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房間的向雨桐,緒一直低落的。
江西風打開了醫藥箱,仔細的在掌心的傷口上噴著消毒,以及藥水,再溫的纏上紗布。
“我看啊,你和那枚蝴蝶刀還真是八字不合,每次刀出鞘,都會讓你傷。”
男人低著頭,一邊纏著紗布,一邊意有所指。
那枚刀,確實給向雨桐帶來了不好的經歷,原以為早就不見了,沒想到……卻被霍霆森掛在口,也不知道那個怪胎,把一把這麼銳利的刀掛在那麼重要的部位,到底是幾個意思。
“二哥,你覺不覺得,霍霆森有點神經?”
向雨桐沉默了許久后,緩緩朝江西風問道。
因為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去解釋霍霆森那番怪胎的行為。
“哪里神經了?”
江西風給向雨桐包扎完之后,似笑非笑道:“我看他清醒得很,至比你清醒……剛才在大廳,你有些失控哦,我估計今晚之后,他怕是會對你的份起疑了。”
正常來說,就算不喜歡霍霆森送的這個禮,也只會婉拒,反應不會大到把自己弄傷。
“我……失控了?”
向雨桐明知故問,歸結底還是不想承認自己在這番鋒中敗下陣來,自欺欺人道:“有那麼明顯嗎,我覺得我的反應很正常吧!”
“很明顯,很不正常。”
江西風言簡意賅的給出評判,“你的反應,就差沒直接告訴他,你和那枚蝴蝶刀有很深的淵源了,而這世上能和那枚蝴蝶刀有深厚淵源的,除了你向雨桐,還能有誰呢?”
向雨桐聽著江西風這麼一分析,頓時有點慌了,覺黑的烏云向自己襲來,咬道:“你說得有道理啊,他那麼狡猾的人,肯定會起疑心的,完蛋了,完蛋了,你說都這麼多年了,我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啊!”
“你也別太著急了,他調查就讓他調查,反正當年的一切,我們都做得滴水不,他查不出個所以然的,反倒是你在他心中的分量,會變得更特殊一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江西風旁觀下來,覺得霍霆森這人雖然謹慎,深沉,看著很不近人的樣子,但不管是對曾經的向雨桐,還是對現在的江婉瑩,都是有著特殊的。
這場拉扯,到底是霍霆森制住小五,還是小五制住霍霆森,到底是小五的劫難,還是霍霆森的劫難,都是未知數呢!
“確實特殊,怕是恨不得把我挫骨揚灰吧!”
向雨桐握了手指,氣呼呼道:“要不然,也不至于把那把刀放在他前,時刻提醒著他對我的恨。”
“恨?”
江西風笑了笑,“他那可不恨。”
“不是恨,那是什麼?”
“我愿稱之為,憾吧!”
江西風意味深長道:“看得出來,他和那個蘇清清,也沒有多深的,倒是對你……就像是窗前的白月,心頭的朱砂痣,因為沒有圓滿,所以憾。”
“切,這種人就是賤!”
向雨桐出嗤之以鼻的表,“當年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天天和蘇清清不清不楚,現在把我害死了,又在這里裝深,天底下就沒有比他霍霆森更賤,更會當又立的人。”
“誰知道呢,人是復雜的,也是流的,可能他厭惡你的時候,是真的厭惡你,懷念你的時候,又是真的懷念呢?”
江西風頗有哲理的說道。
向雨桐抬頭,不解的看著江西風,“二哥,聽你這意思,怎麼還幫那怪胎說話啊,難不你還希我和他再續前緣?”
“你們能不能再續前緣,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那得給老天,我只是覺得,如果你真想拿他,這不失為一個突破口……”
“怎麼突破?”
向雨桐一臉懵,二哥說話向來是充滿了深意,一般人還真品不出其中的門道。
“利用他的憾也好,愧疚也好,拿他,生吞活剝他!”
江西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后起道:“走吧,你可是小沐恩的媽咪,你不在場的生日宴,是不完整的。”
向雨桐和江西風回到大廳的時候,天空驟然放起了了淡藍煙花,與天空的皎潔明月相輝映,得不可方。
賓客們聚集在一起,都仰著頭,看著綻放的煙花,即使各懷心思,但對的欣賞卻是同步的,竟然也升出了一子‘天涯共此時’的好。
漸漸的,賓客們一一告別,到了最后,只剩下霍霆森一家三口還沒有離開。
他們沒有離開的主要原因,是小沐恩實在太粘著霍霆森了,非拉著他不讓走。
霍宸昊今天觀看了小沐恩與路淺的比試后,徹底被小沐恩征服了,也嚷嚷著不想走,要在玫瑰莊園住一晚。
蘇清清見狀,氣到吐,干脆破罐破摔道:“行吧,你們父子想留下,那就留下,我自己回去得了。”
以為這樣說,霍宸昊就會像從前一樣,乖乖的跟著走了。
結果,霍宸昊干脆利落的給揮手告別,“那媽咪拜拜,我們明天見。”
“昊昊!”
蘇清清跺著腳,聲音尖細刺耳,“媽咪沒開玩笑,媽咪真的走了,我最后再問你一次,跟不跟我走?”
“媽咪,我還想和妹妹玩,我要妹妹我功夫,你先走吧!”
霍宸昊說完后,拉著小沐恩就跑掉了。
“霍宸昊,回來……你回來啊!”
蘇清清的聲音,在偌大的莊園里回,也側面證明了,的這個媽咪,當得有多失敗。
向雨桐看著玩得還算和諧的兩個孩子,便輕聲提議道:“既然孩子想玩,不如讓孩子留下來玩一晚上,玫瑰莊園這麼大,客房管夠。”
“哼,今天晚上,你兒出盡了風頭,江小姐也出盡了風頭,現在賓客都散去了,你也不用裝了……”
蘇清清眼神不善,冷冷睇著向雨桐,恨不得把人剜掉一塊,“你該不會真的覺得我們兩家,有好到這種地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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