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默數了幾個數,然后屏住呼吸,下一秒,果然有一塊手帕捂住了的口鼻!
連掙扎都不用,姜晚直接閉著眼睛裝昏迷。
幾個手下對視一眼,其中一人道,“嘿,看我說什麼來著,綁一個小丫頭而已,哪里用得著帶刀啊!”
“行了行了,快走,車在外面等著了!”
另一人道,“這附近的監控都破壞了吧?做事做干凈點,別留下什麼尾!”
“放心,早就查看過了,走!”
幾人將姜晚丟進了一輛面包車里。
面包車最后兩排的座椅被拆除,因此空間很大。
除了被丟進去的姜晚以外,車廂角落里還著一個瑟瑟發抖的生。
如果許溫卿在場,估計一眼就能認出來,這生正是之前好心收留過的林薇薇!
林薇薇被綁住了手和腳,披頭散發,眼神惶恐又絕,單薄瘦弱的軀一直在抖。
被丟上車之前,聽到這三個人用打量貨一樣的眼神看著。
其中一人還意味不明地評價了句,“剛好一起帶過去,這個月的貨量就齊了。”
什麼貨量?
他們到底要帶去哪里?
林薇薇不敢深想,已經崩潰了,啞著幾乎快發不出聲的嗓子,哀求道,“大哥,你們行行好,放了我吧!”
“我可以給你們錢!我攢了三萬五,都給你們,放我下車吧,我保證守口如瓶絕對不往外說,求求你們了嗚嗚嗚……”
“別吵。”開車的手下嫌煩,冷冷斥了一句。
“嗚嗚嗚放過我吧,我和那個許溫卿的真的不啊,我只是看無家可歸,好心收留了兩天……”
林薇薇的嗓子徹底哭啞了,說到最后發出來的都是氣音。
“讓你閉你聽不見?媽的,吵死了!”
坐在側邊座椅上的手下罵罵咧咧,揪著林薇薇的頭發就往地上砸!
咚咚咚!
額頭撞擊地面發出的聲音沉悶又響亮。
倒在一旁的姜晚指尖了,但還是忍住了。
林薇薇一開始還能發出嘶啞的痛呼,到后面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好了好了,現在風聲越來越,可別真把人打死了。”另一個手下提醒了句。
那人這才松手。
林薇薇倒向一旁,額頭上的流下來,沾睫,模糊了視線。
但還活著。
但快死了。
與其不知道要被人帶去哪里,不如拼了,不如跟他們拼了!
林薇薇虛弱地坐起!
就在這時,的手指被人輕輕了。
林薇薇一愣,下意識朝著那個和一樣被丟上車的看去。
在手心一筆一劃,寫下了四個字:【不是現在。】
要拼命,不是現在。
有機會逃的,再等等。
林薇薇竟然看懂了。
怔愣了幾秒,然后抖著,像是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稻草,在黑暗中抓住了姜晚的手。
面包車距離城市越來越遠,最后拐上了一條漆黑偏遠的小路。
姜晚側著耳朵,著自己的脈搏和呼吸,將這條路線牢牢記在腦海中。
將近一個多小時的七拐八拐,面包車終于停了下來。
這竟然是一個藏在荒郊野外的伐木工廠。
工廠門口開了一盞大燈,里面有人迎了出來。
面包車上的三個手下跳下車,和里頭走出來的人談。
約聽得到那麼一兩句,大概是貨的意思。
車廂里,林薇薇張了張,發出的只有氣音,“怎麼辦,他們會把我們賣掉的!”
姜晚給林薇薇松開手腳上的繩子,問,“平時跑步嗎?”
林薇薇下意識搖頭,都快急哭了。
這種節骨眼上竟然還能閑聊?
這都不重要好嗎!
姜晚笑了笑,還有心開玩笑,“那你一會兒跑快點,跑不快也沒關系,我幫你打掩護。”
說完,姜晚從自己小包的背面拆下來一個小亮片,遞到了林薇薇手里。
“拿好,里面有定位,你只管往前跑,會有人救你離開。”
季家那幾個手下對姜晚下手時,以為那塊帕子上的迷藥量大就萬無一失,既沒有搜包也沒有拿走姜晚的手機。
所以,在姜晚的定位位置出現偏差后,陳燕鈴那邊一定會趕來接應。
姜晚輕輕推開面包車的車門,示意林薇薇現在就跑。
林薇薇拉住姜晚的胳膊,邊比劃邊問,“那你呢?”
“我不跑。”姜晚挑起眉,輕笑道,“我去創死他們!”
那三個手下下車的時候并沒有拔掉車鑰匙。
林薇薇跑了。
在跳下車的那一刻,工廠門口正在談的幾人聽見靜,立刻大喊,“跑了一個,抓回來!”
“追,快追!”
那三個手下連同工廠里的人迅速做出反應!
然而就在此時,停在一旁的面包車車燈亮起,發機啟發出轟隆的聲響!
下一秒,車以碾之勢朝著他們狠狠撞了過去!
“啊!”
“啊——救——”
距離最近的兩個手下第一個遭殃,他們砰一聲被撞飛幾米倒在地上!
可還沒等他們爬起來,駕駛座上的姜晚面無表,一個甩尾將另一人撞倒,車毫不留地從那兩人上碾去!
慘聲響徹天際!
幾個手下誰也沒料到會出現這樣的變故,立刻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快來人!”
工廠似乎拉響了警報。
下一瞬,旁邊的兩道大門打開,幾十個蒙著臉的打手從里面沖了出來!
頭頂那一束大燈跟著移,在炫目又刺眼的亮之中,姜晚看見那兩道大門里面綁了十幾個人。
他們蓬頭垢面,有男有,狀態都和剛剛的林薇薇差不多。
顯然也是‘貨’。
姜晚瞳孔微,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
太多了,太多了。
不管是這幫沖出來的打手,還是那些被綁來的人。
破面包車又不是坦克,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碾在車之下!
現在擺在姜晚面前的只有一條路。
跑!
趁著這些打手還沒有將的退路堵死,可以開著車沖出去,逃離這里!
這個念頭劃過的瞬間,車的廣播頻率滋滋作響,竟自接了一個通訊信號。
里面傳來了季庭禮帶著笑意和嘲諷的聲音,如毒蛇一般,冷至極。
“小狐貍。”
“你不救救他們嗎?”
姜晚一腳油門踩下,回了他四個字——
“我救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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