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的太監?”林桑淺微微皺眉,“是皇上派來的?”
“奴婢不知。”
說話間,外面已經響起了腳步聲,想來是宣旨的太監已經進院子了。
林桑淺走了出去,問荷連忙給帶上了一件服。
林桑淺的冒才剛好得差不多,可不能再著涼。
走到院子里,果然那里站著幾個太監,站在最前面的穿的太監服稍稍有些不一樣,大約是地位比較高的。
果然,那人一開口,便道:“參見安怡郡主。老奴是皇后娘娘邊的人。”
“原來如此。”林桑淺客氣地說,“皇后娘娘有何旨意?”
“皇后娘娘請郡主即刻進宮。”
林桑淺微微一怔。
沒想到皇后會突然召進宮。
“娘娘有什麼事嗎?”
“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太監面無表地說,“只是皇后娘娘急召,還請郡主不要耽擱。”
聞言,林桑淺皺了皺眉。
“我知道了。”
林桑淺回屋,讓問荷問柳來幫換服。
要進宮見皇后總得穿正式一點的服,太過繁復,自己一個人實在是穿不好。
問荷一邊幫系帶,一邊憂心忡忡地說:“皇后娘娘為何會突然召姑娘宮?”
“而且還要即刻就去,奴婢心里總有一種不好的預。”問柳也擔心地說,“姑娘,要不然,去找關將軍說一聲吧。”
“不必,他現在還在忙著調查兇手的事。”林桑淺說,“而且,我邊有他的暗衛,他肯定用不了多久就會知道了。”
聽這麼說,問柳忍不住抬頭,看了看房頂。
們自然也知道,林桑淺邊一直有關硯青的暗衛保護。
可一直很好奇,這些暗衛,平時都躲在哪呢?
會不會現在就在房頂?
“不管怎麼說,還是得小心為上。”問荷說,“我陪姑娘宮吧,問柳在家里等消息。”
“好,萬事小心。”問柳說,“不過,也許是咱們想多了,沒準兒皇后娘娘只是想找姑娘聊聊天呢?畢竟,姑娘跟欣樂公主的關系那麼好。現在欣樂公主……去了,皇后娘娘想跟咱們姑娘相互藉一番,也是有可能的。”
提起欣樂公主,林桑淺的眸黯淡了一下。
的音容笑貌,仿佛還在耳邊。
明明可以有大好的人生。
如今,卻什麼都沒了。
林桑淺很快便收拾好了,準備宮。
廖淑霞聽說了,匆匆趕來,要和一起去。
結果皇后邊的那太監毫不留地拒絕:“皇后娘娘說了,就只要安怡郡主一人宮,除侍外,其他人不得同行。”
“皇后到底是什麼意思?”廖淑霞皺眉。
“老奴不知。”太監面無表地說。
廖淑霞真想揍他一拳。
特娘的,這要是沒在京城,早就開始發揮了。
“娘,沒事的。”林桑淺安道,“皇后娘娘可能只是找我進宮說說話,您不用擔心。”
雖然這麼說了,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次的事可能沒那麼簡單。
廖淑霞看著林桑淺上了馬車,馬車離開之后,立刻了一個下人過來。
“老爺現在在關府是嗎?”
“是的,夫人。”
“你現在去關府找他,就說桑淺被皇后娘娘召進宮了,讓他想辦法進宮看看。”
“是。”
下人急匆匆地走了。
畢竟,林府就這麼一個千金,全家人都寵得像寶貝一樣,所以下人對和有關的事完全不敢怠慢。
廖淑霞又了另一個下人來,說:“你去找關將軍。”
“是……”
還沒等下人離開,一個影便落到了面前。
“林夫人。”來人是風時,“我一個兄弟已經去向將軍稟報這件事了,您不必擔心。”
“那就好。”廖淑霞稍稍松了一口氣,“那,桑淺進宮的話,你能進去嗎?”
風時笑了笑,道:“將軍有令,要我們保護林姑娘,那別說是皇宮,就算是刀山火海,我們也要跟著進的。”
說罷,便消失了。
給廖淑霞都看懵了。
啥啊這是?
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廖淑霞一個人在家總覺得心里不安,想起林彥北他們應該都在店里,便也出發去店里找他們了。
……
與此同時,城郊的某地牢里。
一個男人被鐵鏈綁著,上滿是鮮,頭幾乎要垂到地上去,看起來十分狼狽。
安遇就站在他面前,手里拿著一鞭子。
“都打這樣了,還不肯招?”安遇納悶地說,“難道是我用的力氣還不夠?”
他轉頭,對后面的人說:“拿盆水來,把他弄醒。”
“是。”
立刻就有人端了一盆涼水過來,毫不留地澆到那男人的頭上。
男人哆嗦了一下,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我勸你,還是趕招了吧。”安遇苦口婆心地說,“要不然,一會兒關將軍來了,你就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人虛弱地道,“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到底犯了什麼罪,被你們抓過來。”
“別裝了,兄弟。”安遇諷刺一笑,“普通人挨了這麼多鞭子,可不能像你一樣,說話都還是完整的。”
男人:“……”
我力好也是錯咯?
就在這時,一旁響起了腳步聲。
安遇轉頭一看,關硯青走了過來,邊還跟著林文彥。
“這就是我們抓到的。”關硯青對林文彥說,“你看看。”
林文彥走上前去,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突然皺著眉道:“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無妄宮的蒼克。”
蒼克,是無妄宮宮主最得力的手下之一,在無妄宮地位很高,因此林文彥對他有印象。
“你是……林閣主?”蒼克看到他,臉一變,“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赤蘭閣的閣主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難道,這次刺殺的事,和赤蘭閣也扯上關系了?
想到這個可能,蒼克心慌不已。
“你們無妄宮在我家里殺了人,現在還問我為什麼在這兒?”林文彥冷笑道,“我可以把你們的這種行為,當做對我赤蘭閣的挑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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