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傾看戲和八卦的眼神毫不掩飾,過于明顯,姜醒作為律師,本就善于觀察人,立刻覺到了北傾的意味深長和潛在意思。
眼觀鼻鼻觀心,仿佛自己什麼都沒有注意。
裝傻!
“姜小姐,我聽說你分手了,不如我幫你介紹幾個帥哥?”北傾笑瞇瞇的問,“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周圍還是有幾個不錯的年輕帥哥!”
溫看向北傾,又用余瞥了眼樓棄,發現后者實在演技高超——他左邊手肘撐著沙發扶手,雙間疊,整個往左邊傾斜,仿佛只是聽聽八卦的隨意瞥著姜醒。
姜醒原本想說不用,暫時對照男朋友沒有興趣。
但是余瞥見沙發上慵懶斜靠的男人,電火石間,腦海里有一個念頭閃過。
姜醒改了口:“我沒有什麼特別要求,不需要太有錢,也不需要多帥,只要三觀正直,私生活干凈,和我志趣相投就好。”
聽起來都是一些很普通的要求。
樓棄無聲冷笑。
這些要求幾乎完全就是的按照他反著來說的——樓棄是樓家的繼承人,如今已經掌權半個樓家,十分有錢,他還擁有一副絕好的皮囊,是毋庸置疑的大帥哥一枚。
至于三觀,樓棄自認不是什麼好貨。
私生活,更是和干凈搭不上多關系。
“姜小姐,你的前男友似乎都很符合你的這些條件。”樓前忍不住嘲諷出聲。
——符合又如何?不是分了手的渣男一個!
北傾眼睛一亮:來了來了!對手戲來了!
溫無聲的看了一眼,示意適可而止。
北傾給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不管姜醒的自我定位是什麼,溫是把姜醒當好朋友看的,自然是不會坑姜醒的。
“哇哦!”北傾故作夸張的驚嘆了一聲,“樓為什麼這麼清楚姜小姐的前男友?”
樓棄和北傾對視,覺到了北傾這是故意的。他面無表的挑了一下眉,沒有解釋,也沒有說話。
北傾看出來姜醒對樓棄本沒有意思,喝了口燕窩粥,惋惜的嘆了口氣,說:“樓,姜小姐和關系好,優秀且單,你和顧是好兄弟,原本把姜小姐介紹給你很合適——”
樓棄指尖高腳杯在轉,聞言冷淡的看著北傾,手上的作卻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可惜,你完全不是姜小姐喜歡的款!”北傾搖搖頭,臉上的笑意毫不掩飾。
姜醒無聲的彎了彎角,覺得北傾實在有趣且可。
北傾對樓棄是有幾分看不慣的,倒不是因為樓棄曾經換朋友如換服,畢竟這個圈子里劈約炮的不計其數。北傾記恨的是,在過去顧硯辭對溫慕之態度曖昧的時候,樓棄是完全站在顧硯辭一邊,從來沒有把溫當作真正的顧太太來對待。
所以,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樓棄的臉有些黑,可是下一秒,他的目越過北傾,看向東邊南邊大門的方向。
他笑道:“賀,小姐邊的青年才俊不,你孩子以后的后爹恐怕已經有著落了。”
這群男人互相損起來本不帶手的。
北傾轉頭一看,果然看到賀庭川西裝革履的走過來,和他平日里偏向休閑的打扮不同,這一手工定制西裝讓他看起來格外的人模狗樣。
顧硯辭作為東道主,起和賀庭川握了個手,示意他隨便坐,自己又坐回了原位。
溫拍了一下顧硯辭的胳膊,小聲質問:“你為什麼還請了他?”
顧硯辭不承認自己邀請了賀庭川:“他說來接孩子。”
接孩子,所以賀庭川并不是宴會一開始就來的。
溫看了眼北傾的孕肚,一時間無語。
的確,也不放心北傾一個人回家。
“生日快樂,顧太太。”賀庭川親自送上自己帶來的賀禮,是一枚藏品級別的針,足夠貴重但并不出挑,是典型的‘送禮’。
溫都懶得道謝,瞪了一眼顧硯辭。
——賀庭川以前都稱呼為‘溫’,偏偏今天稱呼為‘顧太太’,不就是在給顧硯辭因為承了顧硯辭的嗎!
顧硯辭眼底閃過笑意,沒說話。
賀庭川也不介意溫道謝與否,在唯一的空位坐下,這才不不慢的回樓棄剛才的話:“多謝樓關心,你不如先心你自己。”
說著話,瞥了一眼姜醒。
樓棄心里罵了一句‘草’,不知道賀庭川這個不和他混一個好友圈的人怎麼知道他和姜醒那點破事的!
突然之間沒有了話,一時間氣氛有點詭異。
溫正打算說點什麼,突然聽到旁北傾突然小小的‘啊’了一聲。
溫一句‘怎麼了’才到邊沒說出口,一道銀灰影先一步到達北傾邊,張的問:“筋了?”
沙發位置低,賀庭川保持單膝跪地的屈膝姿勢才方便和北傾平時。
溫:“……”也想哇哦。
北傾剛要點頭,猛的注意到周圍幾雙眼睛都看著自己,一向的厚臉皮都忍不住有幾分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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