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年的那件事,其實是儀貴妃自導自演,就為了陷害你母妃?”林桑淺白著臉說,“為了害人,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孩子?”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為了害人,竟然連自己尚在腹中的胎兒都可以不要!
谷知南“咚”地一拳砸在桌上,冷笑道:“好一個儀貴妃!我本以為,失去孩子是個意外,只是順勢推到了我母妃上,沒想到,這竟然是早有預謀的!是害死我母妃的兇手!”
他越說越激,立刻起道:“我現在就去找我父皇,告訴他這件事!”
“你冷靜一點!”關硯青立刻拉住了他。
谷知南已經上頭了,想把關硯青的手給甩開,關硯青直接起,一個用力,把他摁在了桌子上。
“關硯青,你放開我!我要讓我父皇昭告天下,還我母妃一個清白!”
“你能不能冷靜下來?”關硯青說,“如果皇上問你有什麼證據,你怎麼說?”
“這封信就是證據!”他咬牙道。
“單憑一封信就想定儀貴妃的罪?”關硯青冷笑道,“要都像你這樣斷案,還不知道會有多冤假錯案。”
谷知南:“……”
關硯青的話還真讓他冷靜下來了。
見狀,關硯青才松開他,又坐了回去。
谷知南著肩膀,不甘地問:“那現在怎麼辦?”
“你傻呀。”林桑淺說,“當然是要去找皇后,問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把來龍去脈都問清楚,然后咱們再做打算。”
谷知南立刻贊同地點頭:“有道理!桑淺真聰明!”
關硯青:“……”
三人立刻一起來到皇后宮中。
看到來人,皇后便已經知道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于是,也將當年的事,事無巨細地告訴了他們。
原來,當年,在谷知南的母妃皇貴妃被賜死之后,儀貴妃害怕事敗,便打算將除了自己最信任的幾個心腹之外,知道幕的其他宮人都殺掉。
幾乎所有的宮人都被解決了,除了一個嬤嬤。
見其他人一個接著一個地都莫名其妙地死去,心里預到了不安,于是便跑到皇后宮中,將事的真相告訴了,懇求保護自己。
皇后見可憐,一時心,便派人將這個嬤嬤送出宮。
儀貴妃那邊沒追查到那嬤嬤的下落,最后就放棄了。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把真相說出來?”谷知南怒道,“這麼多年來,別人提起我母妃,都說是謀害皇嗣的兇手!”
“當時你母妃已經死了,我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呢?”皇后苦笑道,“而且……那時的儀貴妃剛失了孩子,皇上對正疼惜著,若是我說出來,皇上不僅不會相信,反而還會遷怒到我頭上。要是儀貴妃順勢再往我上潑臟水,那我該怎麼辦?我知道是我太懦弱了,但是抱歉,我只能自保。”
谷知南氣得想摔杯子,但是最后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皇后說的也沒錯,和他母妃也沒什麼,又憑什麼讓為了他母妃,而威脅到自己的安全?
雖然時隔這麼多年,但是皇后告訴他當年的真相,已經夠意思了。
“這麼說來,那個嬤嬤還活著?”林桑淺抓住了重點,“既然這樣,那我們只要找到,就能找到證人了。”
“沒錯!”谷知南眼睛一亮。
“當時我的人,把送往了喻州。”皇后說,“不過,現在還在不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了。另外,姓岑。”
“我知道了!”谷知南立刻急吼吼地往外走,“我現在就派人去找!”
他走了之后,林桑淺和關硯青也離開了。
關硯青自然也讓安遇派了幾個人去喻州,幫谷知南一起尋找當年那個姓岑的嬤嬤。
早點找到人證,也就能早點還谷知南母妃一個清白。
其實關硯青要想置儀貴妃很容易,但就像凌知文害死欣樂公主這件事一樣,他們要的是證據確鑿,要的是全天下人都知道,凌知文和儀貴妃,就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我們回我爺爺那吧。”林桑淺拉著他的手說,“雜水稻,還沒研究出來呢。”
心里還記掛著欣樂。
這幾天因為這些事耽誤了不時間,雜水稻還是沒有進展。
越拖,欣樂復活的時間就越晚,所以林桑淺心里很著急。
“好。”關硯青點點頭,兩人一起出了宮,向華國公府趕去。
……
儀貴妃宮里,正臉蒼白地躺在床上,一旁的宮在給喂補湯。
儀貴妃喝了幾口便推開了湯碗,問道:“現在外面的形怎麼樣了?”
“大皇子還在天牢里,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宮說,“娘娘,您別擔心。”
“本宮能不擔心嗎?咳咳……”儀貴妃咳嗽了幾聲,“這次被大皇子拖下水,實在是晦氣!他早點死了才好!”
剛說完,外面便有一個宮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
“娘娘,剛剛傳來消息,大皇子他,他……”
“怎麼了?你趕說。”儀貴妃不耐煩地道。
“他在天牢里,自盡了!”宮低著頭道,“看守的侍衛說,他們一不留神,大皇子便一頭在墻上撞死了……”
“哼,死得好!”儀貴妃冷哼道。
不過隨即,又擔憂起來。
凌知文這一死,便沒人再能制衡谷知南了。
將來,這皇位明擺著就是谷知南的。
這樣的話,就算谷知南現在查不出當年的真相,可等他登基之后,照樣不會放過。
儀貴妃心急如焚。
“皇后那邊,還能找到機會下手嗎?”
“娘娘,奴婢覺得,還是暫時不要了。咱們剛趟進大皇子這渾水里,現在肯定有不人都盯著咱們呢,要是現在對皇后下手,很容易被人發現的。”宮勸道。
“該死的!”儀貴妃低聲咒罵了一句。
“說起來,若是只有三皇子一人,是斷斷走不到今天這一步的。”宮愁眉不展地說,“都是因為有關將軍和安怡郡主相助他,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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