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英禮坐在車里沒下去。
閆雪冷得瑟瑟發抖,看到了高英禮的車。
知道高英禮這次為什麼沒有像以前那樣心疼。
被高英禮趕出別墅,已經不敢再自作聰明,哪怕冷挨凍,也不敢主朝高英禮湊過去。
司機看著冷風里直跺腳的人,試探地說了聲:“高總,前面的人好像是閆小姐?”
“嗯,我知道。”
高英禮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有些心不在焉。
他想起以前,每一次他回到別墅,經常能看到邵玉萌坐在沙發上等他,等到瞌睡,就像一只小啄米。
當時他是怎麼想的?
他覺得這個人真煩,他每天在公司那麼忙,回來還得應付的黏人,應付的問三問四,還有那些假殷勤。
他當時甚至希,邵玉萌不要太過以他為中心,不要整天圍著他轉,不要一看到他就出欣喜慕的眼神。
那樣麻麻的意包圍讓他覺得窒息。
而現在呢?
高英禮真想扇自己一掌。
當時的邵玉萌是真的慘了他,整個世界都圍著他轉,看到他會開心不是很正常嗎?想多知道一些他的事,不是更正常嗎?
想融到他的朋友圈,可是他的朋友瞧不上,那他就不想帶出去,覺得有些丟他的臉。
現在呢?
他和邵玉萌鬧得那麼僵,想找個跟關系好點的朋友去當說客,都找不到。
原來這樣的防備輕視到最后,反倒是更方便邵玉萌離他遠去,在他邊的痕跡也在漸漸消失。
反倒是閆雪。
他曾經就是為了閆雪,一次又一次去傷害邵玉萌。
現在他看到閆雪就覺得煩膩。
可是……
高英禮最終還是心,下了車,大步朝閆雪走去。
“這麼晚,你在這里做什麼?”
“英禮!”
閆雪上前兩步抱住高英禮,聲音帶著哭腔,“你終于肯來見我了。”
“到底什麼事?”高英禮慢慢把推開,“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以后可以在電話里說。”
邵玉萌猶豫了幾秒鐘,見高英禮的表已經顯示不耐煩,這才小聲道:“我前兩天不舒服,去醫院看病……”
“你不舒服?”高英禮皺眉,“不舒服還出來吹風凍?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閆雪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知道不舒服,明知道在凍,就是不肯再帶進別墅?
小聲道:“我有個同學,在醫院里當實習生,跟我說……”
高英禮見言又止,不耐煩地把手兜里,“你有話快說,外面太冷了。”
閆雪雙手抱在前,了手臂,才道:“英禮,我是怕你知道了會傷心……我那個朋友告訴我,大概半年前,邵玉萌在他們醫院做過人流手。”
人流手?
高英禮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什麼意思?
他原本應該有過一個孩子的?可是邵玉萌沒有告訴他一聲,就悄無聲息把他們的孩子打掉了?
高英禮激地抓住閆雪手臂,那力道大得幾乎要碎。
“你是不是在撒謊?”
“這種事,我怎麼能撒謊。”
閆雪掙掉他的手,心里冷笑。
已經知道高英禮這段時間冷落他的原因。
不就是因為溫晴回來了?
他想娶溫晴?然后甩掉?
可是閆雪!
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
知道邵玉萌為你流過產,我看你還怎麼娶溫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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