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琛倒是沒有想到祁雋是想瞞著這件事,他歪了歪腦袋,轉去收拾東西去了。
可東西還沒有收拾完,門口的門鈴就響了起來,祁雋很自覺的去開門,好像自己已經是這個家的一員了。
沈時琛在來之前訂了一箱大閘蟹,他以為是外賣員來了也沒有抬頭看。
直到聽到門口祁雋的聲音。
“薄先生來就來了還帶什麼禮呀,不好意思哈,我背有點疼,就不幫你一起搬東西了。”
沈時琛的背脊一涼,驚訝的回頭看向站在門口一臉尷尬的薄彥。
“你怎麼來了?”
沈時琛立刻走過去,接過他手中的禮。
薄彥想不到祁雋竟然能堂而皇之的來到沈時琛的家里,他反應了一會兒才姍姍開口,“我剛回國還沒有來得及給叔叔阿姨拜年呢,就想著過來看看。”
說完他不自的看向自己以前住的老宅。
這里已經換了一家主人了。
當年他們出國的時候其實是沒有想過要回來的,所以就把這邊的房子索買了,可人算不如天算。
沈時琛也注意到了薄彥的緒,正想說點其他的話題轉移一下注意力,祁雋卻直接拉著他的后領將他拉到了他的后。
“是嗎,那太客氣了。”
祁雋皮笑不笑的將禮從沈時琛手中奪過來,直接放在了門口。
“小彥也來了呀,正好正好進來吧。”
沈夫人顯然很開心,態度也比剛才對祁雋熱了很多。
畢竟相比較祁雋這個外人,薄彥才是知知底的自己人。
“謝謝阿姨。”
薄彥看了一眼祁雋走了進去。
“小雋你也別站著呀,進來。”
沈夫人道。
祁雋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禮,冷冷的勾了勾角,“來了。”
家里的阿姨早就做好了飯菜,祁雋來的時候沒帶東西,可吃飯期間那些高昂的保健品以及珍貴的燕窩幾箱幾箱的送了進來。
相比較這些薄彥送的就有些不夠看了。
沈時琛從始至終都沒有什麼表。
祁雋也好像沒有察覺到沈時琛的緒一樣,一直跟薄彥互,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
直到飯后,薄彥去了洗手間,祁雋在門口將人堵住了。
薄彥冷著眉眼看著這個擋住自己去路的人,“祁先生,有意思嗎?”
祁雋不在意的聳了聳肩,“有意思啊,薄先生不覺得阿琛吃醋的樣子很有意思嗎?”
“他那是吃醋嗎?他是在生你的氣吧,他真的是自愿跟你在一起的嗎?”
薄彥一開始從在休息室里就知道了祁雋的打算,什麼另眼相待,不過就是他想惹惱沈時琛的手段。
“是不是自愿的薄先生可以去問問他啊,反而是薄先生你,家里快破產了才灰頭土臉的回國,一回來就找沈時琛,你是想讓他拉你一把呢,還是想跟他再續前緣?”
祁雋的向來不會在敵面前吃虧。
“你!你調查我?”
薄彥惱怒的瞪著他,完全失去了風度。
“別這麼說,你還不至于讓我費盡心力調查,只是看你這副樣子我就猜到了,勸你一句,離沈時琛遠一點,他不需要朋友。”
“如果我說不呢?”
薄彥以前也是天之驕子,自然不想在祁雋面前怯。
“你雖然是他的男朋友,但恐怕沒有資格剝奪他朋友的權利。”
“我當然有。”
祁雋自信的挑眉,慢慢的靠近面前的人,眼中的殺氣毫不掩飾,“實話告訴你,只要我想我大可以把人關起來誰都找不到,可我尊重他,所以愿意讓他展翅高飛,可我絕對不允許在他飛翔的過程中有一些不知好歹的人阻礙他。”
祁雋垂下眸子,遮蓋下了眼中的緒,“更何況你的目的一點都不單純。”
“你!”
薄彥覺兩人的距離有點近,正想把人推開,可下一秒祁雋自己就撞到了門框上。
隨著一聲呼痛聲,沈家一家三口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
沈時琛是第一個跑過來的,他驚訝的看著一臉痛苦的祁雋和他邊站著的薄彥,立刻彎腰將疼的渾發抖的祁雋攙扶了起來。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沒事吧?”
他上的傷畢竟是因為沈時琛,沈時琛自然關心的不得了,再加上他...還是心疼的。
“沒事。”祁雋一腦袋抵在沈時琛的懷里,背后的襯被浸了,“薄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薄彥,“.......”
這綠茶婊!
“小琛,我沒有我不是他胡說。”
薄彥從來不知道男人之間也能玩這套把戲,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也忘記了自己就是個醫生。
祁雋接著又痛呼一聲眼角淚水順著臉頰就落了下來,配上那張臉,怎麼看怎麼詭異。
“沒事的,阿琛,是我自己不小心的確不是薄先生的錯。”
沈時琛,“........”
戲過了。
“誒呀,小雋沒事吧?快點醫生過來看看吧,怎麼這麼不小心呀。”
沈夫人信了。
沈時琛深吸一口氣,一把將人抱了起來,直接抱進了自己的房間。
薄彥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直愣愣的被沈夫人拉著坐下,任憑在自己耳邊說些安的話,他整個人到現在都沒有緩過勁來。
沈時琛的房間,祁雋整個人都趴在床上,本來就單薄的羊衫被裂開的傷口浸染的變了。
“你跟他計較什麼?我都說了我們只是朋友。”
別人看不出來,沈時琛卻很了解祁雋這個人,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祁雋期期艾艾的趴在床上,也不管沈時琛說了什麼,只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看著他這樣,沈時琛到底是心了,小心翼翼的將他的羊絨衫用剪刀剪開,看著那片目驚心的跡,呼吸都輕了幾分,“我以后不跟他親近了,你別用這樣的方式對付別人,傷敵八千自損一萬。”
沈時琛一邊給他著一邊嘮叨。
“我不是因為他。”
祁雋毫不在意自己背后的傷,反而洋洋自得的趴在床上,“我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啊。”
沈時琛為他藥的手頓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祁雋也不顧背上的傷一把將人摟在床上,“你想呀,我為你過傷,這叔叔阿姨知道了那不得對我愧疚呀,這樣就算是知道了我們的關系至不會不理解你。”
沈時琛萬萬沒有想到祁雋竟然想的這麼周全,甚至已經想好了以后東窗事發之后要怎麼辦。
他已經想這麼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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