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綏緩緩睜大眼睛,隨即皺了皺眉。
其實簽字時就沒注意離婚協議的容。
凈出戶都接了,還要怎麼改?
時綏不喜歡拖泥帶水,更不喜歡復雜,雖說傅時聿有故意刁難的嫌疑,但畢竟是對不起他在先,只是變更協議容而已,本就不在乎。
“好。”
仰頭看他,“還有其他要求嗎?你可以一次說出來。”
如此爽快,連拒絕的表都沒有,
還真是迫不及待地要和他離婚啊。
傅時聿煩躁地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抖出一支煙叼在口中,然而他翻遍口袋都沒有找到打火機,如此心更加躁郁,直接把煙握在掌心碎。
時綏自從剛才看到他,就發現他的煙幾乎沒有停過,忍不住勸了一句,“以后還是一點煙吧。”
傅時聿心里一。
至還是關心自己的是不是?
但很快又清醒了,不過是一皮子,又不費力,能是什麼真心?
自己才可笑,因為這隨口的一句話竟然又自作多了。
傅時聿收起煙盒,并沒有應這句勸,而是回答剛才的問題,“的談協議的時候再說。”
時綏點頭,接著問,“明天可以嗎?”
傅時聿立刻道,“明天我沒空。”
“后天呢?”
“后天我也沒空。”’
時綏飛快地看了他一眼,仍耐著子道,“大后天。”
“大后天我要出差。”
時綏,“……”
“那你哪天有空?”
“我接下來半個月都沒空。”傅時聿聳聳肩,“你知道我一向都很忙。”
時綏,“…….”
很懷疑他是故意的。
他是很忙,但是這個協議簽訂五分鐘都不需要好嗎?不信他不出來。
再說如果連簽協議的五分鐘都沒有,那兩人的離婚手續什麼時候才可以去民政局辦。懶得再和他繼續這番無意義的對話,時綏索把話說開了,“我沒什麼要求,什麼也不要。其實不需要額外簽協議,直接去民政局去辦也就可以。”
“你沒要求我有要求。”
他忽然冒了一句。
時綏懷疑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反問,“什麼要求?”
傅時聿還是那一句,“到時候再談。”
說完錯開讓出路,指了指門外,“你還不去找安窈?”
時綏一口氣憋在心里。
明明是他把堵這兒來的,現在卻好像追著他不放似的。
還有他要提什麼要求?能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時綏回到安窈邊都沒想明白他會提什麼要求。
雖然這段婚姻本是因才強制開始,歸究底是的錯,難道他還要賠償不?
心里憋了氣,時綏喝酒就沒了度。
時淮連忙搶的杯子,“姐,你這樣喝會醉。”
安窈懶洋洋地拍開時淮的手,”今天本就是姐妹團買醉局,你來湊什麼熱鬧?來就來了,還當起了管家婆。”
時綏舉著杯子,笑得瀲滟又苦,“窈窈說得沒錯。”
傅時聿那邊的事只是麻煩,和心里的痛比起來,本不算什麼。
今天被安窈出來,目的就是為了醉一場。
時淮皺著眉,但也沒再阻止,他從來不會忤逆時綏的。
只想看開心,如果喝酒能讓開心一點,他可以看著喝,最后保護不傷就行。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時綏,心里是想明白的,只是喝一口他的眉頭就皺深一道。
安窈剛才一哭,醉意已經散了五分,此時只是頭有點暈,但人異常清醒。撐著下,看著時淮張時綏的樣子,忍不住笑他,“喂,時大明星,再看綏綏就被你眼神穿了。你這麼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朋友。”
本是取笑的一句話。
時淮卻聽得心頭一跳,心虛地收回了視線,低聲道,“別胡說八道。”
說完還地看了一眼時綏。
還好,正發著呆,估計也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
見他不好意思了,安窈探出腦袋,仰面打量他。
被看得心里發,時淮偏過臉,“你看著我干什麼?”
安窈收回腦袋,重新托起臉,“說真的,你現在也有點名氣了,憑你這張臉應該有很多人追你吧?沒喜歡的嗎?”
時淮一本正經道,“我還小,先拼事業,沒想談。”
安窈點點頭,“行,有上進心的,不愧是時綏綏的弟弟,來,姐姐敬你一杯。”
時淮不不愿地拿起酒杯,口中嘟囔道,“就比我大兩三歲,整天弟弟弟弟的,把我都喊小了。”
安窈一咧,爪子到他腦袋上,使勁了,“小一天也是小,小狗一個。”
擼完他的頭發,安窈舉杯一飲而盡。
隔了十幾米的距離,陸城瞇著眼睛看著這邊安窈那邊,傅時聿從他眼前走過,他都沒什麼反應。
直到傅時聿拿起沙發中的外套,陸城才回過神來,皺著眉問,“要走?”
傅時聿“嗯”了一聲,彎腰從茶幾上拿起打火機,腦海里卻適時想起時綏的話,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的,又坐了下來。
陸城環顧四周,問,“周呢?”
傅時聿睨了他一眼,“誰?”
他的表不像作偽,陸城氣笑了,拿起打火機給自己點了一煙,“你他媽除了時綏以外的人都不記得名字是吧?”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眼神卻又不經意撇向安綏那邊。
不過一個沒什麼名氣的小明星而已,也就是年紀小了點,有必要笑這樣?
傅時聿莫名其妙被他懟了一句。
說實話,他倒是沒怎麼見過陸城冷臉的時候。
陸家有名的復雜,陸城浸其中,從小就一副笑面虎的模樣,見誰都笑嘻嘻的,走不走心不知道,但時間久了,也難免養了習慣。
傅時聿又和他是經歷過中二歲月的發小,對他雖然沒有一直不走心的笑,但也很黑臉。今天為了個人名就能翻臉,可不就是件稀奇事兒。
直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他看的是時綏那一桌,傅時聿的臉瞬間黑下來,
“陸城,別說你對時綏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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