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津墨回到宴會廳繼續招呼客人。
而容聆那邊,始終有些心不在焉,即使答應談津墨不要去想以前那些事,可又怎麼能不想?
只要想到自己曾和一個陌生的做那種工作的男人上過床,就覺得惡心無比,再想到只只和嘉辰的世,心上像是被了千斤巨石,就連王嫣苒后來發給的視頻,都沒有勇氣打開來看。
談津墨洗完澡出來看著站在臺發呆,心里清楚這是還過不了自己那關。
他嘆了一聲,走過去,從后面抱住。
容聆僵了一瞬,又松在他懷里。
談津墨低頭吻上的發頂,輕聲道,“很晚了,去洗澡,然后早點休息。”
“嗯。”容聆確實有點累,也有點沒法面對談津墨。
雖然事是發生在認識他之前,但那種愧疚和不配得還是啃噬著。
把手機放在床頭柜上,拿了睡走進浴室。
不一會兒,浴室傳來水聲,談津墨算好時差正準備給傅汀堯打電話,卻聽到床頭柜上容聆的手機響起了信息的提示音。
他作停下,鬼使神差走到床頭柜,拿起了的手機。
是王嫣苒發過來的信息。
【視頻看過了?怎麼樣,開心嗎?你應該謝我,我至給你找了個材還不錯的男人。】
談津墨面無表看著那行字,王嫣苒所說的視頻就在這行字的上方。
他本想放下手機,可一想到容聆接下來一段時間都要被這個視頻折磨,他毫不猶豫點開了視頻。
然而視頻里沒有不堪目的畫面。
只有一個男人的背影,跌跌撞撞地推開原本就微微敞開的房間門。
那個背影……若是認別人可能會認錯,但自己的背影,怎麼會認不出來?
談津墨第一次覺得人生給他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這個玩笑砸得他半天緩不過神來。
視頻也就三十秒的長度,從那個影進房間就消失了。
但里面發生的一切,談津墨很快就回憶起來。
那晚他被灌醉,跌跌撞撞走房間,發現了床上的人。
原本他以為不過是一場名利場的算計,而那人是別人討好他送上門的玩。
他本不接,可當黑暗中的人上好聞的氣息撲上來,他鬼使神差地選擇了接納。
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后,有點惱恨自己沒住,做了荒唐事,留下一筆錢走了。
可現在種種跡象顯示,那一晚的人竟然是容聆?
談津墨心臟幾乎快要跳到嗓子眼,他快步走過去拉開洗手間的門。
容聆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捂住,瞪大眼睛看著他,“你做什麼?”
即便兩人做過無數次,但很這樣坦誠相對地站在他面前,還是免不了幾分尷尬。
談津墨愣了下,也察覺到此刻不是說話的時機,他匆匆說了句,“我有話問你,你洗好就出來。”
說完,他又重新關上門。
容聆倒是被他的樣子唬住,想著可能發生了什麼急事,不然他不會這麼莽撞地就闖進來。
連忙沖洗好,連頭發都沒吹只是拿巾裹了一下就走出去。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談津墨把的手機遞給,同時打開了視頻。
容聆低頭看過去。
談津墨解釋,“這是王嫣苒發給你的視頻。”
容聆臉僵了一下,倏然間開啟自我保護機制,抬頭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
談津墨意識到誤會了,連忙解釋,“這個視頻中的人,你看像誰。”
聽到他這麼說,容聆才仔細去看視頻中的人。
視頻中的男人材高大,背對著,可就是這麼一眼,容聆產生了一個荒唐的念頭。
四目相對,談津墨順著的想法說出來,“這個男人是我。”
容聆瞪大眼睛,腦子里一片混沌混。
“八年前,和我發生關系的人是你。”
突如其來的真相,讓容聆愣在原地,因為洗澡而泛紅的臉一寸寸失去了。
喃喃反問,“怎麼可能?”
談津墨有些難以啟齒,但還是著頭皮說出來,“我那晚喝醉了,走錯了房間,當時你被下了藥,抓著我不放我走,而我也上了頭沒有忍住。如今想想,你當時口中喊的名字應該就是沈西渡。”
容聆還是不敢相信。
怎麼會這樣?
其實一直不愿意相信王嫣苒的說辭,但是王嫣苒和沈西渡上床又是實實在在的。
尤其八年前換臉技也沒像現在這麼發達,視頻不可能作假。
那麼也就代表著容聆確實是和別人上床了。
比起特殊工作者,當然更希那個人是談津墨。
可這個況依然太不可思議了。
和談津墨怎麼可能在八年前就已經有這樣的聯系?
可如果八年前真的是他,那他們這些年豈不是錯的太離譜了?
也正是因為那一晚之后產生的結果,才會對沈西渡如此包容和忍讓。
這一切怎麼不算天意弄人?
容聆沉默著,一時間陷一種無法言語的緒之中。
談津墨以為不信,上前扣住的肩膀,正視,“只要做個親子鑒定,你就會相信了。”
容聆同意了。
翌日一早,談津墨懷著同樣復雜的心和只只嘉辰做了親子鑒定。
幾天后鑒定出了結果,兩個孩子和談津墨有99.99%的生學關系。
容聆看著檢查單,半天說不出話來。
談津墨緒更是復雜,甚至帶著滿滿的自責,“只只生病的時候,我給還輸過,配型過,可那個時候竟然沒有多做一項檢測,導致這個真相遲來了三年。”
容聆苦笑,“你怎麼可能猜到?”
何況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
若要這麼說,如果知道那一晚不是沈西渡,或許當時就會選擇離婚,或許也不會生下只只和嘉辰。
所以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如此想來,沈西渡也是不知道真相的。
因為當時他們清醒的時候,彼此睡在一張床上。
所以容聆理所當然以為和沈西渡發生了關系,彼此又已經是夫妻,一切都順其自然,又怎麼可能懷疑呢?
容聆一想到這些都是王嫣苒的謀,就恨的牙。
雖然兜兜轉轉那個人是談津墨,已經是最好的結局,可如果談津墨沒有走錯房間呢?
現在只只和嘉辰就會變父不詳的私生子,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一想到這些,這口氣容聆怎麼也吞不下。
但是報復人這種事不到出手,因為談津墨先一步,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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