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你那些小孩子把戲有多高明嗎?”
霍霆森不屑一顧道:“若不是我幫你擋著,偽造文這一條罪名,就夠你喝一壺了,你還妄想借用江南風的流量惡意炒作,抹黑政府和霍氏集團形象,你知道這事兒真發散下去,會有什麼后果嗎?”
“我……”
向雨桐了手指,低頭輕聲道:“我本來也沒想過要怎麼發散,今天就準備做澄清說明了,只是想要個熱度,讓大眾看到你們霍氏集團為了趕進度,有多不擇手段罷了。”
承認走這步棋風險大的,所以要的是快速曝,又快速澄清,只是沒想到,的這些計劃,竟然全部被霍霆森看在眼里,這就顯得有點像……跳梁小丑了。
“你把上面那些人想得太簡單了,你了他們的蛋糕,你覺得他們會輕易放過你?”
霍霆森見向雨桐想法這般單純,都不忍心再教育了,只意味深長道:“這個社會很殘酷的,如果不能保證一直有人給你收拾爛攤子,那在做事之前,最好三思而后行。”
“所以我現在,不但不能恨你,還得謝謝你,幫我收拾了爛攤子?”
“如果你想的話,我不介意你請我吃頓飯。”
霍霆森厚臉皮的樣子倒是讓向雨桐不好再和他對抗下去了。
“行吧,我請你吃飯,算起來……我本來就欠你一頓飯。”
向雨桐淡淡笑了笑,難得慷慨的說道。
不管怎麼說,‘花事了’算是保住了,其中肯定離不開霍霆森的‘手下留’,請他吃頓飯,把這個人還了,也合合理。
兩個人來到附近的一家西餐廳。
餐廳的氛圍很浪漫,基本都是約會。
“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的約會,我是不是該給你準備一束鮮花和一份禮?”
霍霆森點完餐之后,合上菜單,似笑非笑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向雨桐。
“你正常一點,或許我們以后,還經常能約個飯。”
向雨桐喝了口水,發自肺腑道:“我發現你這個人,做老公或許差了點,做朋友倒是不錯。”
兩個人沒有怨恨,像朋友一樣相,反而能讓看到他上平和從容的一面,不再是高高在上,可不可及的冰山。
“男之間,不存在純友誼,除非一方取向不正常。”
霍霆森冷冰冰的拒絕了向雨桐的提議,“我不缺朋友,只缺老婆。”
“那接下來,我是不是該先恭喜你?”
向雨桐不聲的朝霍霆森問道。
“恭喜我什麼?”
“恭喜你馬上就要迎娶新妻,喜當爹了。”
“喜當爹可不是什麼好話,你那是祝福我嗎?”
霍霆森沒好氣的撇了人一眼,隨手端起紅酒,輕抿了一口。
向雨桐見狀,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霍霆森,我勸你把酒放下,你這個人酒過敏,一喝就上頭,你難道忘了嗎?”
回想起好幾次,霍霆森不信那個邪,非要去喝酒,后面鬧出那一系列飛狗跳的事,就覺得心有余悸。
以至于現在,只要看到男人一酒,神經就像安了反條一樣,格外的應激!
“你在擔心我啊?”
霍霆森很被向雨桐‘管著’的覺,有種又重回他們還沒離婚的時候的幻覺。
婚的向雨桐,幾乎對他百依百順,唯獨是煙酒這兩樣,寧愿跟他吵翻,也不許他半分。
“擔心你?”
向雨桐環抱著雙臂,不屑的嗤笑,“你想多了,我是在擔心我自己的。”
哪次這家伙喝醉了,不是專門找撒酒瘋,真的是欠他的,回回都跟在他屁后面收拾爛攤子。
所以這一次,才不要慣著他呢!
“沒事的,我就喝一杯,難得我們約會,我高興。”
霍霆森像個撒的人一樣,朝向雨桐央求道。
只不過,他本就不在乎向雨桐會不會同意,直接就將杯中的紅酒全數喝酒,然后嫌棄的皺著眉頭,“紅酒終究是紅酒,不夠帶勁。”
向雨桐無語,“就你那酒量,還好意思挑三揀四,別一杯倒吧!”
霍霆森表示不服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仰頭喝了,頗有些傲道:“你男人,哪有那麼廢!”
“懶得理你。”
向雨桐搖搖頭,覺得好像是在和長不大的兒子共進晚餐,只覺得頭疼,卻拿他毫無辦法。
索也懶得再勸了,低頭專心吃著牛排。
“對了,我昨天聽到一個小道消息……”
向雨桐吃著吃著,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抬起頭看著霍霆森,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表。
“什麼小道消息?”
“聽說,你對蘇清清并沒有什麼,你只是一直拿當姐姐的替,對不對?”
向雨桐咀嚼著牛排,帶著無所謂的表,隨口問道,就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
要知道,這個話題,一直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忌。
那個人,更是霍霆森藏在心底深的白月,誰都不能提起,特別是這個……殺人兇手!
果然,剛剛還興致跟個喜劇人一樣品酒的霍霆森立刻變了臉,變了一個人人都畏懼,徹頭徹尾大冰山。
“誰讓你在我面前提到的?”
霍霆森冷著臉,‘嘭’一下放下手中的酒杯,聲音低沉而又危險,“你覺得,你有資格提起嗎?”
“沒資格,你都說了,當年是我邀功救了你和霍爺爺,才導致搶救不及時死亡,我要是稍微有點良知,就不應該再提起。”
向雨桐自嘲的說道。
“你知道,你還提起,那就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
霍霆森的聲音很冷,眼神更冷,仿佛兩把利劍,直直的凝視著向雨桐。
“不不不,我只是昨天才徹底弄清楚,原來我一直找錯了敵,我的那個敵早就不在人世了,哈哈哈,我竟然被一個死人破壞了婚姻,你真的不覺得好笑嗎?”
向雨桐說到這里,真的忍不住笑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夠了!”
霍霆森長指握拳頭,朝向雨桐質問,“你在笑什麼,笑死去的蘇姍姍,還是在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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