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墅的的二樓，面向大海的房間里，一個穿著單薄睡的男人在地上瑟瑟發抖，周圍兩個彪行大漢，惡狠狠地盯著他。

“賀爺。”

賀則也下了外套，出里面的黑襯衫，壯的手臂。

阿威揮了揮手，守在那男人邊的兩個人，往后退到了窗邊。

“賀......賀爺。”

“你之前在度假村，一個月工資是多？”

“5......5000多。”

“聽說你的老婆和孩子都在鄉下？”

“是，是。”

“如果我讓你老婆到城里來有份工作，讓你孩子有學上，怎麼樣？”

那男人眼神不可置信，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賀則也，他點燃了一煙，阿威倒了一杯酒給他。

“真的？真的？”

“真的，說道做到。”

“謝謝，謝謝賀爺！謝謝賀爺！”

賀則也眼神高傲看著對著自己磕頭說謝謝的人，眼神跳轉到阿威，阿威拿出了一疊資料。

“當年的拆遷，你們家霸占了那塊地那麼久，后來出了人命，這件事你還記得吧？”

“記......記得。”

“齊老是什麼位置，齊家又在什麼位置，你也記得吧？”

“記，記得。”

“那你膽子那麼大，去害齊家？你有幾條命啊？”

那男人瞳孔睜大，頭漸漸埋在地上不敢說話，剛才還因為能和老婆孩子團聚而欣喜，后面賀則也說的話，讓他徹底斷了所有的念想。

“你們，你們知道了？”

“你以為自己天無了？”

“我......我只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媽明明就是他們害死的！我家的房子也沒了，錢也沒多，也沒趕上分房。”

“所以你才會到賀家，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機會，想報仇？”

他點了點頭，只是他沒想到，會把賀則也牽扯進去，所以才會先提了離職。

“你敢在我的地方手腳，看來這條命真的是不想要了。”

賀則也走上去，一腳踩在他的手上，皮鞋往里攆了幾下，那男人嚎了好幾聲。

“賀爺,賀爺，我真的只是想對付齊家，不是對賀家！”

“不管你想對付誰，當年的事，早已經被封了口，要是把你給警察，那當年的事或許就會被牽扯出來，你要知道，這后面的關系網和利益，不是你一個小老百姓可以承的。”

那男人意識到了自己闖了大禍，賀則也蹲下來，看著他抖的，在他耳邊把這些利害關系說得清清楚楚。

“你要知道，海市的上空有一張網，大家互為依靠，互相牽制，一旦哪里撕開了一點口子，其他人都會想盡辦法把這個口子堵上，而現在你就是這個口子。”

時針指向12點，小別墅里的燈昏暗了一盞，賀則也修長的形倒映在別墅的落地窗上，男人試圖攀附在他的邊，被他一腳踢開。

“賀爺，賀爺，我錯了！我錯了！我沒想到那麼多，我只是想......想給我媽報仇，想，我沒想到連累賀家的！”

“你沒想？我因為你的事，被人甩了一掌，還在醫院住了兩天，這些損失，賀氏的價，你的幾兩骨頭，賠得起嗎？”

“我錯了，賀爺！我錯了！”

那男人的手被賀則也的皮鞋踩得模糊，他顧不上，頭磕得重重的，磕得地上咚咚作響。

“阿威，后面的事給你了。”

賀則也轉穿上了服，下了樓，啟了車子，夜間的風浪大，別墅里的聲音被蓋了過去。

江晚起來的時候，賀則也已經在廚房忙活了一會。

“怎麼起這麼早？不多睡一會？”

江晚黏在他的后背，聞著鍋里熱騰騰的煙火氣，原本還有的困意瞬間煙消云散。

“今天我還有事，起得早，把飯吃了，一會我送你去上班再去公司。”

“手藝越來越好了。”

江晚也不自覺地夸起他來，早餐的樣式越來越富，而的胃口也逐漸被賀則也化，去外面吃不管多昂貴的食材，都覺得不如賀則也做的好吃。

“今天可能我會晚點回家，要是你下班了，就去接蕊兒，晚點司機會送蕊兒去兒園，事今天該告一段落了。”

“是今天會有結果嗎？齊家那邊？”

“不出意外是，之前答應了他們七天，今天第五天了。”

這幾天新聞和消息，還有大家飯后的談資幾乎都是這件事，江晚幾次想開口問賀則也，但是轉念一想，他心里有數，再問也只會徒增自己的煩惱。

上午的海市公安局門口，又聚集了一批記者。

黎瞬看著門口這架勢，在辦公室里，急得腦袋疼。

“祖宗，怎麼又這麼多人？”

他在窗前嘀咕了一句，上面給的力已經夠大了，這件事對海市的對外形象產生了很懂負面影響，現在他一個頭兩個大。

“賀爺，是賀則也來了！”

賀則也坐在后座，車子緩緩開進了警察局里，齊家的人已經在這里等著了。

還是那幾個記者，話筒懟到了賀則也的面前。

“賀爺，今天會有結果嗎？賀氏的價因為這件事，已經連跌了好幾天，請問您怎麼看？”

“清者自清。”

賀則也只說了四個字，就走上了臺階。

齊家的人早早就來等著了，那天甩了他一掌的小孩，還是對著他沒有好臉，而齊太太扯了扯那孩的袖子。

“賀總，樓上說吧。”

黎瞬早早就把會議室騰了出來，外面的記者都被攔在了外面。

阿威拿著一個檔案袋，跟在他的后一起上去，長桌的兩側，賀則也和齊家的人分坐在兩邊。

“這是之前我們公司一個員工，就是他，在那天的車上了手腳，這是他自己的供狀。”

賀則也拿出來推到齊家人的面前，上面關于那天的事，寫得清清楚楚，齊太太一字不落的看著，然后問道。

“人呢？他人呢？”

“去玩了一步，死了。”

“死無對證？你要我們怎麼信！”

賀則也或許早就猜到了們的反應，隨后又拿出了一段手機視頻。

“齊老就是我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