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波看沉默的樣子，竟然還腦補出了一個畫面。

——邊戰友都已經死了，自己也了重傷，跑不了了，只能靠在墻角，靜靜地等待死亡。

他就特好奇，糯米糍到底夢見什麼了？醒來后竟然是這個樣子。

耶波一改之前的冷漠，開始沒事找事的逗說話。

“你說你怎麼那麼弱，覺幾顆草莓都能殺死你？”

“要不要喝點熱水？”

“草莓吃傻了嗎？”

“黎賽。”姜稚開口。

黎賽花一，心想不會讓他去堵BOSS的吧？

“能不能先出去，我有些話想跟他單獨說。”隨即，姜稚又對耶波道：“也讓他們兩個出去好嗎？”

知道自己不庫爾特跟查理森。

耶波對的認知還算滿意，他揮了揮手。

片刻，機艙就剩下他們兩人。

“想說什麼？”耶波端起沒喝完的咖啡，翹著等下文。

“上一世，周胤真的殺了卞時蘊嗎？”

端著咖啡杯的手腕一頓，耶波目狐疑：“怎麼，你不信？”

姜稚搖頭：“我不是不信，只是……”

只是聽他說，跟親眼看見是兩碼事。

傳說夢境連接另外一個平行空間，在沒有遇見周胤之前，姜稚一直都是唯主義，相信科學，相信一切被證實的事。

可自從曉得人的靈魂可以穿梭回到過去以后，連世上有鬼都信了。

“那個時候，他的頭發是不是黑的？”

耶波愣住了：“你怎麼知道？”

姜稚虛弱一笑：“我在夢里看見他了。”

“你夢到他干什麼了？”耶波出神的問。

姜稚沒有瞞：“我夢見他開槍殺了卞時蘊。”

從前恨不得把腦海里的記憶都分給，好看清楚周胤是個什麼貨。

如今才被看到冰山一角，耶波居然心虛了。

他心虛什麼，卞時蘊又不是他殺得。

“能不能告訴我，他為什麼要殺卞時蘊？”

記得周胤跟卞時蘊第一次見面，周胤并未對卞時蘊表出任何敵意，后面卞時蘊跟他發火，周胤還追出去哄。

拍婚紗照的時候，周胤點名讓卞時蘊參與。

種種跡象表明，他們上一世應該不存在什麼深仇大恨才對。

耶波：“問個這個干什麼？”

姜稚：“我之前只顧著你跟他了，都沒想到邊的人也會有意外，就想問問什麼原因，到時候想想怎麼樣化解。”

這句話落到耶波耳朵里，就有了另外一層意思。

他跟周胤的劫難化解了，現在重點關注對象要變其他人。

“就為這個把黎賽他們都支出去？”

“我怕太多人知道你的況，可能會對你造不必要的麻煩。”

耶波調整了一下心，正說道：“殺卞時蘊，是因為幫逃跑。”

“我為什麼要逃跑？”不解。

這個……

耶波覺自己現在就像‘十萬個為什麼’。

“長在你上，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要逃跑？”

姜稚思索了一陣子：“如果上一世我很他的話，我不會跑的。”

是個很家的人，哪怕老宅都燒沒了，都盼著哪天修好重新住進去。

耶波被逗笑了，眼底全是譏諷：“周胤跟你說，你們上一世很相？”

姜稚回憶了片刻，竟發現周胤在這方面居然從未給過正面回應，就他的死亡都被他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周胤從未說過這種話。他只說，一切都過去了。”

耶波又化為一顆檸檬，酸溜溜道：“上輩子求而不得人，這輩子馬首是瞻，換做是我，我也能過去。”

“你說他對我求而不得，可為什麼還要傷害我邊的人呢？”

這話倒是問到點子上了。

耶波：“呵呵，因為他壞啊。”

如果有明暗之分，那麼姜稚就是下的那一個，而周胤是一個極端的反面，他代表極惡。

當極惡之人上，這兩者的匯必然會掀起驚濤駭浪。

周胤沒辦法在下長久的生存，便想盡一切辦法把拉扯進自己的世界，讓同流合污。

說實話，周胤上輩子做的那些混賬事，有時候連耶波都共不了。

耶波努力回憶來龍去脈，姜稚卻以為他不太想配合，連忙放姿態；“拜托了，卞時蘊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眼睜睜的看出事的，耶波……”

“催什麼，我不正在想嗎。”耶波非常不耐煩。

真是麻煩。

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破事還要他再翻一遍。

過了好一會兒，耶波終于找到了原因。

“卞時蘊幫你逃跑，還把你藏到辛西婭，他就破防了，拿卞時蘊撒氣。”

姜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照這麼說的話，只要這一世乖乖的哪里都不去，卞時蘊就應該不會有事。

“那阿權呢？他怎麼死的？”

“掩護途中死的，殺他的人好像是……婁世霆那邊的。”

姜稚驚愕，怎麼覺關系那麼。

婁世霆不是他朋友嗎？

耶波仿佛看穿了的心思一般，不留面的揭穿了這層關系：“他們從來都不是朋友，而是競爭關系。”

“只要阿權不去招惹婁先生，就應該不會有事。”想了想，又問：“我邊還有誰死了？”

“那個毀了容的管家。”

姜稚心頭一：“他還把勞叔殺了？勞叔怎麼惹他了？”

“他死的不冤。”耶波難得幫周胤說句公道話：“誰他殺了周胤的孩子。”

姜稚：“周胤有孩子？”

耶波故意導往歪想：“你都不知道他上輩子玩的多花，基本每次掃黃都都有他，簡直就是頭力旺盛的種馬。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最大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姜稚下那莫名的失落，語氣篤定，“不可能，勞叔絕對不會對一個手無縛之力的孩子下這麼狠的手。”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耶波一臉戲謔。

姜稚一臉正的對他發出警告：“別再胡說八道了行嗎？”

見踏進自己埋的坑里，耶波出得逞的笑容：“你怎麼不問問，孩子的母親是誰？”

“不管孩子的母親是誰，他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他殺死的是你跟周胤的孩子。”

正義凌然的某忽然閉了，用一種不可置信的目盯著他。

耶波勾：“想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