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余春連忙點頭。
林桑淺跟林文彥對視一眼,兩人將余春帶到了福滿酒樓。
楊石很奇怪他們倆為什麼會突然帶了一個不認識的人來吃飯,不過林文彥也沒跟他說太多,只是讓他給他們找一個偏僻一點的位子。
坐下來之后,林桑淺點了幾道菜,還給余春點了一壺酒。
“小姑娘,你可真是個好人。”余春嘆道,“現在像你這麼善良的人可不多了呀。”
“我只是覺得我們有緣分。”林桑淺說,“另外,我還想請叔叔以后多帶幾個人到我那里去買東西,也好讓我多掙點錢。”
“哈哈哈,好!你就放心吧,都包在我上了。”
過了一會兒,楊石把菜和酒都端了上來。
不過,余春不知道的是,這酒是福滿酒樓里最烈的,哪怕是酒量很好的人,幾杯下肚,那也得上頭。
果然,才喝了兩杯,余春就有點醉了,開始跟林桑淺還有林文彥侃起大山來。
“小姑娘,小伙子,叔叔年輕的時候,那也是有好多人喜歡的!”余春醉醺醺地說,“只可惜啊,家里窮,娶不起媳婦!這一耗就耗到三十了,只能,嗝,給一個老人當相好的……”
“叔叔,你那個相好的到底是誰呀?”林桑淺問。
“嗝,你不認識!就是那個,小張酒館你知道吧?那的老板啊,姓趙,我那相好的,就在趙家做事。”
“哦哦,原來是這樣。”林桑淺說,“可是你不是說很有錢嗎?難道趙家給的工錢很多?”
“工錢倒是不多!嗝,就是之前,幫人辦了點事,收了不錢,我想想啊,估計得有個一百多兩吧!”
一百多兩……林桑淺在心里冷笑。那對渣男賤,為了害死趙蘭兒的娘親,還真是舍得花錢。
“什麼事能賺這麼多錢啊?”林文彥說,“我也想賺!我可以去做嗎?”
“嘿嘿,那事可不是那麼容易能辦的。”余春賊笑了兩聲,“而且啊,我也不能告訴你們,來,不說了,喝酒!哦,你們不能喝……”
林桑淺和林文彥對視一眼,林文彥舉起杯子說道:“我能喝一點,來,我陪你喝。”
“哈哈哈,好啊,你小子爽快,來,干了!”
余春喝得興起,完全沒發現林文彥把杯里的酒換了茶。
又是兩杯酒下肚,余春已經暈暈乎乎的了,他拍著林文彥的肩膀說:“你們兄妹倆,嗝,是好人,我以后,肯定會報答你們的!要不是你們幫我,現在我這胳膊就沒了!”
“大家都是朋友,說這些干啥?”林文彥說,“我就是好奇,你相好的到底做了什麼事,能賺那麼多錢?”
“哈哈哈……看你這小子傻乎乎的,我就告訴你吧……”
余春湊近他一些,林桑淺連忙也湊了過去。
余春酒勁上來,把什麼都拋到腦后去了,他低聲音道:“啊,幫著那家的小妾給夫人下了藥,把夫人給毒死了!夫人一死,小妾就能上位,你說,小妾能不多給錢嗎?”
“天吶,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林桑淺出害怕的神,“那家老爺知道不?”
“當然知道了,就是他們倆合謀的。哎,你們,你們可別跟別人說啊。”
“放心吧,肯定不說。”林桑淺面不改地撒謊,“那他們在哪弄的毒藥?”
“在藥鋪里買的唄!我那相好的,騙藥鋪的掌柜說家里有老鼠,要多買點砒霜,又多給了掌柜點錢,就把砒霜給買回來了。”
“哪家藥鋪?”林桑淺追問道。
“就在我家附近的,那個,什麼來著……嗝,許記?”
余春說完,酒勁又涌了上來,這回他終于扛不住,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終于把話都給套出來了。”林桑淺咬牙道,“可真不容易!”
浪費了那麼多時間,還搭上了十二兩銀子和一頓飯錢!
不過,能從余春口中得到這樣的報,倒也值了。
“彥哥,桑淺妹子,這人醉了?那咱們怎麼辦?”楊石走過來問道。
“在附近找個客棧給他開間房,楊大哥,麻煩你和我們一起把他給扶過去。”
“小事!我現在就去找客棧。”
楊石很快就在附近的客棧開好了房間,他們一起把余春給扶了過去。
林桑淺叮囑客棧的掌柜好生照看一下,才跟林文彥一起回家。
畢竟,余春這回也算是幫了他們大忙。
回到家之后,不出意外的,廖淑霞告訴他們,今天趙家那邊又來人了。
不過今天他們沒敢闖進來,只是在家門口鬼鬼祟祟的,廖淑霞看到之后,直接拿出潑辣勁兒,把他們給罵跑了。
然后也沒閑著,讓牛嬸他們在家陪著趙蘭兒,去趙家附近打聽了一下,為什麼趙緒偉最近這麼執著地想把趙蘭兒給帶回家?
然后,從趙家的鄰居口中得知,原來趙緒偉最近認識了一個走南闖北的生意人,有錢的,他為了讓那個生意人帶他一起去發財,竟然想把趙蘭兒送過去討好他。
廖淑霞氣得渾發抖:“我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爹?為了利益,連自己的親閨都能送去給人糟蹋?”
“娘!”林桑淺看了一眼屋里,趙蘭兒現在正在屋里休息,“你小點聲。”
廖淑霞自知太激了,連忙低聲音:“我知道了。”
林宏達在一旁臉也不太好看,他最疼閨了,所以完全想不通趙緒偉到底在想什麼。
至于林文彥,他的拳頭已經握了。
要不是他向來穩重,現在估計都打到趙家去了。
“沒事,你們別生氣。”林桑淺出一個森森的笑,“他們逍遙不了太久了。”
說罷,就把今天從余春口中套出來的話全部告訴了他們。
“哼,我就說嘛,做了壞事,總有出馬腳的一天!”廖淑霞痛快地說,“小狗子,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明天我去許記藥鋪問一下,買砒霜的人不多,藥鋪也不會輕易賣,所以,那里的掌柜肯定還記得高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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