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恒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好吧。
既然他自己已經想的這麼清楚了。
他也不再說什麼了。
“既如此,等你回來,若想跟著我我也不是不能接你。”
午安淺淺的笑了。
角的笑意非常深。
“王爺,我在皇上邊這十年,也掙了不銀子,余生養著我和巧兒不愁吃喝是沒問題了。
所以……我不打算浪費時間去完任務了,我想好好地陪著巧兒。”
將來,他也想做個和巧兒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的小夫。
二人種著幾塊地,能吃點新鮮的菜……
想出門逛逛就出門逛逛,不必考慮錢和危險。
有他在,他們的生活一定會非常恣意。
燕景恒眉頭微挑。
這家伙,倒是比自己先過上好日子。
哼。
他在心里想:回去是該好好督促一下燕逸卯了。
遠在王府,剛剛起來的燕逸卯無緣無故的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葛梅花關上大大開著的窗戶,“世子是冷著了?”
燕逸卯,“不會啊……大概是爹娘在惦記我吧。”
他倒是一猜就對了。
卻想不到他爹這麼大清早的就和娘起來干嘛。
葛梅花笑了笑,“爹娘這麼早就起來了啊。”
爹起來的早知道。
畢竟夫君每日要早起和爹一起練功。
娘從前不是最喜歡睡懶覺的嗎?
怎麼也起來的這麼早。
巧兒的婚禮很盛大。
雖然匆忙,但在午安那八十多兩銀子的推下,該有的,一樣的沒落下。
燕老夫人親自給喬巧兒梳頭,送祝福。
期盼他們能和和。
永結同心。
看著喬巧兒終于和午安圓滿,舒柒的心里有一種自豪。
畢竟,若不是因為自己,午安也不會來到桃花村。
自己也算是他們兩個的婆。
“他們兩個最應該謝的人,是你吧。”
齊金華在舒柒的耳邊輕聲的說。
“算是吧……”
婚禮后第二天,午安便很著急的走了。
燕逸卯也派人來說軍營中有事兒,讓燕景恒趕回去一趟。
沒辦法。
他們只能告別了燕老夫人,趕回了王府。
燕景恒把舒柒送回王府后才趕去了軍營。
一回院子,錢姑姑便立刻迎了上來。
“王妃,你回來了。”
“嗯,最近府里都好吧?”
這幾天可是玩兒好了。
倒是辛苦了懷著孕的葛梅花。
“世子妃這段時間可還好?”
錢姑姑笑著迎坐下,又給倒了茶。
“很好,府中一切都好。倒是世子妃已經來過一次,問你什麼時候回來。”
“世子妃可有說找我什麼事兒?”
“世子妃說給你請安。”
舒柒擺擺手,“你去告訴世子妃,就說我回來了,但很累,需要休息,不必過來請安。”
錢姑姑提醒,“王妃,你是婆婆,有時候還是該拿出當婆婆的款兒來的。”
特別是他們這樣的人家。
那些不磋磨媳婦兒的婆婆已經是很好的。
哪有還生怕媳婦兒累著連規矩都不要了的?
這樣豈不是讓媳婦兒以后站到自己的頭上去?
舒柒擺手,“我知道錢姑姑是好意,但我們家不需要這些,以后我的三個媳婦兒都不必在我面前站規矩。
好了,你按我的要求去做就是,免得一會兒得到消息就該過來了。”
一個孕婦,自己磋磨人家做什麼?
錢姑姑表示很不解。
但是作為舒柒的伺候,也該說的已經說了,其他的,只需要聽話就好。
“是,那我現在就過去。”
錢姑姑快速的離開。
舒柒確實有點累了,但不想休息。
于是來到院子里,坐在秋千架下。
靜靜地看著頭頂飄散下來的花瓣。
怔怔的出神。
“舒柒……舒柒你給我出來……”
舒柒微微錯愕了一下。
隨即便想起這是陳輝的聲音。
哦。
差點忘了。
還有個人和一起過來了呢。
“讓進來。”舒柒大聲的說。
門外剛把陳輝的堵上,準備拉走他的管家聽到這話,也只能讓他進來了。
“你要是再說話,當心你的小命。”管家小聲的威脅。
這段時間,陳輝本想著做工抵債。
但沒想到在古代做奴才這麼難。
他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這才在聽說舒柒回來后立刻來找。
是王妃,有資格放自己離開的。
陳輝現在再也不激管家救他的命了。
他本就是做好了死的準備,誰讓他把自己救起來當奴才的?
都是他自愿得,憑什麼要報答。
他氣沖沖的沖進院子。
看著舒柒穿著雖然他不認識,但一看就很華麗的,頭上簪著金簪釵,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
他心里便覺得不平衡。
“你找我做什麼?還有,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沒學會規矩嗎?陳輝,你可越來越笨了。”
“舒柒,放我出府。”
舒柒揚眉,“哦?為什麼?你欠我們王府的錢還完了?”
陳輝咬著后槽牙,“這麼大個王府,還缺這點銀子?
舒柒,其實只要你一句話,我就能沒有負債了是不是?”
舒柒淡淡的點頭。
但是卻并未想過要放過他。
“可我為什麼要一句話免了你的罪呢?”
“我可是你師兄!”
在門口的管家聽到這話。
頓時驚得后背冒出冷汗來。
這……陳輝居然是王妃的師兄?
怎麼會這樣?
那他這段時間可沒對他客氣啊。
若王妃突然顧念起師兄妹的分來……豈不是完了?
他已經開始想對策了。
但是下一瞬。
卻又聽到王妃說,“你還記得你是我師兄呢,那你兩次害死我的事兒,又該怎麼算?”
“你都不念咱們同門的關系,我難道還要對你以德報怨不?”
管家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他萬萬沒想到。
事的反轉居然來的這麼快。
一個兩次想害死王妃的人。
他就是折磨死他又有什麼關系?
他自忽略了舒柒說的是‘兩次害死我’而不是‘你兩次想害死我’。
陳輝是真真切切的害死了兩次的。
陳輝憤怒不已。
但卻不敢再對舒柒做什麼。
只能走來走去的叉著腰。
舒柒,“你出去吧,想要什麼就憑你自己的本事爭取,這不是你的至理名言嗎?”
哪怕是害死自己。
他也覺得這是他自己在爭取的一種手段。
怎麼才過了這麼點時間,他的信念就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