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后,棠寧坐在床沿,給團長報了個平安。
窗外,黑夜濃稠,云層綿,也只有在臨城,才能看見那麼多明亮的星星閃爍在夜空。
要是不來隨團演出,單獨過來切換生活模式,似乎也不錯。
夏桃穿完睡才覺到不對勁,上的不行,像是過敏了一樣,出來的全是紅疹子。
“寧寧,我是不是吃了什麼過敏了?”
帶著哭腔,覺得這次到臨城像是了霉頭,狀況接二連三的。
棠寧仔細看了下上的紅疹,結合夏桃今天的癥狀,判斷說:“小夏,你是到了臨城水土不服。”
“那怎麼辦啊?”夏桃都快自暴自棄了。
棠寧只能跟組長打電話,急切地問:“栗組長,這里哪邊是醫院啊?”
栗組長關切道:“怎麼,小棠,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不是的,是夏桃。”
棠寧來之前在行李里帶了冒藥,但過敏的沒覺得常用就沒攜帶。
現在看到夏桃這麼難,不停地去撓紅疹子,也跟著于心不忍。
栗組長想起來程懷恕的待:“你還是去找程校吧,他對這一塊。”
棠寧應了聲,最后還是握著手機,神猶豫。
這麼晚去找程懷恕,他會不會覺得麻煩或者不方便?
只能先把況報告給此次下基層的團長,團長沉片刻:“你在這邊軍區有沒有認識的人?帶人去軍醫看看吧,我會待清楚的。”
棠寧心口一窒,一字一頓地說:“程懷恕,程校,是這邊空降旅突擊隊的隊長。”
到底還是麻煩了他。
他們這次隨團演出有上頭批的文件,是可以在特定況下進到軍區的,程懷恕就讓站崗的戰士放了行。
程懷恕單手抄兜,帽檐下的一雙眼毫不避諱地與對視。
夏桃是真的又愧疚,著棠寧的手肘訕訕一笑:“對不起,最后還要請你家程校......”
棠寧耳子一熱,什麼家程懷恕?!夏桃這口無遮攔的病還真是一點兒沒改。
程懷恕走在兩人前面,影子拖曳的很長。
走的不快,后來還要跟夏桃一起趕著才能追上程懷恕大步流星的步子。
應該是知到了棠寧的吃力,程懷恕還特意在原地等了一會兒。
經軍醫診斷,夏桃的癥狀確實是水土不服,開了外敷藥后,說是還要再打一瓶點滴。
棠寧就坐在旁邊病床的陪護上,細的雙晃著。
眼睫垂下,頭頂的白熾燈落了層清淡的影,在無聲的靜謐中幾近昏昏睡。
“睡著了?”程懷恕進來病房,用漫不經心的眼神睨過去,角微微勾起。
著實嚇了一跳。
腦袋一歪,棠寧徹底清醒了。
近在咫尺的,是男人棱角分明的側臉,還有他淡淡的氣息。
“小叔叔。”棠寧著睡眼,眼神朦朧,“確實有點兒困。”
程懷恕拿了雙干凈的拖鞋過來,讓棠寧換上。
“不?”他漆黑的雙眸里似笑非笑的。
還沒答話,肚子先咕咕起來了。
棠寧尷尬的想暫先原地消失。
程懷恕從口袋里拿出來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塊件:“吃嗎?”
“好。”確實了,答的也干脆。
程懷恕解釋說:“這是我們空勤的餅干,在外面出任務可以隨攜帶的。”
棠寧咬了口,沒什麼味道,不過能飽腹就行。
后來,打算在陪護的位置上小睡片刻,等著夏桃的點滴打完。
程懷恕低著帽檐,氣定神閑地站著。
小姑娘睡著的模樣很乖,睫濃卷翹。
耳朵緋紅,讓人很想上去試一試手。
骨架小,應該一只手就能圈到懷里。
安靜的病房落針可聞,夏桃已經側過去睡下了。
他莫名覺到了熱意升騰,軍裝領子下的后頸全是汗。
男人深邃的眼眸里念頭橫生,最終只是略微彎腰,視線與眼眸齊平。
他將手掌放在不安的眼睫前,替棠寧擋落刺目的燈,在手背落下克制的一吻。
作者有話要說: 搖擺在不做人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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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
棠寧就小瞇了一會兒, 中途一直因為白熾燈太刺眼的原因,一直在半夢半醒的狀態。
似乎是在夢境里,刺目的被遮擋, 甚至沉溺在了悉的木調香味里。
再度醒來,夏桃的點滴打的差不多了。
上還蓋著程懷恕的軍裝, 上面殘留著他上的溫度。
難怪會聞到屬于程懷恕的味道。
棠寧扶了下額頭, 從困頓中清醒過來。
軍醫見點滴打完就把針拔了, 又跟夏桃叮囑了幾句,讓接下來幾天盡可能好好休息。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他們本來就是隨團過來的, 一切行也不能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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