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轉又回到廚房去。
自燒水壺還沒燒開,就在旁邊等著。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的緣故,池景這次明顯有點胡攪蠻纏不講理,還很任。
一會兒水燒開,蘇涼把水倒出來,等著水溫差不多了,才過去端給池景。
本來以為池景回房間是要睡覺了,結果沒想到他就在窗口那邊站著點了一支煙,叼在上。
蘇涼進去先看到他一個背影,莫名的就覺得池景這樣子好像確實是落寞的。
于是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溫和了一些,“過來喝點水吧,溫度正好,喝完了可能會舒服一點。”
池景就像是沒聽到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蘇涼不打算跟他計較了。
跟一個喝多的人計較,那純粹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把水杯端過去放在窗臺上,轉頭看著池景,“把水喝完換服,趕睡覺吧,睡醒了就好了。”
池景過了一會兒把煙拿下來。
煙頭上掛著長長的一節煙灰,他幾乎沒怎麼,都是等它自燃燒的。
池景開了窗戶,順手就把剩下的半截燃著的煙扔出去了。
蘇涼哎了一聲,原本是想制止他的,但是話一出口煙頭已經扔了,只能趕開窗戶探著子往外面看。
好在樓下沒有人,這燃著的煙頭要是掉誰上,可真的是造孽。
池景沒理,轉就回床上坐著去了。
他現在就跟一個耍脾氣的小孩一樣。
蘇涼沒辦法,又端著水杯跟過去,好聲好氣的跟他說,“把水喝了,然后換著服睡覺。”
池景盯著水杯看了幾秒鐘才問,“里面放了什麼東西?”
不等蘇涼說話,他馬上又說,“我不喜歡蜂。”
蘇亮趕好好好的說,“什麼都沒放,就是白開水。”
池景這才把杯子接過去,先抿了一口,嘗嘗味道,確定蘇涼沒撒謊,而后把剩下的水一飲而盡。
蘇涼不可能看著他換服,只等他把水喝完,拿著杯子站直了,“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轉要走,結果沒想到池景開口,“明天你要跟著過去看看那家店面嗎?”
蘇涼作停了停,猶豫了一下。
答應跟溫明啟出去逛逛,按道理說,去看店面,蘇敏一個人去也行。
其實也不懂這一塊的東西。
但是轉念又一想,去看一個店面應該也花費不了太長的時間。
所以蘇涼隨后就嗯了一下,“也可以,到時候你聯系我,我帶我姐過去。”
池景直接向下一,躺在了床上,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住了,一句話沒說。
真的就是個鬧別扭的小孩。
蘇涼把杯子放回廚房,臨走的時候又去臥室門口看了一下。
池景還是出來時候的樣子,估計已經睡著了。
蘇涼覺得有點累了,最不擅長的就是哄孩子。
轉從池景家出來,出去打車回了家。
剛一開家門,客廳那邊就傳來了嘻嘻哈哈的聲音。
溫明啟還沒走,蘇敏阿旭他們三個也不知道在聊什麼,樂的不像樣子。
蘇涼換了鞋,蘇敏就轉看過來,大著嗓門問,“你怎麼那麼久啊,害得我以為你跟你們池經理私奔了。”
應該是真高興,所以說話有點口無遮攔。
蘇涼暗示的看了一眼,“胡說八道,池先生喝多了不能開車,所以我把他送回去了。”
蘇敏也知道自己說錯話,哦哦兩聲,“那是應該送的。”
蘇涼也有點累了,但是沒辦法,還是過來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靠在那邊。
今天吃飯吃的心里別別扭扭,剛才去送池景也弄得不自在的很。
現在就想好好的放松。
阿旭也看出來蘇涼有些累了,于是站起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們就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溫明啟也跟著起附和著阿旭的話,“對,那我們就先走了,今天謝謝你們款待。”
蘇敏笑了起來,“什麼款待不款待的,就是家常便飯,你們不嫌棄就好。”
隨后送兩個男人出門,蘇涼也沒起,就靠在沙發上躺尸。
蘇敏等著把兩個人送走了,趕快步過來,站在沙發旁看著蘇涼,“你去池先生家了?這麼半天,肯定不是到那邊打個站就回,你在他家還呆了一會兒,對不對?”
蘇涼一句話都不想說,起就朝著自己房間去了。
蘇敏有些不甘心,踢踢踏踏的在后面追著,“我問你話呢,你不回答我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心虛了?”
蘇涼快走了兩步,回了房直接把門關上。
蘇敏被關在外邊,也沒有直接推門進來,就是敲了敲門,“怎麼了?你在池先生家里發生了什麼,你狀態有點不對喲,跟我說說嘛,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麼?”
蘇涼站在房間里,深呼吸一口氣,也太會腦補了。
不回答,去柜翻了服,想要換完躺下。
結果蘇敏沒等到的回答,還是把門開了一條,的看著,“怎麼了嘛?你跟我說說,跟我你還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對著蘇涼眨眼,一副八卦的樣子,“池先生是不是對你手腳了?”
蘇涼拉著臉,“快閉吧你,什麼話都敢說。”
蘇敏嘻嘻的笑著,“真的,不開玩笑,你告訴我到底怎麼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算是欺負嗎?應該不算,只是在跟鬧別扭。
蘇涼作停了,轉頭看著蘇敏,“你有沒有覺得池先生今天有點不對勁兒?”
蘇敏仔細的想了一下,也有點不準,“是吧,好像是有點不對。”
今天池景喝了酒,蘇敏也說不清他究竟是喝酒上頭了不對,還是他本就有一些緒。
蘇涼猶豫了一下,轉過去,一屁坐在床邊,“我總覺得池先生好像對我有什麼意見,今天沒給我甩臉。”
或許在別人眼里這并不是甩臉,但在蘇涼看就是了。
池景的變化并不大,但蘇涼能真真切切的到。
蘇敏有些意外,“給你甩臉了?剛才在他家他也欺負你了?”
自己又回憶了一下,“在我們家的時候好像還好吧,我沒看出來什麼,你們倆是出去的時候吵架了嗎?”
蘇敏什麼都沒看出來,那蘇涼也就沒有辦法跟解釋了。
這種很微妙的覺,有的時候是沒有辦法通過形容讓對方明白的。
蘇涼擺了擺手,站起換服,“算了算了,不說了,就當是我自己胡思想,覺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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