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禹謨是個極為自私涼薄的人,只要不是被絕境了,本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自殺。
容疏衍站在原地,垂眸看著監控中倒在地上的白禹謨。
他邊的人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全都被嚇了一跳。
“主?”肖旻瞪大了眼睛。
容疏衍角緩緩的扯出了一抹笑容。
“過去看看。”
聽聞容疏衍要以涉險,肖旻自然是不同意的。
他皺著眉頭遲疑片刻。
“反正地方已經找到了,要不然……要不然還是我們幾個下去看看吧,您就……”
“我親自去。”容疏衍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提議。
即使他親眼看到白禹謨死在了他面前,他也不相信這個人真的會死。
容疏衍最終還是下去了。
一行人戴著防毒面罩、穿著防護服,輕而易舉的進了中心機場的地下空間。
從前容疏衍是個很珍惜自己生命的人。
正常況下,他絕不會親自去這種地方。
但現在,他什麼都不怕了。
他們很輕易的找到了白禹謨的尸。
容疏衍蹲在地上,眸沉沉的觀察著。
過了一會兒,他站起來。
“不是他。”
“啊?”
肖旻想了半天都想不出來,容疏衍到底是怎麼看出這人不是白禹謨的,但他卻絕不會反駁容疏衍的話。
“您的意思是……”
容疏衍冷笑一聲,“替。”
地上的這人與真正的白禹謨一模一樣,甚至上的一些傷疤都一樣。
可那又如何呢?
他就是不相信白禹謨會自殺。
想到這里,容疏衍冷聲說道:“地面機場上的人布置好了麼?”
肖旻連忙說道:“遇上了X洲方的一點阻攔,但已經解決了,中心機場的所有建筑圖全都弄到手了,所有能到達地面的通道都已經派人看守了。”
X洲方的態度,一直都偏袒駭洲。
但那又如何呢?
X洲無論是方還是幾大研究院,那幾個掌權家族全都是各自為營,一盤散沙。
比起X洲整的利益,他們永遠更加在乎自己私人的利益。
容疏衍在來這里之前,直接對X洲方放話,如果X洲方敢阻攔他的話,他就會使用生化武對中心區域那幾個家族所在地進行屠殺。
生化武,不只有那個所謂的神學院有,他也有。
甚至他還解決了傳播問題,把易揮發的態改為了能在空氣中持續留存傳播的固態塵,只是這些年從未用過罷了。
只要他想,X洲就能變一座真正的荒島。
沒有人不怕死。
容疏衍點了點頭。
聲音過防毒面罩,顯得格外沉悶森。
“搜。”
機場地下的這個空間其實很大,但卻一個人都沒有。
因為這座機場是兩年前剛剛建的。
地下的這部分空間自然也是X洲方配合駭洲建造的基地,只是還沒來得及投使用罷了。
保鏢們分頭去搜。
一時之間,容疏衍邊就只剩下了肖旻一個人。
他接過肖旻遞過來的平板電腦。
屏幕上顯示的,正是這地下基地的建造圖。
容疏衍隨意的走著,就好像是在散步一樣。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一定藏在最容易逃跑的地方。”
出口一共就只有那麼幾個。
其中最讓容疏衍關注的,是一部電梯。
從這部電梯上去之后,就是人員最繁忙的機場候機大廳。
人多的地方,總是更容易混出去。
而容疏衍也不可能真的濫殺無辜。
就在這時,不遠的墻突然傳來了一聲短促的啼哭聲。
就好像是一個嬰兒剛要哭,就立刻被人捂住了。
容疏衍通過聲音判斷出位置,站在那面墻邊上。
“外公,還不出來麼?”
場面一片安靜,墻再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既然人已經找到了,容疏衍自然不會再急著去找。
他輕輕笑了一聲。
“我知道這里面一定有道能夠逃走,但外公應該也能猜到,我在機場里布置了很多人,外公年紀這麼大了,有信心能夠突出重圍麼?”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滿是譏誚。
就好像是一只貓在戲弄即將捕獲的老鼠一樣。
從前年時,他是老鼠。
可如今,位置調換了。
容疏衍又耐心的等了一會兒。
墻面發出機械轉的聲音。
很快,那面墻上的暗門被打開了。
里面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
而室的角落里,一個看起來一周歲左右的嬰兒被無聲無息的扔在那里。
嬰兒臉青紫,膛沒有任何起伏,顯然已經被捂死了。
老者一雙渾濁的眼睛里滿是。
“白墨,你不是想要我死嗎?我死了你還不滿意?!”
白墨,是容疏衍最初的名字。
也沒有什麼寓意。
是容疏衍出生那日,烏云境,海面黑沉沉如死水一般。
繼而狂風驟起,大雨傾盆。
白禹謨看到了,便隨意的取了一個墨字。
容疏衍平淡的問道:“那你死了嗎?”
白禹謨破口大罵。
“你這個畜生!是我給了你一切,如果沒有我,哪來的你?你什麼都沒有,你的一切都是來的、搶來的!我給了你這麼多東西,你竟然要殺我?!”
如果是普通人的話,面對長輩這樣聲嘶力竭的斥責,必然會有道德包袱。
但容疏衍不一樣。
他的出生便是一個謀,他從一開始就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既然從一開始就不講,如今又何必用這種話來綁架他呢?
因此,容疏衍笑了。
他角揚起。
連眼睛里都出愉悅。
“外公,您忘了,我不是什麼都沒有啊。
我是海外白家的家主,SJ集團也是我的,我父親是容逸欽,母親是白京妍。
我家世顯赫,份不凡……您認為,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嗎?”
“你!”
白禹謨被氣的膛劇烈起伏。
“這些都是我給你的!”
容疏衍再次笑了。
“可是,我明明記得,我就是容疏衍啊。”
白禹謨張了張,徹底說不出話來。
容疏衍則是懶得跟他繼續計較,轉往回走,并且對邊的保鏢吩咐道:“殺了他。”
“是!”
僅僅只是一個照面,容疏衍就認出了這是真正的白禹謨。
長久以來,他是容疏衍這個觀念,也是白禹謨灌輸給他的。
在真正的容疏衍死前,他甚至每天都會看對方日常生活的監控視頻。
只要他對容疏衍夠了解,再趁著年模糊他的記憶,就可以讓他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容疏衍。
這一切不是他的搶的,卻讓他記憶混、幾度患上神疾病。
既然這樣,那他就將這一切都好好接著了。
走的時候他拿了一摞錢摔她臉上,罵了一句婊`子無情。 她點點頭,然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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