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了個垃圾袋裝好,趿著拖鞋出門把垃圾扔了。
垃圾桶的丟口出一個棕的東西,他瞇著眼睛看著有點眼,用力一扯給扯了出來。扯得太用力把袋子割破了,里面的東西洋洋灑灑地全部散了出來。
劉撿起其中的一封,正反面看了看,沒有署名,什麼也沒有。他拆開,一眼就認出這是姜卓的字跡。鬼畫符一樣的狗爬字,劉第一反應是笑出聲。姜卓和許秦烈從小就不學習,但許秦烈就寫得一手好字。
他繼續往下看。
親的XX....
第一行就給劉無語住了,姜卓在寫的時候大概也覺得不妥,然后把XX劃掉涂黑了,重新把他的名字寫了上去。
【親的劉,很抱歉,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如果時間能夠倒回,我很希我們的關系能回到最初...
可我沒有后悔過,你不在的兩年里,我很想你。】
劉看到這里,煩躁的心被狠狠地沖撞了一下,就像飄在空中的泡沫,被人用手指破。
他著信蹲在墻角,把自己起來。
姜卓似乎想到什麼就寫什麼,偶爾會出現錯別字,但劉看得很認真。但這些字實在有些...花了不時間才解讀出來。
【我不敢去打擾你,你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我忍住不見你,但我沒想到你這麼狠心,給爺打電話也不給我打。
我去鹽城看過你,一閑下來我就會去,后來,店里越來越忙了,我媽的也不太好了...
爺鼓勵我去和你說清楚,一句話的事,可就像你說的,我們之間并不是一句話那麼簡單...】
信的容不長,劉逐字逐句的看下去,目停留在末尾那句:【我是個愚笨的人,迫切到用錯了方式,給你造了困擾。
張敏靜勸我放下這個意外促使的意外,那樣你我都會好,我不想也不愿意。】
最后那句不想不愿意,腦子里浮現出姜卓不甘心的模樣。劉嘆了口氣,手指著信,被雨水浸后的紙張有些皺痕。
他看得有些出神,抱著牛皮袋蜷一團,樓道的應燈也滅了,他在黑暗的壑中,一滴眼淚悄無聲息地砸在膝蓋上。
......
那天之后,兩人的關系似乎回到了冰點,誰也沒主聯系誰。
在江北逗留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劉請的假期也快結束了,丁雨在項目敲定的第二天就回鹽城了。
而劉風的瘋癲狀態卻一天比一天加重,每天都想著把房子弄回來,搞得劉的神狀態急劇變壞,他現在只想快點回公司,留劉風一個人在這里發瘋。
這天許秦烈和林凡上門造訪,說劉風出獄這麼些天都還沒看看,盡管劉怎麼勸說,兩口子提著禮就串門來了。
劉風以前對他的這些朋友除了嗤之以鼻就是嫌棄,許秦烈背后有個許家,更有個許國勛,許國勛為人正直,明磊落,恰恰是劉風最討厭的一類人。
黑與白,磁場相斥。
現在劉風落魄了,而許家如日中天,所以一見到許秦烈就跟見到救命稻草似的,人剛進來他就沖到跟前,差點沒把膽子小的林凡嚇死。
林凡驚呼一聲后退,劉尷尬地上去拉住劉風。
“放手!”他扭臉狠狠地瞪了劉一眼,又換了個笑臉看著許秦烈,“小烈啊,能不能幫劉叔一個忙,把我們家那房子弄回來,劉叔我就剩這點東西了,你和小關系這麼好,一定會幫劉叔的對不對?”
許秦烈輕輕拍拍他的手背,“劉叔,你先冷靜點。”
劉風哪里能冷靜下來,使勁著他的服,“小烈你就幫幫我吧,要是沒房子,我怎麼做生意,得把房子要回來。”
此話一出,劉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咬牙不敢自信地問:“劉風,你想要把房子賣了?”
天真得可笑,他還傻傻地認為劉風只是想要把曾經的家贖回來,有那麼一點是為了以后著想,沒想到他還是死不改,竟然還想著重蹈覆轍。
許秦烈多也猜測到了劉風究竟 想做什麼,站在客觀的角度和他說:“劉叔,房子大概率是不能恢復到你名下了,你名下的其他房子也是一樣的,查封裁定書早就在兩年前就被判定了,
以房抵債的道理,劉叔你也接過房地產行業,應該比我還要清楚不過了。”
“你們許家本事大,找點關系人脈,這事兒很好辦。”劉風說。
許秦烈有些無奈了,“劉叔,我們許家干的是商,政治上的我們從來不,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相信沒哪個生意人敢把手向法律,得不償失。”
他這話已經很點得很明顯了,饒是上頭的劉風也聽出弦外之音了,他著嗓子道:“你們許家連這點本事都沒有?!許國勛不是自詡江北首富嗎,我看他分明就是——”
“劉風!”這些難聽刺耳的話聽得劉再也忍不住了,“你想作死我不攔著你,但你別拖著我,要不是看在我媽的面子上,你現在在哪條街茍且都不知道!”
“你說什麼?!”劉風氣得面鐵青,揚起手掌就要往他臉上扇。
劉不閃不躲,直地站在那里,“你也就只有這麼個本事了。”
“你!”劉風大怒,眼看著掌就要落下,手停在半空中被人攔下來。
許秦烈臉也算不得好看,暗暗用力把劉風的手摁下去,“劉叔,劉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您沒資格打他。”
“我教訓我兒子,關你什麼事?!”
許秦烈彎腰把禮放在地上,微笑著說:“如果是家事,那確實不關我的事,但劉是我兄弟,這就關我事了。”
劉風氣急敗壞地掙開手,扔下一句:“反了反了,老子真是造孽啊!”從口袋里出包煙,邊邊走出門。
林凡過去把門關上,轉看到劉像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癱在沙發旁。
“沒事吧?”許秦烈問。
劉小幅度地搖了搖頭,“不好意思,讓你們看笑話了。”
許秦烈諷刺一笑,“你爸在牢里能有這能耐?”
“早讓人打死了。”劉也笑了笑,“他這勁兒也只有監獄能磨一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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