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并沒有特意帶禮過來,剛才就在好友書桌上隨手拿了個鎮紙,李維左手握拳在間,有些不自然的輕輕咳了一聲:“該當的。”
隨後李維又問候知宜如何,過來北方氣候和飲食可還習慣?活一暖男,襯得謝崢愈發的冷漠疏離。
李維以前跟著祖父去過福建,跟知宜又多了一重共同語言,聊了好一會兒沿途風景和當地風土人,可謂是相談甚歡。
知宜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也就是現學現賣而已。
其實他還真沒看出來有多麽賢良。
不過說得也對,他生了這些日的病,上一直沒什麽力氣,此時頂著寒風走路去學堂難免病反複。
秦知宜在車子裏面新放了鵝絨墊,又添置了暖爐和熏香,兩人倚在溫的靠墊上,周縈繞著的,是暖融融的清甜果香……謝崢認命般的妥協,不得不說,坐車其實也好。
知宜看著謝崢眉頭從皺到舒展,整個人的狀態也從繃到放松,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口嫌正直的傲樣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誰。
李維今天出門早,到學堂後在門外稍稍站了一會兒,就見到了甚出現謝家的馬車停在了學堂門前,謝崢下車之後,秦知宜竟然也下了車來,叮囑幾句話後,又拿了披風給他邊小廝,而後才乘車離去。
李維無不羨慕道:“你母親人不錯的。”
他長這麽大親媽都沒來送過他,人家謝崢的養母就來送了。
謝崢臉上浮起了一點不自然的宜紅,面上卻淡定道:“快進去吧,馬上開課了。”
雖然有點超預算,但是問題不大。
只是房氏等人就在這裏看著,砍價什麽的有些不方便,就當給老板結個善緣了。
壹心齋就在珍瓏閣隔壁,們都不用刻意去看,就能聽得旁邊靜。
又過了大概一刻鐘後,就見得壹心齋掌櫃專程走過來,對知宜恭敬道:“謝夫人,您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這就給府上送過去。”
頓了頓,又道,“這犀角雕圖筆架和仿唐澄泥八棱硯是我送公子的,祝謝公子蟾宮折桂,一路高中,日後若稀有新貨,我再讓夥計送去您府上。”
這有點像後世給貴賓客戶的贈品和銷售上門待遇了,看來壹心齋的掌櫃也是個很懂做生意的人。
看房氏臉都綠了,知宜心大好。
只是回家後看著文化用品堆了小半間屋子後,心就沒有剛才那般妙了。
前世的知宜就是那遇到事容易上頭的子,只是平日裏看著乖巧規矩,努力上進,幾乎瞞過了所有人,故而剛上知中那年,就在班主任老師的看好下,一學就當上了一班班長。
知二那年,班裏的某個靦腆向的生被隔壁班學生組團霸淩,鬧得不小,知宜知道後,直接帶著班上十幾個同學把肇事者給圍住,好好教育了一番。
雖然大家都沒手,最多也就是推搡了兩下,但也給對方造了不小的心理影,沒多久就轉學了不說,聽說後來在其他學校也再沒欺負別人。
班主任老師來知宜談話:“看把你能耐的,讓你當班長,你當聚義堂堂主去了?遇到事就這種理方式?”
因為這次事件,知宜被取消了市裏三好學生評選資格,班長也被撤職,後來在重新選舉時全票通過,又為了一班班長,此乃後話。
只是沒想到,自己活了兩世在這事上依然沒多長進,跟人拌一上頭就差點把人家鋪子給搬空了。
這些都是極好的文,不能浪費,知宜先讓人把大半都搬到了謝崢房中。
謝崢看到這麽多墨錠和詩箋也十分吃驚,知宜把今日上街遇上崔夫人的事簡要同他一說,又出主意道:“我這次的確買得有些多了,不過好在這些還算稀罕,你可以帶去學堂分一些給你的同學們。”
頓了頓,又道:“但是只能給跟你關系好的。”
崔秉文那樣的就算了。
謝崢:……
這算什麽?年沖?
賭一時之氣就能把半個鋪子的存貨都買下來?
謝崢覺自己都過了這個年紀。
但不知怎的,看著這滿桌的詩箋和墨錠,心裏還是有一的甜意。
等到知宜再回房時,房間的文已經去了大半。
這畢竟是花謝晏的錢買的,金主花了錢好歹要聽個響兒,知宜便又留出來了一部分放在自己櫃子,等著下次謝晏再回來以做討好,想起大嫂家中的銳哥兒即將開蒙,便又打包了幾份給王姒送去。
知宜不是讀書人,對這些文房四寶的來歷和用途也說不出什麽,但好在房氏有意吹噓,誇贊起自己的買的東西,那用詞造句都是一套一套的,知宜就把從房氏那裏聽來的詞彙描述和産品背後故事都告訴了王姒,也算沒聽著白生一場氣。
盼著兒子才的母親大概比較好收買,就在知宜說明來意又介紹完産品之後,王姒看的眼神就徹底變了。
知宜此時終于知道,為什麽謝晏大哥大嫂夫妻兩人一直不錯了。
如果自己每天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大概也會覺得,是被大嫂所深著。
想不心都難。
雖然并不喜歡謝崢,但卻喜歡看知宜好好照看他,因為在看來,這樣照顧一家老小是一種賢惠的表現。
有了這份賢惠,日後就算謝晏的姨娘侍妾有了孩子,想來也能照顧的不錯。
知宜和王姒一起挑好窗紗後,便去到偏廳將紗帳到了鐘嬤嬤手中。
鐘嬤嬤接過帳子應承道:“夫人的吩咐我都曉得了,今兒晌午找人給公子臥房換好便是。”
等知宜再回到正屋時,見得謝老夫人著信紙一臉凝重。
知宜有種不好的預:“祖母,可是家中出什麽事了?”
“你大姐姐來信,說二郎遇刺傷重。”
知宜腦子懵了一下:“怎麽會?”
“大概是事出急,清沅在信中也沒顧上說明。”老夫人道,“你且回去收拾收拾,和你大哥同去京城照看他一段時日吧。”
隨即,從小看著謝晏長大的方媽媽,幾乎把謝晏從小到大,所有除開正經事,如課業學問之類以外的好都講給秦知宜聽。
為什麽說的度如此大呢?
因為縱觀謝晏從周歲抓周起,到弱冠之年,這漫長的二十年,幾乎都沒值得說的特別好。
無非是下棋、舞劍、聽琴、獵。
乏善可陳。
秦知宜從滿是好奇的聽著,到表納悶。
就這些嗎?好像聽完所有也對送他年禮沒什麽幫助。
不過秦知宜并不擔心,會有辦法讓謝晏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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