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義抓著麥子純,麥子純也抓著‘他’。
夏義生不如死,混中另一手進袋,把監聽關了。
“安安!”夏義難得沉聲,“別鬧了。”
這會兒他已經顧不上私自關閉監聽后,麥永孝會怎麼想他。
夏義只想讓麥子純冷靜下來。
他將麥子純的手扯開,麥子純不依不饒:“我不會告訴別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夏義渾燥熱,“我不會跟你上床。”
麥子純:“你明明就想!”
夏義腦中一片空白,竟然說出:“它是它我是我,男人不是了就想。”這種無理取鬧,死鴨子的話。
麥子純:“那我們在談什麼,過家家嗎?”
夏義握著麥子純的纖細手腕,兩人離得很近,上的沐浴香味往他鼻子里鉆。
他聲音很沉:“不行。”
天和鬼知道,夏義有多違心。
麥子純問:“為什麼不行?誰給你下了死命令,讓你不許我嗎?”
夏義沉默。
麥子純憤怒,不爽自己的人生軌跡是注定的,就連夏義也是注定的。
不改變不了結局,就連過程都不能隨意更改。
一聲不吭,麥子純使勁渾解數往夏義上撲。
夏義:“安安…”
他抓手腕,把人往前推,麥子純忽然哼聲:“疼…”
夏義本能卸力,麥子純步上前,用力將人往后推。
照理夏義是不會的,可他此時六神無主,慌不擇路,愣是被推得半步趔趄。
腳跟絆在床邊地毯上,夏義不等站穩,麥子純已經整個人跳到他上。
重心后移,夏義倒下時怕摔到麥子純,張開手臂將人抱住。
昏暗房間,不等夏義開口,耳聽得滴得一聲,下一秒,房門被人猛地推開。
從走廊一道,門口高大影逆而立。
床上夏義和麥子純,一個抬頭一個扭頭,他們都沒想過房門會突然打開。
麥子純騎在夏義腰間,雙手抓著他上的T恤,一副如似,就待飽餐一頓的畫面。
扭頭向門口,有那麼幾秒,沒看清來者的臉,所以一沒。
直到下夏義驚蟄一般,將翻到床上,倉惶起。
麥子純這才后知后覺,原來是他。
麥永孝站在門口,他沒進來,可影子被投到屋,又深又長。
夏義:“孝哥…”
麥永孝:“出去。”
他聲音沒有明顯起伏,可夏義臉十分難看。
兩人很久沒有聯系過,尤其裝了監聽之后,夏義一度懷疑,是不是負責聽的人,本就不是麥永孝。
不然為什麼麥永孝一直沒找他?
夏義不知道,麥永孝不僅就在蘇梅島,甚至,就住在這棟民宿里。
一定是聽見他跟麥子純的對話,他又關了監聽,所以麥永孝才匆匆趕來。
垂目,夏義邁步往門口走。
才走兩步,被撂在床上的麥子純開口:“站住。”
夏義腳步一頓,不敢回頭看臉。
麥永孝陡然翻臉:“滾!”
這麼多年,他從沒在麥子純面前跟第三人發過脾氣,更何況,這人還是夏義。
彼時,他是她的阿衍,她是他的寫意。他是她十年來的追尋,她是他十年來的溫暖。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的愛情與命運來了次大洗牌。策劃了一場失憶、重逢的大戲,她浴火後的歸來,為的只是向他展開一場天衣無縫的報複。而精明如他,竟毫不躑躅,一步步走進了她的陷阱。午夜夢回、簾幕低垂問的呢喃囈語、濃情蜜意,幾可亂真。她不知道是自己太入戲,還是根本就不想從戲裡出來……當切水落石出,她方才知道,他是用怎樣的愛與堅守在等著她回來:他愛她,愛得如此刻骨銘心,甚至可以為了她放棄所有,毀滅自己,只要她想。
林晚一直都知道陸子池不愛她,卻從冇想過兩人的婚姻會這樣戛然而止。他為了初戀下定決心離婚,可對林晚來說,陸子池就是她的追逐多年求而不得的初戀。
三年前的一場算計,她成了他的隱婚妻子。人人都道,他的女人必定萬千寵愛集於一身。冇有人知道,他恨她,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結婚三年,餘薇一直盡職盡責地當著宴太太。在外給足男人麵子,在家柔情似水。就算他是塊石頭也總能捂熱吧?捂著捂著,他的白月光回國了。他陪白月光逛街,餘薇忍了;他跟白月光跳舞,餘薇也忍了;看到兩人穿情侶裝,餘薇也忍了。結果,白月光懷孕了?餘薇不能忍了。甩下一張離婚協議,餘薇瀟灑離開。本來以為她是他圈養的金絲雀,早晚得回籠。結果,離婚後的她不僅事業混得風生水起,追求者還一大籮筐。男人很自信,這些庸脂俗粉能比得上我?直到助理來報:“宴總,夫人的白月光也回國了!”一直高高在上的男人終於急了。餘薇:你以為我為什麼一直忍你?誰心裏還沒裝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