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銳這聲‘三兒’意味深長。
絕對不是單純喊‘人名’。
而是一語雙關。
秦冽瞇眼回看段思銳,“有什麼想說的嗎?”
段思銳,“沒有。”
說罷,段思銳聲音低,嗤笑說,“尊重每一種。”
這頓飯,吃的還算和諧。
只是許煙對野味一般,所以吃的比較。
飯后,段思銳送兩人上車。
薛碩自覺當司機,提前去了駕駛位。
看出段思銳和秦冽有話要聊,許煙也先一步彎腰上了車。
秦冽和段思銳相對而站點了煙。
秦冽聲音沉道,“別讓我再看到那夫妻倆。”
段思銳彈煙灰,“放心。”
秦冽,“違法的事別做。”
段思銳把煙重新叼上,“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秦冽但笑不語。
段思銳確實不是那種會違法犯罪的人。
他人鷙的很。
他若想整一個人,有一萬種方法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簡單聊了幾句,兩人道別。
眼看秦冽要上車,段思銳突然來了一句,“許小姐看樣子還不知道你喜歡。”
秦冽聞言皺眉回頭。
見狀,段思銳戲謔,“哦,原來你也不知道你自己喜歡許小姐。”
秦冽,“……”
幾分鐘后,車行駛上路。
秦冽靠在座椅里,閉眼小憩,腦子里閃過臨上車前段思銳跟他說的話,“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這一失,原來在。”
秦冽皺眉睜眼,轉頭看向許煙。
許煙此刻正在跟邢鎮發信息。
邢鎮:我們倆的轟轟烈烈。
許煙:不僅轟轟烈烈,還家喻戶曉。
邢鎮:??
許煙:回泗城后見面再說。
邢鎮:你剛剛見到我了?
許煙:對。
邢鎮:那你怎麼不跟我打招呼?
許煙打字:秦冽也在。
許煙信息發出,邢鎮那邊頓了幾秒。
三五秒后回復:他不會聽到了我們倆比金堅的吧?
許煙給予肯定答案:對。
邢鎮:……
一串省略號,表達了邢鎮此時此刻的心聲。
俗話說得好,生亦何歡、死亦何懼。
一個人,只要視死如歸,就沒什麼可怕的。
半晌,邢鎮深吸一口氣,給許煙發信息:姐,你發誓,你跟秦冽真的沒有……
信息發出的剎那,邢鎮那張視死如歸的臉秒變可憐兮兮。
許煙:?
邢鎮:我還年輕,我的人生還有無限可能。
許煙:放心,他毫不在意。
邢鎮再三確認:確定嗎?
許煙:何止確定,而且還一定、肯定。
邢鎮懸著的心稍稍放下:那就好,那就好,對了,等我回去后,我們聚聚。
許煙:OK。
跟邢鎮發消息,許煙全程角彎笑。
沒注意到,秦冽盯著的笑臉,臉越來越沉。
見許煙收起手機,秦冽狀似無意問,“邢鎮?”
許煙心里有事,本能回答,“嗯。”
秦冽,“他是什麼時候跟你表白的?”
這個問題比較敏。
而且,還需要腦子。
許煙回神,側頭回看秦冽。
兩人對視,許煙紅挑,“放心,不是我們倆婚姻存續期間。”
秦冽本不是這個意思。
但他也沒辦法做出一個合理解釋。
畢竟,他現在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在想什麼。
見秦冽沉默,許煙以為自己是猜對了,淡聲道,“我也知道你在我們倆婚姻存續期間沒跟牧晴聯系過,算得上彼此尊重。”
提到牧晴,秦冽頓時冷了臉。
俗話說,白天不能提人,晚上不能聊鬼。
許煙話音剛落,攥在手里的手機忽然震。
垂眼眸,屏幕上跳出席雪的微信:牧晴被錄取了。
許煙微頓,回復:不算意料之外。
席雪:是湯總親自出面留下的。
許煙:?
席雪:湯總已經很久沒管過NF的事了,這次出面,竟然是為了留下牧晴。
許煙:有什麼不同尋常嗎?
席雪:暫時沒發現,但我總覺得不正常。
許煙:嗯,回去說。
席雪:嗯。
跟席雪發完信息,許煙抿了抿。
半晌,整理思緒,轉頭跟秦冽說,“豹哥那邊會怎麼對他們倆?”
他們倆指的是生父生母。
秦冽回看,“放心,不會死不會殘,只是讓他們不敢再來擾你而已。”
許煙汲氣,“謝謝。”
這確實是最完的解決辦法。
秦冽沉聲問,“喬弘毅那邊你準備怎麼辦?”
許煙默聲不語。
見不想說,秦冽抬手把脖子間的襯紐扣解開兩顆,嗓音低沉散漫說,“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可以找我。”
許煙,“謝謝。”
秦冽輕笑,“你現在除了跟我道謝和防著我,就沒其他想跟我說的?”
許煙,“……”
秦冽笑笑,抻了抻自己的大長,再次閉上了眼。
眼睛剛閉上,腦海里浮現許煙跟邢鎮發信息時笑容明的臉,心突地一。
回到泗城的時候,已經是黃昏。
先把許煙送回景莊園,秦冽才讓薛碩調轉車頭送自己。
路上,秦冽叮囑薛碩,“把人保護好,別出意外。”
薛碩,“三哥,你放心,包在我上。”
秦冽又道,“喬弘毅那邊,我會安排人盯,還有那個人的事,我也會安排人調查。”
薛碩嘿嘿一笑,“三哥,離婚還能做到你這麼盡心盡職的前夫,著實不多。”
秦冽皮笑不笑,“是嗎?”
薛碩抬眼從視鏡里看秦冽,“三哥,你在結婚那會兒是不是對前嫂子姐就這麼好?你對這麼好,你們倆為什麼離婚啊?”
說罷,薛碩神忽然變得不自然,輕咳兩聲,小心翼翼問,“不會是因為那個現男友吧?聽說兩人從念書那會兒就兩相悅?”
聽到薛碩的話,秦冽神驟冷。
下一秒,他下頜繃,掏出手機給許煙發了條信息:你念書那會兒就喜歡邢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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