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世不恭，對這世界滿不在乎，是他對生活的態度。

轉而走的莫清又忽然回頭，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喜歡姜宜？你在追？”

遲聿不肯定也不否認，“很不錯不是嗎？”

莫清大腦瞬間炸了：“你有病，你喜歡誰不好，你喜歡？你是真喜歡還是喜歡搶沈鷹州的人？”

遲聿不知是否被說中了心事，依然是那副無所謂的態度，“有挑戰才有意思。”

莫清怒罵他犯賤，渣男，得不到的總是好的，別人的也是好的，罵完解氣了，對他產生的所有愫也被沖擊干凈，最后怪氣：“那祝你功。”

遲早要遭報應，以對姜宜的了解，見了鬼的能喜歡他。

莫清頭也不回往餐廳外走，走了幾步，正準備折回去把姜宜帶走，不能讓和遲聿單獨在一起。

“莫總監。”姜宜早已經在餐廳外等了。

兩人會心一笑，莫清就知沒看錯姜宜，姜宜最拎得清。

遲聿最近頻繁活躍于地，地的明禾本就有他的辦公室，和沈鷹州同一層。

但誰也不知他在忙什麼，他和沈鷹州一樣，明禾只是他們對外的一個份而已，另一個投資人的份，在做什麼，都是。

明禾這幾天的氣氛異常張，因為惠老的提示，沈鷹州和許月輝都在加快賽普科技的上市進程。

前期該做的企業的背景調查，財務數據，市場調研，行業分析，風險控制等工作都做完，幾百頁的招說明書，由莫清帶著姜宜和宋應恒先編寫好，逐字逐句地再閱覽審核一遍，最后給許月輝把關。

工作量巨大，像姜宜和宋應恒這樣初級的分析員，外界看著高大上，好似年薪過百萬，但是到這個階段，其實每天的工作就是校對，排版，調整字大小、等等，很初級卻又很重要，稍微不慎，就會出現大紕。

許月輝講過，他以前底下就有員工，把企業的營業額七億寫了七千萬，結果直接被證監會給駁回了上市申請。

而宋應恒富家子弟，做事沒耐心，最擅長的就是哄合作律所或者會計所的實習姑娘們賣力干活，還有毫不心疼花高價錢買行業的分析報告。

讓他做這些細碎的活，等于要他的命。

而林一湘被踢出這個項目，加上這樣瑣碎的工作，表面說幫忙，實際是不愿意的。

所以毫不意外，姜宜是整個項目組最底層的牛馬，在許月輝催命鬼一樣的電話和郵件轟炸中，姜宜連著一周，每天只睡四個小時，睜眼就是看PPT，連每天固定遛Rover的時間都沒有，以至于沈鷹州看不下去，在一次會上，明目張膽把那些瑣碎的工作分了一部分給莫清還有林一湘。

莫清拒絕：“沈總，這些工作都是分析員該做的。”

說完，看向許月輝，眼神暗示：你倒是拿出你平日威風凜凜的模樣，別在惡勢力面前低頭，讓人看不起。

許月輝只好清清嗓子：“最近時間迫，每個人的工作安排都很滿，莫總監也是從姜宜這個階段做過來的，姜宜需要歷練，基本功做扎實了，以后才不會犯低級的錯誤。”

沈鷹州聽完許月輝的話，挑眉看了眼莫清，一眼便知兩人的關系不簡單。

偏偏那個小犟種不識好歹，不知他在為減輕工作量，聽完許月輝的話，頻頻點頭：“月輝總說得對，本就是我的工作，前輩們都是這麼熬出來的。”

才不信沈鷹州能有多為考慮，他不過是馬上又要出差，最近每晚熬夜工作，不能滿足他的一己之，加上遛Rover的工作落在他的頭上，他為自己而已。

沈鷹州見不和自己一個戰線，不識好歹胳膊肘往外拐，便也懶得理，但還是把一些需要去宏大打印的工作，分配給林一湘做，另外對許月輝說：“讓HR從公司的實習庫里找兩個實習生過來幫忙。明禾不實行把人當畜生用，分配工作要講究勞逸結合。”

許月輝滿口答應，實習生的工資，從姜宜的獎金里扣。

賽普科技因為這兩年有沈鷹州提前做規劃管理和上市輔導，企業各方面都很規范，所以整個項目相對很順利，招說明書也很快就做好，之后需要明禾相關質控部門層層審核。

這些部門的審核人員一個比一個難搞，連許月輝都對他們退避三舍，所以他喊姜宜：“你去催他們簽字，今天必須讓他們審核完簽字。”

姜宜：“為什麼我去？質控部門的領導不認識我。”

許月輝一臉你自己會的表。

姜宜秒懂，當然沒有這個份量，但是某些人有，當主出現在沈鷹州的辦公室時，沈鷹州正在開電話會議，示意姜宜先坐。

這一坐，就坐了將近一個小時，他看似在開電話會議，但是雙眼卻始終看著對面坐著的姜宜，意味不明，那眼眸有似水的溫，又有獵人對獵的侵略，直白的，看得姜宜臉紅心跳，不敢和他對視。

姜宜想先離開，但是辦公室的門還是像上回那樣落了鎖，他故意的，就喜歡這麼什麼也不做，安靜地盯著看，看臉紅，看慌張，還是最初小白兔的模樣。

這次不同上回，當最后姜宜扛不住挪了挪，想避開他的視線，他三作兩步過來，把抱起放在辦公桌上，電話會議還在繼續，

氣急敗壞，“沈...”

想罵出口，但是聲音被他的堵著，整個人都被他居高臨下圈在懷里。

他現在無法和單獨相一個空間，辦公室里，家里，單獨一個空間，自然的不控。

他還要懲罰的不聽話。

姜宜抓著他前的襯，努力克制著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電話會議到最后，忽然傳來兩個悉的聲音，一個是他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助手南力，還有一個竟然是韓旭。

韓旭敏銳地問：“沈總？在聽嗎？”

沈鷹州只稍稍松開的，在的瓣邊上，聲音暗啞：“在聽，你們繼續。”

電話會議繼續，他也再次含住的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