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徐俊仍然囂張。
靠在審訊室的椅子上,一副大爺樣子,“你都沒資格審我,有什麼事找你們局長直接和我談。”
“知道我是誰嗎?你們就敢抓我,再不把我放了,信不信飯碗你都保不住。”
蘇卓從椅子上站起來,氣得直拍桌子,“你給我老實點,囂張個什麼勁兒,你想見誰就見誰?”
“我告訴你,今天撞上我們老大算你倒霉。”
竟然欺負到南梔姐頭上去了,這不是老大的逆鱗嗎?
徐俊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倒霉?誰倒霉還不一定呢。”
口氣狂妄:“你信不信,就你們老大,明天我就讓他跪著給我道歉。”
蘇卓被他氣得直樂,第一次看見敢在審訊室這麼囂張的人,“行,審訊室全程錄像,自己說的話你給我全都記好了。”
周時嶼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蘇卓正和徐俊對峙,后者氣焰不是一般的張狂。
他坐到徐俊對面的椅子上,把手里的資料放在桌子上,掀起眼皮淡淡的掃他一眼。
直接問他:“誰給你的南梔家的碼?”
徐俊自然不配合,笑得猖狂,“我自己猜的,可能和小人心有靈犀,一猜竟然就中了。”
故意挑釁周時嶼:“你說巧不巧?”
蘇卓氣得又要吼他,被周時嶼拉了一下,眼神制止住了。
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下敲打著桌面,突然笑了聲,“既然你不想說,那我們就先聊點別的。”
看了一眼面前桌子上的資料,不不慢地說著。
“今年2月,你因涉嫌故意傷害被拘,最后和解。”
“4月,因為涉嫌強被拘,后因證據不足被撤案。”
“5月,你涉嫌的故意傷犯罪又和解了。”
“7月,又有一樁強案方主撤案了。”
他走到徐俊面前,挑眉道:“還想聽嗎?”
徐俊臉變了變,“我要見我的律師。”
周時嶼把手里的資料直接摔到他面前,雙手扶上他面前的桌子,“這些都是你這些年犯的事,每一件都有問題”。
“以前你能平安出去,是因為你沒見我”,眼神帶著審視,俊臉上表冷冽,直直地看過去:“現在你落我手里,徐俊,你給我聽清楚了。”
“你絕對出不去。”
“誰撈你也沒用。”
“你最好老實代,你這種態度,我保證,你一天刑期也減不了。”
他轉坐回椅子上,“還有,你以前那些爛事,一樁樁,一件件我都會給你查出來。”
“你慢慢考慮,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
徐俊一貫囂張又無法無天,此刻卻也被他嚇住了幾分,里一直嚷嚷著要見自己的律師。
周時嶼扭頭問蘇卓,“他的律師到了嗎?”
蘇卓點頭:“到了。”
周時嶼起往外走,“帶他過去,讓他們會面。”
徐氏集團派了他們的王牌律師林帆過來,提前他已經了解了一些況。
自從知道是周時嶼抓的徐俊,臉上簡直是愁云慘淡。
林帆坐到了他對面,嘆了口氣才說話:“我說徐總,你惹誰不好,惹他干嘛。”
“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講面。”
“誰的面子都不給。”
“這事兒落他手里可就麻煩了。”
徐俊囂張慣了,又習慣用錢解決問題,往椅背上一靠,“他不就一個刑警隊長嗎?能有多大背景,至于讓你這麼忌諱。”
“還是和以前一樣,拿錢砸不就行了嗎?”
林帆知道徐俊什麼德行,也幫他收拾過不爛攤子。
可他是真沒想到,這徐俊這次會落到周時嶼的手里。
林帆靠近他,聲音低了些,“他父親是烈士,爺爺是高.。外公是軍區領導。”
“他可是妥妥的G干子弟啊!”
有些無奈地閉了閉眼,“你說他有多大背景。”
“滬城刑警隊的周時嶼。”
“多嫌犯看見了他都嚇得繞路走,你還敢在這挑釁他。”
囂張的氣焰瞬間被澆了個干凈,徐俊現在才是真正害怕了,咽了口口水,哆哆嗦嗦,臉上橫看起來都在抖,不知道該說什麼。
“林律你幫幫我,你不能不管我啊。”
“多錢都沒問題。”
林帆收拾好自己的包,“他現在還要揪著你以前的事不放。”
“這事我管不了,你找別人吧。”
徐俊拉住他,“林律師,你不能這麼對我啊,我爸一年可給你不錢。”
林帆回頭,最后也只說了句:“老實代吧,全都坦白,我什麼辦法也沒有。”
“周時嶼已經派人去找之前那幾個案件的害人了解況了。”
他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律師,可惹不起這周時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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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帆走了之后,沒過多久,徐俊就全撂了。
據他稱,南梔的母親丁彩月有意撮合他和南梔,所以把南梔家的碼告訴了他。
希他能和南梔在一起,最好能盡快娶南梔。
他看上這小人很久了,自然就沒拒絕。
丁彩月還讓他聯系記者,說最好讓記者拍到他們在一起的照片,借助輿論的力量,迫南梔就范。
甚至還出言暗示,最好能傳出南梔懷孕的消息。
最后經過娛樂發酵,變“奉子婚。”
到時候徐俊早起從南梔家里出來的照片一出來,的否認自然也就沒什麼可信度,大家也都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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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梔錄完筆錄就被蘇卓帶到了周時嶼辦公室,給晶姐打了電話,晶姐帶著小正在來接的路上。
周時嶼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見姑娘窩在沙發上發呆。
形纖瘦,窩在沙發上看起來小小的一只。
聽到靜,南梔偏頭看他,收了思緒。
“他代了嗎?”南梔忽然問他。
周時嶼沉默了兩秒,臉上浮現出幾歉意,“審訊況我們不能對外,對不起,南梔。”
“但這件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個公道。”
南梔看著他,彎了彎,“嗯,我相信你。”
周時嶼走到桌子旁邊,去給倒熱水。
其實南梔心里已經猜了個大概,淡淡地開口:“應該是丁彩月告訴他的,我家的碼。”
周時嶼倒水的作停了一下,沒接話,卻也沒否認。
下一秒,姑娘無力的聲音穿過膛刺在了他的心上,“丁彩月,是我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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