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姜書有意識的時候,整個人都被纏了粽子。
吃力地睜開眼睛,看到一個白護士正站在的床邊拿著本子記錄著什麼。
見到睜眼,小護士很開心,趕忙湊近道:“小姐,你終于醒了。除了你丈夫,還能幫你聯系誰呀?你丈夫說他有急事來不了……”
姜書努力了,艱難地道:“請你幫忙打給我朋友,虞初,我手機的開機碼是……”
小護士做事很利索,不多時便打通了虞初的電話。
“什麼?出車禍了?這可怎麼辦?我現在人在海城,回不去。天吶,怎麼辦?怎麼辦……”
聽到虞初那焦急的聲音,姜書的眼淚不控制地便留了下來。
強忍哽咽道:“沒事虞初,你別著急,我傷得不重。”
小護士在一旁直接瞪圓了眼睛,心想,您都這樣了還傷得不重?
掛掉電話,姜書又讓小護士給桑啟打了一個電話。
這次總算是功了,桑啟一得到了地址,便已經往這邊趕過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一陣喧鬧聲,接著一個男人帶著幾個保鏢走了進來,氣勢十足。
小護士頓時蹙眉:“你們是誰,想做什麼?”
姜書了眼珠,勉強看清了來者,他一如既往的是一副英范兒,雙手抄在西的口袋里,一臉冷峻地看著穿上被包粽子的害者,眼底沒有一溫度。
張口便道:“私了,你開個價。”
一旁的小護士十分富有正義地道:“你們逆行撞人,還有理了?”
“千雪一直生活在國外,不習慣國的車駕,我替向你道歉。需要多補償,你開個價。”顧霆琛沒什麼耐心地道,毫沒有道歉的誠意。
姜書忽然很想放聲大笑。
這男人是來替別人向他的老婆討價還價嗎?
怪不得護士給他打電話他說有事來不了,原來是去陳千雪那里了,撞的人是陳千雪!
回國了!
姜書冷冷啟齒,聲音沙啞得厲害:“做夢!”
顧霆琛的目倏然一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耐心有限!”
就在兩人正僵持之時,門口傳來一個磁低沉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怒意:“顧總好大的口氣!”
顧霆琛一驚,回頭看向來人,眉心不由輕輕蹙起。
“怎麼是你?”他隨之恍然大悟,“是你朋友?”
說著,他又仔細看了看床上的人,雖然只能看到一雙眼睛,但是越看越讓他到悉。
難道是……
這一刻,他的頭“嗡”的一下大了,整個人都震驚在了當場。
而在這個空檔,陸凌驍已經來到了姜書的邊,靜靜看著,滿眼心疼,眉頭擰得死。
“讓他滾。”姜書吃力地道,緩緩閉上了眼睛。
太累了,現在只想睡覺。
陸凌驍懶怠抬眸,哪怕對面前的人厭惡至極,卻依舊很有素質地道:“聽到了嗎?書請你出去。”
“書,怎麼是你?書……”
陸凌驍一個箭步上前,結結實實地擋住了顧霆琛的靠近。
“沒聽到嗎?書讓你出去,現在需要休息!”陸凌驍的語氣仍舊不疾不徐。
可他越是這樣,越是讓顧霆琛到惱火。
“書,你放過千雪,我們什麼都好商量。”顧霆琛一邊后退一邊焦急地道。
“你他媽的給我滾!”
姜書幾乎是用盡了全的力氣,聲嘶力竭地吼出了這句話,之后整個人都昏睡了過去。
累了。
真想就這樣一睡不醒,也好過再見到那個男人,那個讓失頂的男人!
待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天后了。
耳畔是陸凌驍低沉醇厚的嗓音:“醫生,什麼時候能醒?”
“這個說不準,可能還要幾天,也可能一會兒就醒了。”這是一個中年醫生的聲音。
“那……能為做些什麼?”陸凌驍不確定地問道。
“你多跟妻子說說話,說些高興的事,刺激的大腦神經,可以促進快些清醒過來。患者已經度過了危險期,你別太著急了……”
姜書雖然醒了,但是本不想睜眼。
就這樣靜靜躺著,想就這樣再睡過去,完全不想醒來。
后來,不知過了多久,耳畔傳來了陸凌驍那悉的低沉嗓音。
“書,小禹這兩天總是問我,為什麼那麼忙,為什麼總是不回家。我跟小禹撒謊了。”
“你出車禍的事,我沒有告訴他,怕他擔心著急。這麼大的事,有我這個做父親的一個人著急就夠了。相信你也不希小禹知道了擔心你,對嗎?”
“我……不善言辭,不知道跟你說些什麼。要麼跟你說個關于小禹的吧!”
姜書將男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此刻,的大腦是真的興了起來,很想聽聽他說的,這個關于小禹的。
然而這人很可惡,遲遲不說下文,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可是,努力過,發現自己本睜不開眼睛。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凌驍似是忙完了他自己的事,磁的嗓音再次響起。
“嗯……剛剛我們說到哪了?我忘了怎麼辦?”
姜書:“……”
現在是真的著急了。
發現,陸凌驍這人真的是蔫兒壞,不知不覺就套路了。
“算了,我們說說你丈夫吧!他確實很有誠意想要跟你私了,但這個事我無法替你做決定,還是等你醒來再說吧。”
“那個人傷得不重,就暫時拘留吧。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姜書并不想聽這些,想聽聽小禹的啊喂!
“他……對他的青梅竹馬確實很夠意思。書,你還是盡快離婚吧,欠他的可以用其他的方式還他。”
“不過,經歷了這件事,我想你應該能夠下決心了。”
就在這時,陸凌驍那該死的手機又響了。
聽到他起去接電話去了,姜書努力掙扎著,終于睜開了眼。
屋的線很刺眼,男人正逆背對著站在窗邊,好像一個穿著西裝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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