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面繁鬧的酒吧，坐在車里的姜稚看了一眼邊的男人。

鴨舌帽，沖鋒，黑口罩。

裝備還齊全。

“你要打誰啊？”忍不住問。

耶波聚會神的盯著前方：“一會兒就知道了。”

姜稚無奈的嘆氣，好奇耶波跟那個人究竟有什麼仇什麼怨，需要他在生日這天興師眾的跑出來給人揍一頓。

很快，一道影從酒吧里走出來，姜稚瞇了瞇眼，怕自己看錯了，連忙往前探了探。

姜戴？他怎麼在這里？

不過再一想，好像也不違和。

姜戴握著手機跟人打電話，沒一會兒，路邊出現一輛黑轎車，姜戴掛斷電話朝著白車走去。

耶波也在同一時刻啟車子，悄然尾隨。

從興的眼睛里，姜稚立刻明白，耶波今晚要揍的對象就是他。

姜稚更加好奇了：“他怎麼得罪你了？”

耶波抿了抿：“純看他不爽可以嗎？”

姜稚：“……”

約莫二十來分鐘，黑轎車駛上園林的盤山公路。

郁郁蔥蔥的參天古柏猶如哨兵般矗立在狹窄的公路兩邊，蜿蜒曲折的柏油小道一路通往山頂。

這里白天是城市的氧吧，但到了晚上卻了年輕人尋求刺激的天堂。

不用想也曉得姜戴到這里是干嘛得。

黑車停在了一蔽的空地上，耶波駕駛著車子呼嘯著從黑車邊略過。

姜稚扭頭看向被他們甩到后的黑車，滿臉不解，他干嘛不停車？

開了五六分鐘，耶波才將車子停下。

“下車。”

姜稚搞不懂，干嘛要費工夫把車子開上來……

“嘀咕什麼呢？”

姜稚悶悶道：“……明明可以不用走這麼遠的路，你非要開上來。現在又要走下去。”

“看你懶得，走兩步路要你命了？”耶波把往前拽了拽：“邁開來。”

姜稚滿臉幽怨的被他扯著往前走。

同樣的路程，開車五六分鐘，可要靠雙腳去走，完全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想到一會兒還要再爬上來拿車，姜稚心里的怨氣更濃了。

“我能不能在這兒等你啊？”

耶波瞧扶不上墻的樣兒，也是無語得很，好心好意找個機會鍛煉下，還沒開始就想懶了。

“快點，別廢話。”照這個速度，等到了地方，姜戴八都完事了，他還揍個屁啊。

姜稚眺了一眼，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我真的走不了。你把鑰匙給我，我去車里等你。”試著跟他討價還價。

耶波擔心再拖下去就真趕不上趟了，俯單手將抱到上。

姜稚驚呼一聲，下意識攀住他的脖子。

耶波將往上顛了顛：“氣。”

姜稚：“……”

夜以及周圍灌木的掩護下，車輕微的晃著。

沉浸在刺激中的男兒不會想到，不遠正有兩雙眼睛盯著他們。

一雙害的，一雙戲謔的。

耶波不知于何種心態，到達目的地后并沒有立刻過去，而是帶著姜稚躲在一棵大樹后面觀。

姜稚側著，頭頂就是耶波的下。

耶波一垂眸，就看見掩藏在發里的耳朵尖，估計已經紅了。

“瞧瞧你堂哥。”耶波一臉嫌棄：“再瞧瞧你。”

姜稚十分費解，跟姜戴有什麼可比？

“走兩步路就跟要你命似的。”

姜稚：“……”

忽然，耶波撐開的肩膀，讓退離自己懷抱：“在這兒等著。”

耶波一走，也一并將熱氣帶走了，姜稚打了個哆嗦，在大樹后面小心翼翼出半個腦袋。

這不是姜稚第一次看耶波對人手。

上回耶波打擂臺賽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他的兇悍，姜稚比誰都清楚。

小人不由得在想，照姜戴那樣被酒掏空的子，能經得住耶波幾拳。

很快，答案就出來了。

耶波一拳搗碎車窗玻璃，在男雜的驚呼聲中，拽開車門，從里面拖出來一個著下半的男人。

姜稚出嫌惡，連忙別開頭。

“糯米糍——”耶波忽然大聲喊起來：“快過來。”

姜稚窘迫萬分，這種時候過去干什麼？

“周胤，你瘋了，你放開我——”姜戴試圖擺后頸的鉗制，可這一切都是徒勞。

耶波一拳就他失去聲音。

“糯米糍——”耶波喊得急的，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事，非得要親自來觀才行。

姜稚不不愿的從大樹后面冒出頭。

“快點。”他催促。

“來了來了。”姜稚不加快步伐，等一路小跑過來時，整個人都驚呆了。

何依依？

何依依跟姜戴？

耶波臉上得興不像是裝的，指著車廂里不蔽的人：“你瞧，這人是不是眼。”

何依依還未從被揭破的震驚中緩過來，臉上表木訥，直到看見姜稚，掛著紅的臉瞬間變得無比慘白。

……

車還混著沒有散去的汗水味道，何依依坐在后座，車門敞著，姜稚面無表的站在外面。

距離不遠的地方，耶波斜靠在樹干上悠閑地彈著煙灰。

地上跪著一狼狽的姜戴。

姜稚朝晃了晃手機屏幕，向展示剛才拍下來的照片：“接下來，我問的每一個問題，你們都要如實代。”

“何依依，姜家著火，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何依依肩膀一，似乎沒料到姜稚會問這個。

“我……我那天不在老宅。”

姜稚冷笑：“你不在老宅，你在哪？”

何依依見姜稚相信了，連忙道：“我出去宵夜了。”

“這麼說來，何姨當時也跟你一起去宵夜了？”

一陣冷風灌進來，何依依覺半邊子都涼了。

怎麼知道母親還活著？

“你……你見過？”

姜稚有些不耐煩：“回答我得問題。”

知道瞞不住了，何依依下座位，跪在車墊上：“大小姐，真的不管我的事，是沈老爺子……是他讓我這麼做的。我如果不做，我就要跟我母親回鄉下。”

姜稚表一寸寸的凝固住了。

“所以，那場火，是你放得？”

何依依臉慘白如霜，戰戰兢兢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