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波以為自己退一步，就能林灣改變主意。

沒曾想，林灣本不按常理出牌，奪過查理森別在后腰上的配槍，對著姜稚就。

只聽耶波驚恐大喊：“查理森——”

砰！

子彈沒查理森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往前一撲，連帶著姜稚一起撲倒。

落地的那一瞬，查理森忍著疼，帶著姜稚連續翻滾。

子彈如影隨行，一路追著他們跑。

查理森滾過的位置，留下的全是彈孔。

咔咔。

八發子彈打完了，林灣并不死心，走到躺在地上裝死的庫爾特邊，抬腳把人踹翻個面，拔出他腰后的槍，繼續對準。

就在這時，漆黑的槍口被耶波用膛給堵住。

“媽，我們談談。”

林灣用槍頂著他：“這不是可以談的事，碼泄，對你外公，對林家，以及你父親都是毀滅的打擊。忘了你小舅舅是怎麼死的嗎？”

耶波心口傳來鈍痛。

他當然知道。

他的小舅舅錯信了枕邊人，結果報泄，害的幾個兄弟全都戰死，還差點讓外公也回不來。

承不住打擊的他，飲彈自盡。

“不會背叛我！”

林灣哼笑：“你舅舅當初也是這麼說的。”

姜稚驚魂未定的盯著不遠對峙的母子。

大腦一片空白。

樓上腳步聲凌，不一會，樓梯上就站滿了人。

他們都是被槍聲吸引下來的。

其中也包括阿權。

“母親，當年我捐骨髓給大哥的時候，你說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林灣欣然點頭：“我是說過。”

“現在是您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雖然同意捐骨髓的人不是他，但周胤用的是他的，那麼他自然有權利使用這個承諾。

林灣松開掌心，任由耶波握著槍口。

“OK，那咱們就談談，你跟離婚的事，可以嗎？”

耶波：“……”

……

樓上書房

“……我嫁過來沒幾天，家長輩就對我各種刁難，還要我學規矩，這些也都算了，他們欺負我得時候，都沒說幫我，就站在那兒看著我被欺負。”耶波說謊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

“就這些？”

“嗯。”

這點倒是讓林灣有些同：“是讓人頭疼的。”

因為耶波經歷的這些，林灣曾經也都經歷過。

新婚第一天，婆婆讓站規矩，他們欺負是外鄉人，哄說這是風俗，后來林灣才知道，這是下馬威。

所以，當林灣被婆婆命令去廚房熬東西的時候，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把婆婆的別墅給點了。

“我告訴，新上任三把火，這是第一把！”林灣漫不經心的跟兒子分從前的戰績。

耶波：“然后呢？”

“然后他們再也沒讓我進過廚房，也沒有人敢隨便使喚我，更沒有人在我面前提規矩兩個字。”

林灣用實際經驗告訴他，沒本事的人守著規矩，有本事的人建立規矩。

“我爸沒說什麼？”

“他是知道我脾氣的，我干架的時候，他不吱聲倒還好，敢吱聲，我連他一塊兒干！”林灣斜了他一眼：“你不會連這點自保的本事都沒有吧？”

耶波：“……”

林灣抬了抬下顎，示意耶波可以出去了。

門口，耶波跟姜稚打了個照面。

在遭一通擊后，還能站在這兒，憑這點就值得人另眼相看。

男人用眼神暗示姜稚想好了說，別特麼穿幫了。

……

“阿稚，你別怪我心狠。”林灣彎朝笑起來：“我是迫不得已。”

“相信你也應該能覺出來，現在這個人，跟你認識的周胤是不一樣的。”

姜稚蹭的抬起頭：“您……”

林灣笑了笑：“我是他的母親，我怎麼會覺不出來兒子的變化呢？”

“但我只是猜測他生病了，比如神分裂之類的疾病。”

“直到我今天收到一封郵件。”

林灣苦笑；“署名是周胤，他說他是十年之后的周胤，因為一些機緣巧合，他重生回到了年輕的里，他不知道能在這里待多久，所以選擇定時發送郵件的方式通知我，他說，當我收到這封郵件的時候，他可能已經消失了，現在我看到的這個周胤，其實是十八歲的他。”

林灣垂下目：“他在郵件里提醒我，如果發現有人了聯盟軍的碼，讓我立刻帶你走。”

繃著的那弦瞬間斷裂。

姜稚一點點的蹲下，捂著臉大聲哭起來。

好不容易才說服自己，別去想，別去念，可這一刻，對周胤的思念到達了頂峰。

奈何跟的人，隔著十年的。

不到他。

林灣蹲下來抱住：“阿稚，你養過花嗎。”

姜稚哽咽的點著頭。

林灣抱著，輕輕地拍打著的后背：“一顆花苗最初的形態就是幾片葉子，得需要松土，施，澆水，才能開出好看的花，這世上沒有一種花，是生來就綻放的。”

“你既然想要得到花，就得給施、澆水、松土。”

“告訴我，你想要周胤嗎？”

姜稚：“當然。”

林灣笑了笑；“那就對了，你想要周胤，就得先接耶波。”

姜稚：“我沒有不接他。”

林灣搖頭，手摁了摁姜稚的心口；“是這里接。”

……

阿權跟查理森被救護車拉走了，留下來的人都沒有閑著，全都在努力休整戰斗后留下的殘骸。

庫爾特看得出耶波心煩躁，而且這很可能跟有關。

“BOSS，要不上去看看？”

耶波摘了眼：“你去？”

庫爾特連忙后退：“我不敢。”

話音落下沒多久，門開了。

耶波連忙掐滅煙，起看向樓梯口。

婆媳倆兒都沒好臉。

尤其是姜稚，一看就是剛哭過。

送走林灣， 耶波撤回頭：“你們在上面聊什麼了？”

姜稚猶豫半天，說道：“婆婆說……現在不殺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但不代表以后也不殺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問周胤去，你問我干什麼，這催命符又不是我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