連點頭:“好的先生。”
都囑咐好,賀琛蟒才去公司上班。
而溫就這麼躺在床上睡回籠覺,睡到了中午,如果不是管家來起床,還不想起。
“連早餐都不吃,這哪行。”
“,我們要為自己的著想啊。”
“今天阿姨做了你吃的松子鱖魚,多吃點吧。”
管家不懂手語,便把想說的話寫在了紙上。
溫看后,便嗯了一聲,手抖的拿著筷子一點點的吃飯。
得了厭食癥,吃飯就如同咽藥。
吃完飯,溫指著外面,想出去玩。
管家點頭:“好,去吧。”
溫便小跑了出去,從外面的儲間拿出了藏起來的麻繩,便快步走到了花園的秋千前。
以前花園的秋千是指讓一個人玩的,后來就被拆掉了。
如今賀琛蟒為了兒們又把它重新組裝好了。
“你這麼…喜歡以前的…像小孩子…的我……”
“那我就…變回孩子……吧……”
溫把麻繩一拋,又踩著一旁的紅酒箱打了個結,隨后把下抵在了繩子上:“我就…不…應該……活在…這世上……”
說罷,就踢到了木箱子。
“唔……”脖子被勒住的窒息和疼痛,讓掙扎了很久。
過了十多分鐘,才停止了掙扎。
閉上眼好好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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