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拿出來的一瞬間,包沉了水底,隻見把頭抱著一尊“雕像”,高高舉了起來。
這雕像非常奇怪,是人,蛙臉,左眼閉,右眼瞪的很大,仿佛眼珠都要凸出來,通鎏金,額頭部位似乎還刻了個字,我看不清楚那是什麽字,雕像整個立在一個錐形底座之上。
在把頭舉過頭頂那一刻,這尊雕像右眼轟的一下,瞬間燃起了“黃火焰”。
遇水自燃,我看的真真切切,伴隨著量白煙冒出,真的是在水下著火了!
而在雕像右眼著火的瞬間,周遭那些恐怖的鬼東西瞬間如水般退去,甚至連回聲鴨都避開了。
趁這空擋,豆芽仔護著把頭往外跑,我拉著小萱手也往外跑,我們氣瓶餘量很,眼看出口近在眼前,豆芽仔掛在腰間的小袋子突然落了。
豆芽仔沒有猶豫,他立即下潛去撈袋子。
因為袋子中有大半包的金金首飾,不知為何,我看把頭表有些痛苦,而且才過了兩分鍾,雕像右眼中的火焰有變弱跡像。
撈到裝有金的小袋子後,豆芽仔用最快速度往回遊。
我此時驚恐看到,在豆芽仔後,數不清的西瓜,麻麻的像一張漁網一樣朝著他湧來。
豆芽仔回頭一看,他眼驚恐,拚了命的遊!
小萱想去接應,但被把頭直接推了出去。
豆芽仔和我匯合了,把頭在次而出。
把頭回頭看了看我。
不用開口,我瞬間理解了把頭意思。
把頭的眼神像是在對我下達命令。
我平常會聽他的話,但這次我不會!
我迅速遊到把頭前,和他一起拿住了雕像。
到這尊雕像的一瞬間我才知道,為什麽把頭表不對勁兒,因為很燙,很燙手,簡直就像捧著一個燒紅的鐵塊兒。
就在這危急關頭,剛剛被雕像嚇跑了的回生鴨又出現了,隻見它翅膀收,長長的脖子抻的很直,宛如把標槍一樣,在水下橫衝直撞。
如水般的西瓜被吸引了注意力,一層又一層得將回聲鴨圍了起來,趁此時,我們幾個迅速了。
不敢停留,在看到引導繩後我們顧不上之前說的緩慢上浮了,而是改用最快速度上浮,終於在氣瓶消耗完前浮出了水麵。
我趕忙摘掉咬兒,大口大口呼氣,肺裏覺像炸開了一樣,十分難。
豆芽仔況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抹了把臉,氣大聲罵道:“我X他媽的,差點兒把小命兒待在這裏。”
我們離開水潭,坐在冰涼的地上,仍到驚魂未定。
小萱突然驚呼道:“把頭!你的手!”
“不礙事,隻是有些燙傷了。”把頭說。
我的手也有燙傷,但沒有把頭嚴重,此時,這尊奇怪雕像眼中的火焰已經徹底熄滅了。
我了,仍有餘溫,要知道這裏水溫很低,更奇特的是,我從雕像上聞到了一難聞的味道,在水下聞不到,一上來聞的很明顯。
借著潛水燈,我再次打量這雕像。
人,蛙臉,閉著一隻眼,睜著一隻眼,額頭上那個字我也看清了,那明顯是個“囂”字。
我過手各類雕像無數,這種奇特造型的雕像以前別說見,聽都沒聽過,這涉及到了我的盲區。
“把頭,這究竟是個什麽雕像?為什麽能在水下著火?”我問。
小萱還在認真幫把頭理燙傷,把頭沉聲說:“雲峰,你不知道也正常,這是南派特有的東西,屬藏之,外人難以見到,南派的一些支鍋每逢下水出海,都會上香供奉,這雕像獨目囂人,是他們在水下的保護神,我也是費了一番功夫暫借來的。”
“獨目囂人?沒聽說過,把頭,這雕像怎麽看也不像是人啊。”
把頭解釋了一番,我這才理解。
按照把頭的話說,這是件真事兒。
在很久以前,有個人生下來差不多就長雕像這樣,傳說是水鬼和普通子生下的孩子,這人渾有惡臭味兒,怎麽洗都洗不掉臭味兒,他自小被視作怪胎,被家人嫌棄,被村民排,所以他在很小的時候便獨自去討生活了,後來機緣巧合下這人加了南派,神奇的是,不管多兇的海沉船,多危險的水子,隻要他下去,那便能一切平安,後來他被南派人視作守護神,傳說這人死後留下的骨灰能克製水下邪,於是他的骨灰便被後人做了二十二尊鎏金雕像。
至於為何雕像額頭上刻個“囂”字。
把頭也解釋不清原因,有人說是因為很久以前,那個長了張青蛙臉的人生前“劉囂”,也有人說他“王囂”,總之意思就是和他的姓名有關,這尊奇怪鎏金雕像可以看是南派的水下守護神,也可以認為是南派的祖師爺。
到今天為止,如果問一些沿海地區的上了歲數的老漁民,到水鬼了怎麽辦,那些老漁民會說:“趕快閉上一隻眼!拿手沾唾沫!在船頭寫一個囂字就不用害怕了。”
這時,小萱問道:“把頭,這尊雕像就是用那個怪人骨灰做的?”
把頭馬上說:“小萱,說話要尊敬些,這位是南派的祖師爺,它救了我們所有人的命,可不是什麽怪人。”
小萱馬上改口,對雕像拜了拜,說了聲對不起。
我再次拿起雕像看。
在水下拿覺手頭很重,現在拿覺不怎麽重,甚至偏輕。
“把頭,這是不是用的夾紵工藝做的?中間的泥層摻了那人的骨灰,泥層外做了防水,最後在整刷金。”
把頭恩了一聲。
我也學小萱那樣,衝雕像拜了拜。我之前一直猜把頭的包裏到底裝了什麽,實在想不到裝了這麽一尊雕像,這絕對是南派視若珍寶的東西,是他們吃飯的家夥什,把頭能把這東西借來,這已經不是單純麵子的問題了,南派和北派基本沒有合作的可能,我猜把頭可能用了某些東西做換。
小萱又問:“把頭,那晚給我們送氣瓶的人,就是借給我們這尊雕像的人吧?”
把頭點頭:“沒錯,他還不便麵,對方也並非以南派的份和我接的,雲峰,那你知不知它是誰?”
我心下張。
我以為把頭說的是水下那臘,我還不確定那是否是張哥,難道.....把頭已經知道我的了?
不料,把頭下一句話打消了我疑慮。
把頭眉頭皺道:“牆後那,那張水羅盤的主人,那個南派支鍋,他不是無名之輩。”
把頭看著我道:“他本名解淵渟,當年人稱解潛蛟,已經失蹤了很多年了。”
把頭又指了指雕像,繼續說:“而借給我們這東西的人,正是他的後代。”
豆芽仔用力撓頭,疑聲問道:“把頭,那這尊南派的雕像為什麽眼睛會著火?還有,那些螃蟹是怎麽個事兒,那些鬼東西是一大堆螃蟹?我應該沒看花眼吧?”
小萱馬上說你沒看錯!我也看到了....那就是很多螃蟹。
豆芽仔問的也是我迫切想知道的。
突然,我想到了兩天前,農家樂的胖大姐跟我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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