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爺聞言臉微微一變,笑了笑說:“是來找過我幾次……”
沈眠看出他不愿開口,便說:“我知道找你做這件事肯定給了你不好,你放心,給了你的錢我不會找你要回來的。”
“但我要知道,徐恩思將錢都轉移到什麼地方去了。”
“你若能找出來,這些事便跟你沒關系。”
一聽這話,錢爺就松了口氣。
“這次找我抵押的宅子里,除了沈家的,還有一別院,三進院,位置偏點,但是院子還不小。”
“給我看過地契。”
“倘若那宅子不是沈家的,那就是自己置辦的私宅,若有錢財,應該是藏在那兒了。”
沈眠眼眸一亮,收好證據,起道:“現在就帶我去。”
錢爺肚子疼的不行,但仍舊老老實實的給沈眠帶路。
兩人坐著馬車來到了那宅子。
沈眠直奔房間,撬開了鎖之后在房間里看到的一幕讓震驚萬分。
房間里擺放著滿滿當當的箱子,里面裝的那些古玩擺件,每一件都是悉的。
那是爺爺書房里曾經擺放的那些。
甚至還有兩箱書籍。
也都是爺爺書房里的那些。
錢爺在一旁說道:“這些也是徐恩思托我賣的,之前列了個冊子給我,這些東西的錢都在這兒了。”
錢爺再次小心翼翼的遞上那一疊銀票。
沈眠心中欣喜卻又憤怒,一直以為是徐恩思為了還二叔的債,不得已將爺爺書房里的東西拿去還債。
可這些東西,還在這兒。
在徐恩思的私宅。
那說明當年并非是二叔欠債。
而是徐恩思設計私吞爺爺的這些東西。
思及此,沈眠轉頭詢問錢爺:“你有人脈,幫我查個人。”
“查一查他以前的債。”
錢爺都不敢多問,點頭答應。
回去后,沈眠沒有聲張,一如往常的請大夫來給徐恩思診脈,人前人后稱為夫人,沒有讓徐恩思察覺出異樣。
只是仍舊嚴防看管著徐恩思,讓到沒那麼迫,但也翻不了盤必須要離開。
沈時夢還臥床休養下不得地。
第二天沈眠正要出門時,江嘯風來了。
來看沈時夢。
沈眠讓人領他去了沈時夢房間,不知道沈時夢跟江嘯風說了些什麼,江嘯風出來時找到沈眠。
一副想發火卻又忍住的樣子。
“沈眠,時夢……”
他的話還未說完,沈眠便打斷了他。
“好了,我知道你想質問我為什麼把沈時夢那樣。”
“手的是娘,與我無關。”
見這冷漠的態度,江嘯風有些不滿。
“我知道手的是娘,但明明你一句原諒的話,就可以阻止,為何要眼睜睜的看著娘將打那樣?”
“所有人都知道,娘偏你。”
“你只要說兩句好話,就不用那麼嚴重的傷了,這不是要了的命嗎?”
“我知道你也不是那種人,我也不是怪你害了,是娘的問題,但你……”
江嘯風心很矛盾,他知道沈眠不是那種人,可沈時夢又確實因沈眠而傷勢慘重。
他不怪沈眠,只是覺得明明沈時夢可以免這罪,只是沈眠一句話的事。
沈眠心不佳,并不想聽他說下去。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必對我說教。”
“既然知道是娘的問題,那你應該去勸娘,而不是用這所謂的親來綁架我。”
“你應該慶幸是我妹妹,換做旁人,我可不會心慈手。”
“我還有事,你自便吧。”
說完,沈眠便抬步離開了。
知道沈時夢不會在江嘯風面前說的好話,這個妹妹背地里的小作很清楚。
但說到底也是因為娘造的。
所以不曾對沈時夢做過什麼。
江嘯風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思來想去又去看了沈時夢。
“你去找我姐姐了?怎麼說?”沈時夢十分虛弱的問道。
江嘯風坐在凳子上,神凝重的思考過后才開口道:“我覺得說的有道理。”
“這是你娘的問題。”
“這件事的源在你娘上,你覺得你娘偏沈眠,你心中不平,可沈眠看起來也沒有故意讓你娘疼,甚至一點都不需要。”
“我覺得,你不妨當面問問你娘,為何要如此偏心。”
“這次去清州,我發現沈眠為人仗義,有智謀有襟,連追殺害差點死掉的岐山雙煞都能原諒,又豈是會在宅勾心斗角算計的人?”
“你是妹妹,你們之間沒有什麼深仇大恨,沒有必要耍些小手段害你。”
沈時夢聽著這些話,眼淚不控制的掉了下來。
江嘯風一見便慌了,連忙說:“我不是不心疼你,也不是幫沈眠說話,只是我更希今后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
“倘若源無法解決,你的痛苦便會一直存在。”
“我希你能跟我們一樣,沒有這些煩惱,能安安穩穩的在玄鶴書院。”
沈時夢蒼白的臉上布滿淚痕,“謝謝。”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會認真想想的。”
“你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江嘯風點點頭,“那你好好養傷,我改天再來看你。”
-
幾天后,錢爺那兒查到了消息。
兩人來到了之前的客棧見面,錢爺將賬簿翻開給看。
“看,這就是你家欠的賬,前面這些都是你二叔欠的,都還上了,后面這筆賬,是徐恩思借的!”
沈眠眉頭鎖,最后那筆賬借了三萬兩!
“這麼多!”
“是啊,但是在你二叔死后,這筆錢,徐恩思又自己還上了。”
沈眠仔細回憶二叔出事前后發生的事。
就是這筆三萬兩的賬,有人上門催債,爺爺知曉后惱怒萬分,氣得打了二叔,并且不打算替他還債,要他自己去還。
二叔被趕出家門,那段時間天天喝得爛醉。
也是在那個時期,二叔死了。
醉酒摔池塘溺亡。
當時那三萬兩是徐恩思借的債,氣得爺爺將二叔趕出家門,二叔因此醉酒,那摔池塘溺亡,也就不是意外了。
沈眠后背發涼,二叔的死,肯定跟徐恩思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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