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教授的子猛地一,不敢置信地看著姜暖暖手里的信,遲遲不敢接過來。
他的嗓音滄桑,激中著幾分哽咽。
“這真的是給我的信?”
姜暖暖點了點頭,“您看了就知道了。”
周教授鄭重地把信接了過來,看到信封上寫的“弟弟安好”四個字,差點就控制不住眼里的淚水。
他抖著手,小心翼翼地拆開了這封信。
他們兄弟兩個這麼多年沒見,可是一看到開頭的語氣,周教授就仿佛看到了哥哥站在自己面前。
周天文神醫在信里,介紹了一下自己這些年的所見所聞,還問候了一下家里的況。
他這一輩子都投醫學,沒有娶妻生子,唯一走得近的就只有姜暖暖。
“暖暖是個好孩子,在醫學上很有天賦,我把托付給你,希你能好好教導。從小過得苦,我臨走之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了。”
周教授讀到這里的時候,忍不住在心里想,可能這就是緣分吧。
他還沒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已經把姜暖暖收為徒弟了,沒想到差錯之下,完了兄長的托付。
等讀完信,周教授背過去,安靜地著臉上的淚,默默平復自己心的復雜緒。
客廳的幾個人,都沒有出聲打擾他。
等周教授的緒終于平復下來,他才若無其事地轉過來。
“要是我早點找到他就好了,我就能當面跟他道歉,當年不應該沖之下,對他說了那些傷人的話。”
若是當初沒有說出那些話,他們兩兄弟就不會決裂,更不會這些年都斷了音訊,誰也聯系不上誰。
只可惜,世上沒有后悔藥。
周教授嘆了口氣,把所有的苦和愧疚都咽回心里。
“我兄長在信里,還提到了一枚玉佩。”
姜暖暖眸有些意外,“我們沒找到玉佩,難道被我養母走了?”
沒有打開過箱子,所以并不知道,里面還有一枚玉佩。
他們從姜家老宅搶回這個箱子的時候,里面只有一封信,還有這些珍貴的行醫記錄。
墨老爺子了一句:“是你們周家的玉佩?”
周教授神有些復雜地搖了搖頭,“不,是老墨你的玉佩。”
墨老爺子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了種不好的預。
“你說什麼?”
周教授嘆息了一聲,“我記得你當初淘到了一塊非常罕見的龍石種翡翠,喜歡得不得了,花重金請了十幾位大師,把這塊料子雕刻了兩塊龍的玉佩。”
“其中一塊留在你手里,另一塊似乎是送給了……”
說到這里,周教授仿佛及到了某個忌,沒再說下去。
自從那個人走了之后,的名字,就是墨老爺子最大的忌,任何人都不能提起!
姜暖暖疑地看向墨老爺子,卻見他像是丟了魂似的,空地盯著前方。
還是第一次見到,墨老爺子出這麼悲慟和絕的神。
過了良久,墨老爺子才像是終于緩過神來。
他的聲音異常沙啞,著飽經風霜的蒼老。
“玉佩……怎麼會在你哥手里?”
周教授搖了搖頭,直接把信遞給了墨老爺子。
“這件事太過奇怪了,我也弄不清楚,你自己看吧。”
墨老爺子反復看著信上的這幾行字。
不知道看了多遍之后,墨老爺子忽然嘔出一口,眼睛死死地閉上,重重地倒了下去。
“老墨!”
“墨叔叔!”
客廳里做了一團,大家手忙腳地扶著墨老爺子回房間休息,周教授張地給他把脈。
不用周教授說,其他人也能看得出來,墨老爺子這是遭了刺激,一下子沒撐住,才會突然倒下。
周教授開了幾服藥,讓傭人煎藥喂老爺子服下。
客廳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而抑。
眾人在外面等到了天黑,墨老爺子還是沒有醒過來。
他陷了恐怖的夢魘當中,滿臉布滿了汗,卻怎麼都醒不過來。
“玉兒,玉兒……”
墨老爺子口中,一直在念叨一個名字。
姜暖暖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能猜到,對于墨老爺子而言,肯定非常重要。
墨寒燼攥著姜暖暖的手,輕聲哄道:
“你先上樓休息,這里給我。”
姜暖暖本來想陪他一起守著,可是想到肚子里的寶寶,最后還是乖乖點了點頭。
墨寒燼和周教授他們繼續守在樓下,姜暖暖先回了房間休息。
直到凌晨,墨寒燼才帶著一的寒意,回到了房間。
姜暖暖睡得淺,他剛回來,就睜開了眼睛,從床上爬起來。
墨寒燼輕輕關上門,歉意地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姜暖暖搖頭,“老爺子怎麼樣了?”
墨寒燼不想讓擔心,強打起神笑了笑,了的頭發。
“已經醒過來了,沒什麼大礙,放心吧。”
姜暖暖鉆進他懷里,抱住他的胳膊,眼里寫滿了擔心。
“老公,你能不能告訴我,今天是怎麼回事?那枚玉佩真的這麼重要嗎?”
本來以為,搶回周神醫的,這件事就能徹底了結。
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有一枚重要的玉佩,被劉翠芬走藏了起來!
他們找遍了石榴村,就是沒找到劉翠芬的下落,玉佩肯定被帶走了。
墨寒燼本來不想告訴,可是看到小臉上寫滿了擔心,恐怕越是瞞著,就越是放心不下。
墨寒燼幫蓋好被子,握住微涼的小手,嗓音低沉地道:
“那枚玉佩,可能是我母親的。”
姜暖暖眸一滯,“什麼?”
“當初老爺子花了很大的功夫,讓人雕刻了兩枚玉佩,一塊是龍形,一塊是形。我母親喜歡龍,就要走了那枚龍形的玉佩。”
“可是自從我母親去世以后,那枚玉佩就再也沒出現過,我們一度以為,玉佩已經弄丟了,還發很多人脈去懸賞尋找,卻沒有找到。”
姜暖暖抓著被子的手,不自覺地收了很多。
“那玉佩怎麼會在周神醫手里?難道……還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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