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了是他的退而求其次的事實。在出事之前,當接傅武均讓離開傅景川的要求卻被他強行阻攔下來、發現無論如何都沒辦法逃離后,甚至已經決定認命,不和他抗爭了,就這麼和好,然后和以前一樣,相敬如賓地共同把瞳瞳養人就好。
從做出這個決定的那一刻,就放棄了所有的期盼和。
是重活過來以后,這種鬼門關走了一遭的經歷才讓發現,后半輩子還那麼長,如果又回到當初那種相敬如賓的婚姻生活,那麼長的歲月,要怎麼熬完?
早上高姐說起出事后傅景川的癲狂和失控,有想過去和他求證是不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每一次的通,都被他的冷淡和嘲諷打斷。
在又慢慢冷靜下來的時候,傅景川卻突然告訴,他想學著好好,想給一個家,時漾一時間腦袋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他突然的提議讓有些無所適從。
甚至忍不住會想,他突然告訴,想學著好好,是不是因為了沈妤?
但紛的大腦讓連基本的語言組織能力都丟失。
知道應該,想,鼻子甚至因為他在耳邊的溫語而發酸,但莫名委屈的緒又摻雜在心口。
如果是在他們剛結婚之時,他這樣告訴,該有多好。
或者在提離婚的那個晚上,他這樣告訴,該有多好。
可是在已經練就了一盔甲、已經無堅不摧的時候,他這樣告訴,一下有點不知所措,大睜著的眼睛無措看向傅景川。
“對不起我……”
時漾不知道要說什麼,一張口便了習慣的道歉,但在話音落下的那一瞬,時漾明顯覺到傅景川輕摟在后背的手臂一僵,而后回了手。
下意識看向傅景川,卻看到傅景川眼神復雜地看著,并在眼神撞上的那一瞬,他自嘲地搖頭笑笑。
“抱歉,是我冒昧了。”
而后,他放開了,坐回自己的座位,端起桌上的飲料,一飲而盡,面又慢慢恢復剛才的靜冷疏離,眼睛也沒看時漾,而是轉向了一邊。
時漾看到他劇烈起伏的結,視線在他起落的結上停了停,慢慢看向了他。
“傅景川。”啞聲開口他名字,但名字一出口,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他剛才輕擁住,低聲在耳邊說話的溫反復在腦海中重演,與他現在的冷靜疏離形兩個對比強烈的反差。
沒有給到他及時的回應,他也沒有給到多一點的耐心,不過短短一瞬,兩人之間好像又回到了慣常的相敬如賓的客氣中。
“你先吃飯吧。”傅景川已開口,“我去拿點東西。”
話完時,人已起去取餐點。
偌大的座位一下只剩下時漾一人。
那邊一直獨自吃飯的瞳瞳吵著要高姐抱過來,時漾端起桌上沒剩多的餐點起過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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