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星澈簡直難以置信,自己離開的這幾天,云淺竟然經歷了這麼多。
獨自一個人面對著同事的造謠誹謗,還要忍著昔日恐懼的人不斷在下班路上進行擾。
而是忍著一個字都沒有和自己說。
短短幾天,究竟是怎麼過來的?
“我以為云淺會跟你說的。”
紀星澈吐著煙圈,“一個字都沒有說。”
“俗話說,無風不起浪。”
紀星澈警惕地抬眸,犀利的目定格在季瀟上,“你什麼意思?”
季瀟連忙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云淺堅強的,在那種環境里,其實只是為了自保,也沒有別的辦法。”
季瀟不相信那些所謂的“勾搭”,他更愿意云淺是為了生存下去。
“沒有!”紀星澈低聲怒吼,“你不要人云亦云。”
季瀟聳了下肩膀,沒有繼續說下去,紀星澈可能一時間沒辦法接這樣的現實吧。
“這些七八糟的話是從哪兒傳出來的?”紀星澈冷靜下來。
他絕不相信是憑空而來,絕對是有人蓄意制造的。
既然流言蜚語的發生地點在江家,那自然和江家的人不開關系。
是江靖宇嗎?
以紀星澈對他的了解,他不至于干出這種事來。
可想到江靖宇這麼多年都沒有開除那個何勇剛,他發現自己并不了解江靖宇。
江靖宇做出什麼事來,也就不奇怪了。
“我也不清楚,就是突然有一天聽見同事們都在說這些。”
“你就沒想過制止一下謠言嗎?”
季瀟盯著紀星澈看了數秒鐘,“阿澈,我提醒你,我現在和云淺的關系也比較尷尬。”
紀星澈的太跳了跳。
“也有不人說我和云淺關系匪淺,所以這段時間我都盡可能避免和云淺有太多的接。”
季瀟攤開雙手,“你想想看,人事部那邊原來是接到了江南集團那邊的一些背調反饋的,像云淺的況,本進不了面試,結果不但出現在面試名單里,還直接被錄取。
接著整個春款設計都給了,我一開始也忽略了這些,現在想想,是個人都會懷疑我和之間有什麼吧。”
紀星澈雙手抱頭,煩躁地只想打人。
這確實是個問題。
“我想你這份還要瞞到什麼時候?如果大家知道云淺是老板娘,一切流言也就戛然而止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拖到年后吧。”
季瀟點了點頭,“云淺這幾天就不用來上班了,的事我會在公司想想辦法。”
“好。”
紀星澈站起來,將煙捻滅在了煙灰缸里,“那些說淺淺壞話的,也沒必要留著了。”
季瀟一怔。
他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如果開除的話,那要開除多人啊?
紀星澈沒有多說什麼,去了一家餐廳,訂了云淺吃的幾道菜,還給買了茶和蛋糕。
老實說,他也覺得很無助,不知道怎麼才能安到云淺。
他回家的時候,昕還沒走,正好把昕留下來吃晚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昕在,云淺的胃口也好了不,三個人還算愉快地吃了晚飯,紀星澈把昕送走了。
晚上云淺躺在了床上,“阿澈,你屁還疼不疼了?”
紀星澈捂了下臉,“你這樣問,我很尷尬的。”
云淺捂笑笑,“那有什麼好尷尬的。”
“已經不疼了。”
紀星澈鉆進了被子里,大掌捧著云淺的臉,“怎麼,你有想法?”
云淺點了下頭。
紀星澈一陣心疼,可他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做這種事呢?
太殘忍了。
這件事對云淺而言,本就是一場噩夢。
這場噩夢再度降臨在現實生活中,一定更怕了。
紀星澈在云淺的上親了親,“你臉還腫著呢,手臂上也有傷,我這骶骨也沒有完全好,我們來日方長,不急。”
“我怕你急嘛。”
云淺在紀星澈的懷里鉆了鉆,“你如果想再等等也可以。”
“淺淺,你為什麼都沒有跟我說?”
云淺的目停滯,其實也猜到了,紀星澈應該什麼都知道了。
“我想等你回來再告訴你的,我也沒有想到……是我大意了,抱歉。”
紀星澈突然勾著云淺的下,讓抬起頭來面對他。
“為什麼要道歉?你什麼都沒有做錯,是我不好,我不夠敏銳,沒有覺察出你的異樣,你跟我說睡不著的時候,我就應該多問問。”
云淺的臉上仍舊漾著云淡風輕的笑容。
“跟你沒關系。”
“怎麼沒關系?你是我老婆。”
“都過去了。”
“怕影響我工作,所以才沒有立即告訴我,對不對?”
云淺點了下頭,“你們樂隊好不容易才有這麼好的機會,我不想讓你錯過。”
之前江靖宇的打,以至于北斗七星都瀕臨解散,好不容易憑借一場音樂節翻。
云淺當然希紀星澈能抓住每一個機會。
“工作哪里有你重要。”
云淺推了下紀星澈的口,“胡說!沒有工作,吃什麼喝什麼?”
紀星澈只覺得心酸得很。
對于云淺而言,吃什麼喝什麼,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這是過去那麼多年的生活經驗。
他沒有辦法一時半刻就改變的認知。
“你最重要,沒有你,我工作還有什麼意義?”
云淺凝視著紀星澈那雙似乎蒙上了水汽的眼睛,總覺有氤氳的東西漾在紀星澈閃亮的眸子里。
“記住,以后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管我是不是在出差,是不是在忙,不管這個機會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都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
紀星澈的聲音突然發了狠。
其實他真的很想發脾氣,只要云淺告訴他,這一切就不會發生。
可他怎麼忍心對那麼好的云淺發脾氣呢?
云淺也是為他著想啊。
“記住沒有?嗯?”
紀星澈想的臉以示懲戒,發現的臉還腫著,無從下手。
“記住了。”云淺看著紀星澈那深款款的眸子,鄭重其事點了下頭。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男人,勝過他的一切。
雖然不是很信,但這一刻,很。
“這次小懲大戒,讓你以后記住!”
紀星澈突然開被子鉆了進去。
“啊,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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