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瓦是典型的海洋氣候，不像海市的冬天那麼冷。

屋子里的暖氣很足，江晚在家里都是睡到自然醒，打著赤腳，整個人像個人形掛件一樣掛在賀則也的上。

下午西斜，懶洋洋地躺在賀則也為新買的躺椅上，打開紗簾，日瓦湖上巨大的人工噴泉正像是一座橋一樣往外噴著湖水，形了獨特的風景線。

“太太，醫生來了。”

賀則也聽到了，扶著江晚到了床上，認出來了，是之前賀則也傷的時候，去到中國的一個醫療專家之一。

那位醫療專家，一口流利的法語，江晚覺得有些意外。

“瑞士這邊和法國，意大利，德國都很近，所以這邊法語，德語，意大利語都可以說，這位專家是法國人，你跟他的通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來之前江晚還擔心語言的問題，看來是多慮了，蕊兒的英文和法文都還不錯，想來在這邊上學也很快就會適應。

“賀太太，您的寶寶很健康，目前看來生長很快，注意休息就好，我會每個月上門來為你檢查，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江晚用優雅的法語朝道謝，送走了醫生，江晚想出去走走，賀則也丟下了手頭的工作，這里距離日瓦的幾個景點都很近。

“不開車了吧，反正城市很小，我們走走，帶著蕊兒正好也悉一下環境。”

賀則也把鑰匙放在了門口的玄關，蕊兒一聽說要出去，“蹭”地一下跑過來，要陳姨替拉好了拉鏈，站在門口等著他們。

“你啊，越大心思越野。”

一家四口出了門，公寓在市中心，輻全市，本來日瓦也很小，沒走多久就走到了日瓦聯合國總部，賀則也掏出手機，給蕊兒拍著照片。

“我記得你是不是有一年作為杰出青年代表來聯合國發過言？”

“是，很多年前了，那時候是剛接手賀氏的時候。”

“當時你還是海大的榮譽校友，當時我們宿舍的生都在討論來著，沒想到，最后......”

賀則也回想意氣風發的那幾年，不得不嘆一句，時荏苒，似箭。

“是啊，沒想到現在都要二胎了。”

江晚挽著他的手臂低頭淺笑，日瓦湖清澈見底，天鵝還湖上悠閑漂游，蕊兒雖然在賀公館也養過不，不過到了這里，依舊還是追逐著天鵝。

“蕊兒的學校明天到你們去看看，第一次來瑞士的時候我就去看過了，那時候就已經在提資料，準備給辦理學。”

“那麼早嗎？”

“當然，好的教育資源是全球的富人都在爭搶，現在肚子里的這個，正好我也去跟校方打個招呼，到時候也送過來。”

“這麼......這麼卷的嗎？”

賀則也用手指敲了一下江晚的額頭。

“是啊小傻瓜，雖然他們就算不工作也可以安枕無憂一輩子，可是這是我賀則也的孩子，我是在賀氏一條路殺出來的才有了今天，以后沒有幾把刷子，賀氏怎麼可能安心地給他們？”

江晚在孩子的教育方面卻截然不同的態度。

“蕊兒還很小，而且我總覺得，孩子可以不用那麼拼事業，只要有喜歡的事，并且能一直堅持就好了。”

賀則也扶著他坐在了湖邊的長椅上，來往的人群并不多，只是他們這樣的外國面孔，樣子又都生得好看，尤其是江晚混立的五，還是引得很多人紛紛回頭看。

蕊兒還在湖面逗弄著天鵝，江晚了自己的肚皮。

“他也會長得很快，如果是個男孩，希像你，不要像我這麼佛系。”

賀則也也難得可以拋開所有的工作，靜靜地坐下來看著湖邊的夕，兩個人十指相扣，誰都沒有打破這難得的寧靜。

“是阿威。”

賀則也的手機震，是阿威的電話。

“賀爺，出事了。”

“怎麼了？”

“白家出事了，齊老生前的那件事被挖了出來，現在上面的人正剝繭，一個個查，白家在城北的項目沒了之后，齊家這個大靠山也沒了，現在挖了很多人出來。”

賀則也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黎瞬還在位，陳遠也是。

“齊老的事誰挖出來的？”

“西苑那邊舉報的。”

賀則也聽得眉頭一，果然窮途末路了。

“我知道了，黎瞬和陳遠那邊現在有靜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現在海市人人自危，有些人已經去自首了。”

“知道了，你盯著點。”

“明白。”

江晚沒有聽到電話的容是什麼，阿威這時候打電話想來也不是小事，了一些賀則也的手。

“公司有事？”

“嗯，一些瑣碎，沒事的，阿威經歷的也多了，他可以理好的。”

“如果公司的事真的很重要，你提前兩天走吧，這邊我自己會照顧好的。”

賀則也出右手手臂，穿過江晚的腰際把摟到自己的懷里。

“再重要也沒有你們重要，說好了呆一禮拜的，等呆夠了再走。”

江晚也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干脆就不說話了。

夜幕降臨，城市陷了一陣安靜，霓虹閃耀，流溢彩的亮把江晚的臉襯得更加立。

“走吧，回家吧。”

蕊兒玩累了，跑過來爬到了賀則也的懷里睡著了，賀則也不忍心吵醒，抱著的小公主，回到了家。

“太太，剛才鄰居過來送了一些面包，說是自己做的。”

他們剛一回家，陳姨就拿著一份包裝的面包走過來，面難。

江晚打開聞了一下，熱乎的麥香味，還冒著熱氣。

“樓下的鄰居嘛？這一層不是只有我們家？”

“是樓下的鄰居，是個中國人，說之前就聽說會搬來中國人，特地上來拜訪一下。”

賀則也看了一眼那面包，就丟到了一旁。

“陳姨，以后不認識的陌生人警惕一些吧，之后我不在了，你盡量不要讓別人進來家里。”

“好，我知道了，賀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