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沈西渡的聲音像從齒中溢出來,容聆聽得出他在極力抑怒火。
這種事自然不會承認,而是故作驚訝,“發生什麼事了嗎?”
沈西渡咬牙切齒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你知不知道我因為起晚錯過了一次重要的合作?”
“是麼?”容聆眉眼淡淡,“惋惜”道,“聽上去很憾,你不應該喝酒的。”
見不承認,又睜眼說瞎話,這敷衍態度讓沈西渡終于控制不住,“容聆!我喝那一點酒本不會讓我睡到今天中午,保姆說昨晚煮湯的時候你也在,而且你是醫生!”
醫生就意味著可以做很多手腳。
這麼多巧合,很難不會讓人懷疑做了點什麼。
“你氣我取消容家的單子,所以報復我!容聆,你怎麼這麼惡毒?這次是安眠藥下次是不是準備給我下毒?”
雖然早就知道自己在他心里什麼都不是,但被他指責惡毒,心還是被刺了一下。
容聆緩緩道,“證據呢?”
沈西渡冷哼,“如果我有證據,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容聆勾著,慢吞吞問他,“要我幫你查嗎?只是一夜過去,就算你昨晚吃了藥,今天也分解了,可能查不出來哦。”
那邊沉默了兩秒,猛地掛斷了電話。
容聆邊的笑意消失。
面無表鎖屏,深深地舒了一口氣。
沈西渡,就算我斗不過你,可兔子被惹急了還會咬人呢!
再說不過在湯里添了兩顆安眠藥,也只是出于“好心”想讓他睡得香一點。
心里終于小小的出了一口惡氣。
至于沈西渡對的報復,就是直接拎著行李從別墅搬了出去。
沒過兩天容聆便從娛樂版面上看到他和安南月同進同出的影,報道渲染兩人疑似破鏡重圓,王子與灰姑娘落進現實。
看著那一張張照片,容聆無于衷。
他以為這樣就是對的懲罰了嗎?
他想多了。
若是放在以前,也許還會顧影自憐,傷心自己而不得。
可自從知道他做了那件事,現在心里只有兒兒子,沈西渡和誰在一起并不關心。
因為即使沒有他,的生活也并沒有什麼變化。
今天周六,兒園要帶小朋友參觀博館,容聆一早起來做了兩份致的便當。
一份放在了沈只只的小書包里,一份用了個拎袋裝著。
容聆把只只送到兒園門口,便看到安嘉辰被保姆牽著過來。
保姆送到后人就走了。
沈只只看到弟弟,立刻跑過去。
安嘉辰卻看著后面的容聆,“是你媽媽?
沈只只眨著大眼睛,“是呀。”
安嘉辰哼了一聲,扭頭就走了。
沈只只因為嘉辰對媽媽不好的態度氣鼓鼓的,“弟弟很沒禮貌。”
容聆安地了沈只只的腦袋,“便當都給你放書包,如果弟弟想吃就給他吃,好嗎?”
沈只只點點頭,“好吧。”
“好了,進去吧。”
沈只只立刻揮著小手,“媽媽再見。”
-
老師帶著小朋友排隊,沈只只和安嘉辰站在一起,老師要求手拉手。
安嘉辰試圖牽沈只只的手,卻被只只躲開,還瞪了他一眼,“你剛才對我媽媽很沒禮貌。”
安嘉辰惱地紅了臉,但還是很倔強地說,“是先欺負我媽媽的。”
“不可能。我媽媽那麼好,說過,不可以隨隨便便欺負別人的。”
安嘉辰不信容聆的話,可此時沈只只也這麼說,沈只只幫過他,又把最喜歡的小熊送給他,不會騙他的。
難道自己真的錯怪了嗎?
安嘉辰沉默不語。
過了許久,小朋友隊伍過馬路,老師又在說,“牽好手手哦,我們要過馬路了。”
安嘉辰只好又去牽沈只只的手,這次他學聰明了,迅速妥協道歉,“對不起,沈只只,我不該對你媽媽沒禮貌。”
見他道歉了,沈只只也就原諒他了,“媽媽說做錯事道歉了就是好孩子。”
主牽住嘉辰的手,還告訴他,“我媽媽也給你準備了便當,我們可以一起吃。”
安嘉辰眼睛亮了亮。
那個便當,看起來就很好吃。
回家后,沈只只興地告訴容聆嘉辰吃了便當,容聆把一頓夸,沈只只得不行。
翌日,容聆調了班,接只只放學。
沈只只一看見就松開了安嘉辰的手,像蝴蝶一樣撲進容聆的懷里,“媽媽,你今天怎麼這麼啊?”
容聆每天聽著兒變著花樣的夸贊,心都變好。
點了點兒小巧的鼻頭,“就你甜。”
沈只只嘿嘿一笑,抱著臉親了又親。
容聆任由兒親了一陣,才發現前面站了個小小的影,漂亮的眼睛里閃過一羨慕。
容聆朝他看去,安嘉辰立刻別扭地移開了目,好像被人看到他羨慕們是一件丟臉的事。
他背著小書包站在學校門口等人。
容聆走過去,見他臉上和小花貓似得,拿起紙巾要幫他。
誰知他小臉一撇,“我才不要你幫我。”
容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后響起了一道尖銳的嗓音,“容聆,你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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