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先生哀嚎著,然而沒有人理會,他忽然間意識到,不知不覺間他好像失去了很多的東西。
他開始喃喃自語:“難道我真的錯了嗎?我也只是想要一個家族榮耀而已,為什麼所有人都離我而去了?”
然而沒有人回答他,著空的大廳,他只覺得整個家族都毀掉了。
他看下大廳里掛著的沈薇的照片,一怒之下拿拐杖狠狠的砸了上去。
“都是你這個禍害,你死了都洗不清的冤孽。”
地上照片上的麗人依舊角勾著笑,似乎在笑他的愚蠢,也在笑他的失敗。
終于,顧老先生徹底的癱坐在了地上。
跟錢有有走出的顧擎予,打算帶著兒去別的地方,可是,錢有有卻停住了腳步。
“爸,我覺得你還是回去吧,爺爺還是需要您的。”
顧擎予看著懂事的兒心里一陣心疼。
“煙煙這麼好,為什麼他就是不懂得珍惜呢?”
“爺爺也有自己的堅持,我們做小輩的并沒有資格評論什麼,剛才也是我太生氣了,不該和他頂,讓爸爸你為難了,對不起。”
顧擎予嘆了一口氣,他眼圈泛紅,拉著錢有有的手都在抖。
“你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怪我,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的媽媽,也是我傷害了。”
“都過去了不是嗎?爺爺現在年紀大了,觀念問題是無法改變的,雖然我剛才很生氣,但是您跟我走出來的那一刻我覺得我不應該這麼自私,我媽媽的實力已經后悔了,我不希爺爺出什麼事讓你更加的后悔。”
顧擎予點了點頭。
他憐的看著錢有有,心中慨萬千。
“你是爸爸最懂事的兒,以后若是遇到什麼問題都可以跟我說,雖然你現在跟霍淵在一起,但是在爸爸眼中,你始終都是我的孩子。”
錢有有嗯了一聲:“爸爸我你。”
說完之后上了車。
回到霍淵那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了。
霍淵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他穿著松松垮垮的睡袍,古銅的在燈的映襯下若若現。
甚至還能看得見碩的。
看到錢有有進門,他溫的說道:“回來了?有沒有給我帶什麼好東西。”
錢有有指著手中的幾個煮的鵝蛋說的。
“有鵝蛋,你要吃嗎?”
霍淵搖頭:“我吃過了,最近工作累不累?如果累的話,我可以給你調一下崗位,剛好我邊缺一個私人助理,你覺得怎麼樣。”
錢有有搖頭:“我覺得我現在的狀態好的,倒是不累,跟著表姐這半年我也學到了不的東西,我很開心。”
“你都不想跟我一起工作嗎,每天在一個辦公室里?”
“我才不要,我只是想要靠自己的能力而已,謝謝你霍先生。”
“那你準備讓我什麼時候娶你呀?”
“我們現在這樣不好的,反正也有結婚證了。”
霍淵嘆了一口氣,他該怎麼跟自己的老婆解釋,結婚證上的名字是假的?
其實他的真實名字,現在除了知道之外,就只有錢爸爸了。
就是他的字。
霍長卿。
這件事他總得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告訴。
“對了,稻蹈被開除的事,你是不是知道原因?”
霍淵立刻將薄稻稻送水導致工人上吐下瀉的事跟錢有有說了一遍。
“其實稻蹈以前不是一個這樣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這一次重新聚在一起,我發現好像變了一個人。”
“哦?哪里變了?”
“雖然說這個人以前就較真的,可是心眼是不壞的,然而現在的……一言難盡,難道時間真的能夠讓一個人的格也發生改變嗎?”
霍淵對薄稻稻沒有什麼太深刻的印象。
但是他清楚自己的妻子,能夠和錢有有做閨,那麼按理說應該也不是什麼太壞的人。
“對了,我給你定了一個按枕,一會應該會送過來,最近脖子又疼了是嗎?過來我給你。”
于是錢有有就靠了過去,閉上了眼睛,讓霍淵幫按。
“左邊一點,對,就是這。”
能讓首富大人幫按,也不枉此生了。
“我今天去店里買按枕,你猜我遇到誰了。”
霍淵問:“誰?”
錢有有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那個三劍客之一,秦九。”
于是就將秦九之間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霍淵。
“秦九這個人格有缺陷,別看他事業有,他其實是一個自閉癥患者。”
自閉癥?
還真看不出來。
不過從他說話那麼損倒是可以看出來格缺陷。
“其實他不是壞人。”
“這個世界上又有誰是壞人呢?只不過有一個會做人,有一個不會做人而已。”
“好了,看在他馬上給你送按枕的份兒上,不生氣了好不好?”
錢有有一聽給送按枕的是秦九,臉瞬間拉了下來。
“我寧可疼死,也不要他送的枕頭。”
“我代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錢有有依舊不滿意:“你又沒做錯什麼事,替他道什麼歉?”
霍淵發現,這小人好像不好哄了。
不過想想也對,在職場待了半年也該有長了。
欣的同時,也有幾分悵然。
只要一想到自己的人,很有可能會有一天變像婷婷那樣的工作狂,他就覺可怕。
“其實有有,你不用這麼努力,我一個人努力就夠了。”
他開始勸錢有有從事業型的人轉為以前的那種小綿羊。
可是拒絕了。
“我不要,我覺得我還是蠻有天分的,我總不能一直靠你養著,這樣你的哥們兒會更加的瞧不起我。”
“為什麼要讓他瞧得起?他算哪蔥,我瞧得起你就好。”
“那怎麼可以,我錢有有可是發誓要做一個強人,像表姐那樣。”
一想到陳敏冬,霍淵只覺得渾打機靈。
自從失之后,就徹底變了一個工作瘋子。
“怎麼秦九到現在還不來?”
錢有有翻了個白眼:“我先去睡覺了,我跟姓秦的犯沖,不想見他,不然我會生一肚子氣,霍先生,你一個人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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