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是?”
沒多久,府一管家模樣的老者發現林牧,走了出來。
林牧的打扮太醒目,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找你們主家,我要買院子。”
沒有磨蹭,林牧直主題。
“啊?”
那老管家愣了愣,隨后一臉激道,“貴……貴客請隨我來。”
烈家要賣祖宅的消息,已發布快十天了。
開始還有些人詢問,到了后面干脆連問的人都沒有,更別說賣出去。
如今,好不容易有人上門,他怎麼不激。
幾分鐘后,林牧就坐在烈府正廳,一眾烈家人圍在四周。
“廢話不用多說,我來這的目的你們已經知道了,直接開價吧。”
林牧練的低嗓子,用沙啞的聲音道。
“靈石九百,或者金幣九百萬。”
說話的,是烈家為首的一個銀發老婦。
換算銅幣,也就是九個億。
林牧微微沉默。
銀發老婦開的價,倒不算很高,烈府祖宅值這個價。
不過做生意,肯定要談,畢竟現在烈府祖宅是賣不出去。
何況,靈石九百對他來說,可不是什麼小數目。
他上一共就一千七百三十枚靈石,真要付出九百枚靈石,那便只剩八百多了。
因此能省一點是一點。
“靈石七百。”思索片刻后,林牧道。
聽到這話,烈府眾人不怒反喜。
之前也有來詢問的,可聽到開價后都直接離開,林牧肯講價,就說明是真心想買。
兩方當場認真的談判起來。
林牧也沒太過分,烈家境遇已經夠糟糕,他價可以,卻不能落井下石。
最后,雙方以八百枚靈石。
當林牧現場取出靈石,烈家眾人都松了口氣,甚至有不人喜極而泣。
有了這筆錢,他們盡管無法像以前那樣奢侈,但換個小院子,至還能維持生活。
“前輩。”
易完后,烈家一名中年男子,走到林牧邊。
烈家所有人都把林牧當做一個老者,而且出手這麼闊綽,必定實力也很強大。
因此他們態度都很恭敬,沒有打任何歪心思。
林牧平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晚輩烈炎,已故去的烈風正是家兄。”
說話間,中年男子拿出一柄小劍。
林牧神微:“嗯?”
“其實,火云劍是子母雙劍,這是火云劍的子劍。”
烈炎雙手捧劍,呈給林牧,“若有子劍,便可應到母劍,晚輩希能將此劍獻給前輩。”
“如果我沒看錯,這子劍雖積過小,但也算是靈。”
林牧沒有接,目幽沉的凝視他,“若將之賣掉,起碼也值個上百靈石,為何給我?”
見林牧面對寶劍,都毫不為之所,還能如此冷靜,烈炎暗暗心驚,也更堅定心中想法。
“不瞞前輩,家兄被賊人殺死,我為胞弟,無力為之報仇,不代表我不恨。”
烈炎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前輩有了這把子劍,今后若靠近母劍百里范圍,就能應到它的方位,同時也就能找到殺死家兄的賊子了。”
“你想我為你兄長報仇?”
林牧總算明白對方想法,將對方的劍擋了回去,“我另有要事,恐怕無暇去追蹤此事。”
若不知道也就罷了,如今他明知行兇者多半是喬家,又怎麼會去蹚這趟渾水。
這子劍材料不凡,他是很心,但絕不可能為此搭上自己的命。
“前輩,我并無此意。”
烈炎急忙道,“只要將來前輩有機會遇到時,順手幫晚輩一次即可,無需前輩去刻意追查。”
林牧越是拒絕,他越覺得對方是信守承諾之輩。換做一般人,先將寶接下再說,管你承諾不承諾。
“何必如此。”
搖頭一嘆,林牧心中也不再抵。
靈,對他的力絕對不小。
除了眼前這火云子劍外,他眼下也只有純劍一把靈,而后者是父親所留,里面藏有信,不能輕易用。
“不管怎樣,將它給前輩,總算是有一線希,留在我手中只能浪費。”
烈炎苦笑一聲。
他自沒有修武天賦,修煉三十多年,至今才武者一階。
當下林牧不再拒絕,接過火云子劍,暗忖自己現在沒實力對付喬家,可十年之后卻未必。
一天后,烈家眾人完全搬離烈府。
林牧立即找人換了門匾,上書:“黃庭府。”
不取青云園,是避免有人將這和西川城青云園聯系起來,更容易保。
黃庭之名,則源于吳青云記憶中一篇名著《黃庭經》。
他時常會悟吳青云的記憶,里面很多名著,對他的武道都有不小啟發。
當然,也僅此而已,那些名著大多極為幽玄深奧,以他的境界,只能理解表面意思。
更換了門匾,意味著從此這座府邸,就屬于他個人的了。
沒有耽擱時間,林牧選了間室,將天門圖紙取出。
扔到地上,天門圖紙立即和上次一樣,快速演化一座黑陣壇。
“總算了。”
林牧面欣笑意。
踏黑陣壇中,空間一陣旋轉,兩息功夫,他就出現在雷領地中。
“牧先生。”
邊上,忽然傳來一道驚喜聲。
林牧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小孩正從后面走來。
這小孩,他還記得,做明芝。
“明芝,你這是怎麼回事?”
可看到明芝的樣子,林牧眉頭便一皺。
小姑娘臉蒼白,一些在外面的上,還有焦黑痕跡,似乎到什麼折磨。
見林牧似乎有些誤解,明芝連忙解釋道:“牧先生,我剛才雷池出來。”
林牧一驚,當初將雷族領地當做訓練基地,他是抱著充分利用雷池的心思。
但那時想的讓那些大孩子先訓練,年紀小的再等一段時間。
眼前這明芝,年紀才八歲。
“有人迫你?”林牧沉聲道。
“牧先生,是我自愿的。”
明芝語氣堅定道,“不管為了牧先生,還是為了自己,我都必須強大起來。”
“但在雷池中淬,未免太痛苦了。”
林牧很清楚雷池淬煉有多痛,難以想象這小姑娘是怎麼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