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認識了這麼久了,但林凡還是會被他的厚臉皮折服。
許秦烈在林凡吃了頓飯后就回了小洋房,洗了個澡就躺下。
一覺睡到第二天,掉在地上的手機響了半天,他從被子里出手往地上了,撈起手機鉆進被窩里。
他強撐著眼皮接起電話,拖著聲音,“喂.....”
“我去,你丫還沒起床,這都幾點了不是十一點的飛機嗎?”姜卓在電話那邊罵。
許秦烈“唰”地一下睜開眼睛,猛地從被窩里拔出自己的腦袋。
“靠,幾點了我?”他看了眼手機,好的特別完,十點半,回江北得先去荷包嶺坐火車然后再轉飛機。
解答題,請問他該怎麼樣在半個小時里橫200多公里抵達機場?
“爺您可真行,你那手機幾萬塊是擺設嗎,鬧鐘也不舍得調一個。”姜卓怪氣。
昨兒許秦烈就把自己要回江北的事兒告訴他,還立下豪言壯志說買了最早的航班一定要飛奔回江北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你他媽別了,我靠...凍死了。”許秦烈上著膀子,下穿了條短,趕把被子拉過去蓋在上。
他點開天氣預報,果然是降溫了,“難怪起不來,原來是降了,那也沒辦法了,我改簽吧。”
姜卓:“.......”
“你偶爾也要臉吧我說。”姜卓嘆了口氣。
許秦烈在手機上把機票改了時間,往后挪了一點,“掛了,我去收拾收拾。”
“等等,”姜卓喊住他,“江北降溫了,你記得多穿兩件。”
“多度?”許秦烈從床上起來,隨便在柜抓了外外套套在上。
“零下三十。”姜卓說。
許秦烈:“......”往柜最上面掃了一眼,那里全是老媽前幾天給他寄的厚服,不虧是老媽。
“知道了。”他掛了電話,在袋子里拿了件最后的羽絨服出來,拿在手上抖了兩下,放在鼻子聞了聞。
有味兒,但是能接。
拿好服后他轉道去衛生間洗漱,然后去樓下隨便煮了點面吃,那面是商場賣的速食面,鍋里的水一燒就可以下面了,接著就是各種調味料。
還好他不怎麼挑食,能吃就行。
等吃完了面他才上樓收拾其他東西,他不想大包小包的回家,懶是原因,主要許國勛一定會狠狠地嘲笑他。
許秦烈拿了個斜挎包裝了一套服反正也就待兩天而已,再把要用到的證件塞進去就完事了。
給林凡發了條信息讓他記得來喂招財,不然這傻鳥沒人喂就該死了。
把家里所有窗戶全部關好,又檢查了一遍水電水龍頭。
這一頓忙活下來,門鈴響了。
許秦烈剛好人就在一樓,走過去開門。
林凡在門外被凍得全梆,許秦烈過來開門的時候他正著脖子等。
門開了,他僵著脖子抬頭,“許許,許秦烈....”
林凡被凍得都變音王子了。
“我,你怎麼...哎,算了。”許秦烈一把拉過林凡,把人帶進屋里。
把自己上的服披在他上,“你怎麼只穿這麼點兒?凍死人了,這鬼天氣突然降溫.....”
服已經被他穿得有余溫了,裹在上一陣暖意,林凡張了張,“我...我以為沒,這麼冷。”
其實他穿得很多,但是從小怕冷不抗凍再加上是騎車過來的,一路上被風吹得腦殼都凍住了。
許秦烈握住他的手放在邊哈氣,邊手,他的手很大還熱乎乎的,林凡一下子沒想太多,幾乎是本能的把冷冰冰的臉湊到他的手掌心。
還輕輕蹭了蹭。
許秦烈:“.......”
林凡像只被凍壞的小狗一樣,鼻尖紅紅的,乖巧的著他的手掌心。
許秦烈手在他臉上輕了一下。
“啊...”林凡回神,“嘩”一下把腦袋仰起來,站得遠遠的。
許秦烈咬牙,一雙眼睛晦暗難辨,好像要把他吃了。
“你....服了。”他無奈的自己走過去,拉了拉林凡上的服,他的服給林凡穿到大了。
“林凡,到底誰教你的,了人就跑。”他把拉鏈拉上。
林凡故意不去看他,盯著地上看,“我沒...人。”
他只是出于的本能,遵從心。
許秦烈早就習慣了他的口是心非,屈著手指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我下午的飛機,現在要去火車站了。”
林凡點了下頭,“等你。”
“等我什麼?”許秦烈問。
林凡抿了抿,說:“等你回來。”
許秦烈笑了笑,盯著他看,心里還真是有點不舍得。
滿打滿算來云星鎮也快接近一年半了,那時候他迷茫得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整天待在小洋房里懷疑人生,林凡的出現就像荒廢穿過迷霧。他不清楚以后他們會怎麼樣,林凡會不會答應他,不過當下這種相,他已經很知足了。
林凡看他不說話,從袖管里出雙手上去抱了抱他,“一路順風。”
許秦烈心狠狠一,回抱住他,不敢太用力。
“行,你好好待在家里,招財別忘了喂,最近天兒冷了別跑,還有啊....多穿點服,沒有就從我這兒拿,鑰匙在窗臺那里....”
他絮絮叨叨念了一大堆,林凡就安靜地聽著,心里暖烘烘的。
“哎,我走了啊。”許秦烈松開他,拿起沙發上的斜挎包背在上,把沙發上搭著的另外一件服穿上。
“我送你。”林凡說。
許秦烈攔住他,“別了,外邊兒冷,我騎車去,火車站可以停過夜車,我到時候下了火車就開車回來,你別跟著我瞎跑了,老實待著。”
林凡堅持要送,許秦烈讓他送到門口就行了。
把頭盔戴好,許秦烈沖著門口的林凡招手,“回去吧。”
林凡朝他點點頭,沉默的揮著手。
許秦烈開得很慢著油門頻頻回頭,林凡也一直沒進去,許秦烈嘆了口氣加大油門,車子“轟”地一聲開遠了些。
林凡看著車子開遠了,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被冷風灌進服里激起了一層皮疙瘩,轉進了屋。
屋里一下子空了,其實這屋里除了平時他會來以外,總共兩人外加一只招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許秦烈一走就好空,連招財也不了。
直擊心底最深處的柔軟,若這世間尚有真愛,這便是了。 有生之年,幸得有你,無懼黑夜,只待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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