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郡主,多謝郡主!”
冰巧激涕零,恨不得給林桑淺跪下來多磕幾個頭。
離開之后,林桑淺看著儀貴妃宮殿的方向。
儀貴妃的膽子,也是真的大,敢在宮里藏男人。
鮑生是無妄宮的人,肯定不可能是個太監。
如果讓皇上知道……
林桑淺微微笑了一下,抬腳向儀貴妃宮里走去。
儀貴妃怎麼也沒想到,林桑淺竟然會到這里來。
不過人家如今的價可不一般了,父親本來就是立了功的將軍,爺爺又是大名鼎鼎的華國公,自己更是救了太后的大功臣,所以儀貴妃只能擺出笑臉來,熱迎接。
“安怡郡主,今天怎麼想起到我這里來了?”儀貴妃的臉幾乎要笑一朵花,“來人啊,趕倒茶來!”
“今天來宮里給太后請安,想著好久都沒見到貴妃娘娘了,便過來拜訪一下。”林桑淺含笑道。
儀貴妃臉上還是笑著的,心里卻犯起了嘀咕。
和林桑淺也沒什麼,林桑淺會莫名其妙來拜訪?
騙鬼呢?
這小姑娘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宮很快就送上了茶水點心,然后便退到一旁,安安靜靜地站著。
林桑淺喝了一口茶,笑道:“貴妃娘娘宮里的下人真是好懂規矩,娘娘教導有方。”
“他們也就是老實本分罷了,什麼規矩不規矩的。”儀貴妃謙虛地說。
林桑淺又東拉西扯地說了一大堆,給儀貴妃都說懵了,琢磨半天也不知道林桑淺到底想來干什麼。
嘮了半天之后,林桑淺便告辭離開了。
走之后,儀貴妃邊的宮說:“娘娘,奴婢覺得,這安怡郡主來得蹊蹺。”
“本宮也是這麼想。”儀貴妃沉著臉說,“好端端的,怎麼會到本宮這里來?可是,倒也沒做什麼,來了就在這兒喝茶聊天,聊完就走,真是讓人想不通。”
“或許,是想從娘娘這兒打探什麼?”宮小聲說,“娘娘別忘了,咱們宮里可還藏著那位……”
儀貴妃臉變了變。
但細想一下,林桑淺剛剛并沒有提到相關的事,全都是在嘮一些家常。
這哪里是打探消息的樣子?
“不管怎麼說,這幾天得想辦法把那男人送走了。”儀貴妃沉著臉說,“還有,讓你準備的藥,準備好了沒有?”
“已經拿到手了,從宮外弄到的,藥效極強,娘娘,您放心。”
“很好。找個機會,送皇后那老婦上路!”
“是。”
……
林桑淺剛從儀貴妃宮里離開,谷知南便來到了書房。
皇上正在批閱奏折,見他進來,放下筆,問道:“老三,你怎麼來了?”
“怎麼,來看看父皇不行?”谷知南大大咧咧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你這孩子,還是這麼沒規矩。”
皇上上說著責怪的話,臉上卻是出一慈的笑容。
這是他最寵的兒子,也是最像他的一個。
只可惜,因為當年那件事,他們父子之間,到底還是有了很深的隔閡……
想起當年的皇貴妃,皇上心里也在作痛。
殺了,他也不想。
可到底還是沒辦法。
“你今年也老大不小了,該家了。”皇上說,“朕已經吩咐下去了,讓禮部擬定諸位大臣家的適齡子名單,到時給你選皇子妃。”
“什麼?”谷知南驚得差點跳起來,“選什麼皇子妃!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親了?”
“你已經是弱冠之年,還不娶親,像什麼話?這不是胡鬧嗎!”皇上嚴肅地說,“就算暫時不辦婚事,也得盡快定下三皇子妃的人選!”
“我說了不娶就是不娶!”谷知南氣得臉都綠了,賭氣說:“你要是真想讓我娶親,那就把林桑淺賜婚給我好了!”
聞言,皇上臉一變。
“林,林桑淺?你瘋了!你明知道是……”
“是啊,我知道!但是我只喜歡!除了,我誰都不會娶的!”
“你是不是想氣死朕!”
父子倆吵得臉紅脖子,在外面的太監聽得心驚跳。
這三皇子和皇上一見面就吵架,本來前段時間已經好多了,怎麼今天吵得又這麼激烈?
這個時候,關硯青和林桑淺走了過來。
太監好像看到了救星,連忙說:“關將軍,安怡郡主,你們快進去勸勸吧,皇上和三皇子又吵起來了!”
關硯青和林桑淺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無奈。
早知道就不讓谷知南先過來了。
“勞煩公公通報一聲吧。”林桑淺頭痛地說。
太監深吸一口氣,走到書房門口,心驚膽戰地說:“皇上,殿下,關將軍和安怡郡主求見。”
他這麼一說,里面頓時就沒了靜。
然后便是皇上故作平靜的聲音:“哦,快請他們進來吧。”
兩人走進去,看到皇上已經是一臉平靜的模樣了,而谷知南看起來卻還是氣憤不已。
林桑淺心道皇上剛剛到底說了些什麼,把谷知南給氣這樣?
“關卿,安怡,你們來找朕,有什麼事嗎?”皇上笑著問。
“皇上,是這樣的。”林桑淺說,“臣今天去了儀貴妃宮里小坐,卻不想丟了一塊玉佩。”
“哦?”皇上一愣,“什麼玉佩?”
“若只是尋常玉佩也就罷了,可那塊玉佩對臣意義非凡,是臣及笄時家中長輩送的禮。”林桑淺面不改地扯謊,“臣已在其他地方找過了,都沒有,所以臣想著,會不會是……”
話沒說完,可是皇上已經明白了的意思。
“你是懷疑,貴妃宮里的人手腳不干凈?”
林桑淺沒說話,谷知南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皇上還在生他的氣,聞言瞪了他一眼。
谷知南也跟著瞪圓了眼睛。
“皇上。”關硯青開了口,“既然如此,就請皇上下令,搜查貴妃宮里吧。”
他們要揪出儀貴妃宮里的鮑生,但是莫名其妙地去搜宮,實在是不太像話,好歹人家是個貴妃。
所以,林桑淺便想出了這一招。
有個正當理由,再加上關硯青開了口,皇上是不敢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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