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說得對,我跑了五次都還是栽在你手上,可能有些東西就是由不得人吧。所以這次我不拿我的前程去賭第六次了。”
時漾說著看向傅景川:
“我還是會容易被你影響,我一直知道我有這個病,所以一直以來,我才抗拒和你走得太近。但就像你說的,我逃不出這個怪圈,好像無論怎麼跑,跑到哪兒,最后都會和你兜在一起,所以我只能順其自然。”
“包括這次回來,其實我沒那麼堅定,所以我把選擇給命運,我能趕上就回來,趕不上就算了,但也不知道算不算是運氣好,明明趕上了航班延誤,但還是趕上了你們的開業儀式。”
“在我趕到輝辰集團的那一瞬,我就很確定,國風度假村項目是我憑實力過的甲方,我沒有理由放棄它。”
“這個項目雖然不是你在總負責,但同個公司也難念會有遇上的時候。我們兩個雖然不適合做夫妻,但我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大的恩怨,無非是彼此家庭、格和追求等等各方面不匹配而已,以后工作上難免有接,總不能一直這麼劍拔弩張的。”
時漾說著看向他:“可能朋友是最適合我們彼此的狀態了。”
傅景川盯著沉默了會兒:“我們做不了朋友,時漾。”
“我們兩個之間,要麼是夫妻,要麼是陌生人,不可能存在中間狀態。”他自始至終很冷靜,一種近乎冷酷的冷靜。
這樣的傅景川讓時漾想起了離婚那夜的他。
同樣的冷靜,要麼是,要麼不是,不存在任何中間的可能,甚至連原因都不需要。
時漾說不上什麼覺,笑笑,沉默了下來,有種胡結權貴的尷尬。
傅景川也沒再說話。
兩人沉默地各自吃著烤串。
那邊鬼哭狼嚎中的唐宇已放下話筒,邊接著電話邊往外走,沒一會兒便領回來了一個人。
“和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的新任設計師,世界知名理工大學建筑系畢業的大才子,嚴曜,嚴大設計師。”
唐宇興帶笑的嗓音傳耳中時,時漾下意識抬頭看向唐宇,一眼看到他側的嚴曜。
有些意外地看向嚴曜。
嚴曜也看到了時漾,沖出一個笑,很溫和。
時漾也不自覺回以一個微笑。
兩人的互一點不落地落傅景川眼中。
傅景川面淡了下來,一聲不吭地起而去。
時漾忍不住朝他離去的背影看了眼,有些怔然。
唐宇也看到了沉默離去的傅景川,擔心朝他背影看了眼,又看向時漾。
時漾只是怔怔坐在原地,并沒有起去追。
嚴曜看了眼時漾,若有所思地朝傅景川背影看了眼。
傅景川背影已融夜,慢慢消失在夜中。
他轉眸看時漾時,時漾還盯著傅景川離去的方向,臉上是常見的怔然,以及小心藏的難過。
唐宇視線從時漾臉上掃過,收回臉上的擔心,盡心扮演著調節氣氛的老板,為大家介紹嚴曜的績。
嚴曜雖然是來公司上班,但也不是單純的設計師,唐宇直接給了他一個設計總的頭銜,和時漾級別是平起平坐的。
嚴曜在對大家的鼓掌歡迎表示謝后,就在時漾側坐了下來。
“恭喜啊。”嚴曜先開口。
時漾笑笑接話:“是我該說恭喜。”
嚴曜也笑笑。
唐宇拎了酒過來,和大家一塊兒慶祝。
時漾有些心不在焉,誤把面前的酒當飲料喝了下去。
酒到嚨時才反應過來,想吐已經來不及。
時漾酒量不好,平時基本是滴酒不沾,突然喝下這麼一大杯白酒,一下有些慌。
唐宇也留意到了微白的臉:“怎麼了?”
“沒事。”時漾怕自己待會兒酒勁上來會醉,客氣和嚴曜道別,“我家里還有點事,先回去了,你們先玩。”
又轉頭和唐宇柯辰及其他人道別。
嚴曜是看到喝下一大杯白酒的,不放心,也跟著起。
“我送你吧。”
“不用了,謝謝。”時漾微笑拒絕,和其他人道過別后起往外走。
嚴曜直接跟了上去:“還是我送你吧,你一個孩子大晚上的,又剛喝了酒。”
“沒事,我這邊打車回去就十幾分鐘,一會兒就到。”時漾阻止了他,“你回去和他們一起玩吧,不用管我。”
但并沒有勸住嚴曜。
他沒有收腳,也沒有轉,只是跟著一塊往停車場走去。
時漾用手機打了車,剛要轉和嚴曜道別,卻在扭頭時看到傅景川的車,以及坐在車里的傅景川,不由一愣。
傅景川也看到了,以及側的嚴曜。
他視線在和嚴曜上來回掃了圈,而后推開車門,走向時漾。
人一到時漾面前便傾一把拉過了手腕,拉著就要車里走。
嚴曜下意識想攔傅景川。
傅景川只是冷淡看了他一眼:“人是我送來的,我有責任把人安全送到家。”
嚴曜被堵住。
傅景川也不等他反應,拽過時漾,直接把塞進了副駕駛座,自己也跟著上了駕駛座,車子疾馳而去。
時漾住的酒店距離這邊不遠,沒多久就到了。
傅景川把車在酒店門口停下,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座車門,手抓著時漾胳膊,將拉下了車。
時漾酒勁已經有些上來了,腳步有些不穩。
傅景川在下車后才看到臉上的酡紅,眉心微微一皺。
“喝酒了?”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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