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眾人臉皆是一變。
這聲實在是太撕心裂肺,他們想不多想都難。
林桑淺剛準備過去開門,被林宏達攔住。
他生怕會有什麼危險,所以率先走過去,把門打開。
一個人立刻就撲了進來,還沒站穩,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眾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送小龍蝦的那個男子。
“這不是老許嗎?你怎麼了?”
這男子跟他們家人也了不,林家人知道,他的名字許高軒。
“我,我兒子他快不行了!”許高軒說著,眼淚都流了下來。
“你兒子怎麼了?”林桑淺走過來,問道。
原來,許高軒的兒子生了病,因為這個,他一直求醫問藥,家里的錢也都花沒了。
可是他和他娘子始終不愿意放棄,畢竟那是他們的骨,是他們唯一的兒子。
原本他們的兒子一直喝著藥,好好的,可是今晚喝完藥之后,突然全都吐了,而且藥里似乎還摻雜著!
許高軒頓時慌了,他拿出家里所有的錢去請大夫,可是大夫來了,卻說他兒子已經沒救了,讓他們準備后事。
他娘子當即就暈了過去,他把娘子拜托給鄰居照顧之后,便出了家門,如同無頭蒼蠅一般,到找別的大夫。
可是其他大夫也都認得他,紛紛說他兒子的病沒救了。
他實在不知道該找誰了,就在這時,他突然想起了林桑淺。
病急投醫,他便找到了這里來。
林桑淺聽他斷斷續續地講完他兒子的事之后,當即說道:“馬上帶我去你家。”
“好。”許高軒連忙點點頭。
“我陪你去。”林宏達說,“這麼晚了,我不放心。”
“我也去。”林文彥連忙說道,“也許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林桑淺沒拒絕,因此便留下廖淑霞和趙蘭兒看家,和林宏達還有林文彥一起跟著許高軒離開。
剛到許高軒家門口,他們就聽到里面傳來驚天地的哭聲。
“我的兒啊!你可不能就這麼拋下娘走了,你要是走了,娘也不活了啊!”
許高軒的眼眶有些發紅,說:“我娘子醒了,一直都很疼兒子,現在變這樣,接不了。”
林宏達表示理解。
要是現在告訴他,他兒子或者兒哪一個要沒了,他也沒法接。
“快帶我進去看看。”林桑淺皺著眉說。
在路上,已經聽許高軒說過了他兒子的癥狀。
心里有數了,不過,還是得診過脈之后,才能對癥治療。
他們匆匆走了進去。
能看得出來,許家現在已經是家徒四壁了。
和林桑淺他們剛穿越過來時看到的那個家差不了多。
床邊坐著一個中年婦人,正抱著一個小男孩在哭,看起來很是憔悴,明明應該還不到四十,卻有不白頭發。
聽到腳步聲,回頭看了一眼,立刻把小男孩放在床上,然后撲到許高軒懷里。
“相公!你去哪了!寶兒他,他都不睜眼睛了……”
許高軒攬著,焦急地看向林桑淺:“林姑娘,你有什麼辦法,救救寶兒嗎?”
“我先給診脈。”
林桑淺說著,便坐到床邊,拉過那個名為寶兒的小男孩的手,開始診脈。
寶兒的手一直都在抖著,臉十分蒼白。
林文彥忍不住小聲問林宏達:“爹,小妹真的懂醫啊?”
林宏達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索就裝沒聽見。
林文彥似乎想到了什麼,抿了抿,沒再多問。
林桑淺診完脈之后,神略略放松了一些。
寶兒確實快不行了,不過也不是完全治不好。
這個孩子,是傷了腎。
這畢竟是古代,很多病癥的治療方法,都還沒有完全索出來。
但這個現代醫生,可就不一樣了。
“有毫針嗎?”林桑淺問道,“我需要現在給他施針,才能穩定住他的病。”
“家里沒有,我馬上去醫館借!”
許高軒家附近就有一家醫館,他立馬沖了出去。
等他回來的時候,后還跟了一個發須花白的老者。
他背著一個醫藥箱,看起來,應該就是醫館的大夫。
他姓葛,別人都他葛大夫。
其實,他就是海興學堂里那位葛夫子的弟弟。
不過現在,林桑淺還不知道這件事。
“葛大夫,您就把毫針借給我們用用吧。”許高軒哀求道,“您看,寶兒都這樣了!”
“借你用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是什麼人要給你兒子施針?”葛大夫皺著眉問。
施針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他可不想讓自己的針沾上人命。
“是我。”林桑淺淡淡地說。
“你?”葛大夫驚愕了一會兒,怒道:“胡鬧!你一個小姑娘,懂什麼?你會給人施針?你是想害死這個孩子嗎?”
林桑淺十分頭痛。
的確,現在這個十歲小姑娘的模樣,很難讓人信服。
但是寶兒的狀況,恐怕拖不得了。
“葛大夫,不如這樣,我說位,您來行針,如何?”
葛大夫被給氣笑了:“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位?還讓我聽你的?”
“不管我懂不懂,您肯定懂啊。”林桑淺說,“如果我說得有問題,您應該一下就能發現的,不是嗎?”
葛大夫:“……”
“葛大夫!”許高軒急得直接給他跪了下來,“求求您了,就幫幫忙吧!寶兒他……他眼看就不行了呀!”
葛大夫看了寶兒一眼,心頓時了下來。他很清楚,這個孩子,已經沒多時間了。
看那小丫頭信誓旦旦的模樣,難道……
“既然這樣,那你說位。”葛大夫把醫藥箱放下來,打開,拿出施針要用的東西,“如果我覺得不妥,我是絕對不會施針的。”
“好。”
一切都準備就緒,葛大夫坐在床邊,聽林桑淺說出了幾個位的名字。
他微微一怔。
這丫頭說的位,似乎,還真跟這個孩子的病有關……
他很清楚寶兒是傷了腎,但一直沒找到治療方法。
而林桑淺說的那幾個位,都是和腎相關的。
或許,真的有用?
眼看著寶兒的臉越來越白,葛大夫一咬牙,按照林桑淺說的,在寶兒上的那幾個位上,都扎了針。
時間差不多了,他又小心翼翼地將針拔下來。
屋眾人大氣不敢出,都地盯著寶兒,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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