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喻州。
谷知南正住在一家客棧里,他坐在自己房間的桌前,借著蠟燭的,寫了一封保平安的信。
寫完之后,他揚聲道:“來人。”
彪立刻就走了進來,問道:“大哥,啥事兒?”
“讓人把這封信送到京城去,要快。”谷知南說,“免得桑淺和關硯青擔心。”
“好的,我知道了,大哥,馬上讓人送。”彪接過信來,又問道:“只是,是送到關家,還是送到林家?”
谷知南猶豫了一下,最后嘆了口氣,道:“送去關硯青那吧。”
他心里很清楚,他和林桑淺已經沒有可能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愿意再去打擾關硯青和林桑淺之間的。
就讓他在跟林桑淺做朋友的基礎上,稍微保持一些距離吧。
彪剛讓人把這封信送出去,突然谷知南的另一個手下急匆匆地跑了進來,道:“大,大哥!有線索了!兄弟們剛剛找到了一戶人家,鄰居說,他們家之前曾經有一個姓岑的婆婆,在家住了有五六年呢!沒準兒,就是咱們要找的那個岑嬤嬤!”
“真的?”谷知南立刻驚喜地站起來,“快,馬上帶我過去!”
那個手下立刻就帶著谷知南和彪,來到一條巷子里。
而巷子里的一戶人家門口,已經站了幾個五大三的男人,都是谷知南的人。
鄰居們不時探頭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又害怕,不敢上前,也不敢說話。
谷知南角搐了一下。
他這些兄弟,當初真是跟他當山賊當久了,怎麼現在做事還是一山賊風!
這還不得把人家嚇著?
谷知南已經想好一會兒要給人家多銀子安了。
他抬腳走過去,門口的幾個男人立刻齊刷刷地喊了一聲:“大哥!”
“小點聲!”谷知南瞪了他們一眼。
這戶人家的門已經開了,他抬腳走進去,就看到一個年輕子正站在院子里,手里拿著一子,惡狠狠地盯著他。
見他走進來,子立刻質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在我家門口想干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子長得很漂亮,著打扮卻很簡單,看起來好像不是很注重外表。
雖然上兇狠,但是微微抖的手暴了現在心里其實很張。
“姑娘,你別張。”谷知南連忙安道,“我們只是想來問一些事。”
“問什麼?”鄭荌荌警惕地問。
“我們聽說,之前在你家里,住過一個姓岑的婆婆。”谷知南問,“現在在哪里?”
鄭荌荌的瞳孔劇烈地抖了一下,然后立刻道:“什麼岑婆婆?不知道!你們找錯人了!”
“嘿,你這個小妞兒,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怎麼跟我大哥說話呢?”彪有些火大。
“你兇什麼!”谷知南瞪了他一眼。
彪委屈地了一把腦袋,說:“大哥,這啥態度嘛!”
“我什麼態度什麼態度,這是我家!我警告你們,趕從我家里出去!”鄭荌荌呵斥道。
谷知南無奈地道:“這位姑娘,我們真的沒有惡意,我們也不是壞人。那位姓岑的婆婆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如果你認識,請告訴我,現在在哪里,好嗎?”
雖然他不確定這位姓岑的婆婆到底是不是他們要找的岑嬤嬤,但是他不愿意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我說了,我不認識。”鄭荌荌板著臉說,“我爹娘很早就過世了,我一直一個人住在這里,本沒見過什麼姓岑的嬤嬤。”
“你知不知道我們大哥是誰!再敢說瞎話,我死你!”彪又開始叭叭。
谷知南真想先死彪。
他越是這樣,眼前這子就越不會說實話。
“你嚇唬誰呢?你當姑我是被嚇大的?”鄭荌荌直接舉起子,“你們走不走?再不走我可要打人了!”
谷知南皺了皺眉,心里有些急躁。
他已經在喻州耽擱了這麼長時間,雖說京城那邊有谷知南和林桑淺看著不會出什麼事,但是他不想再耽誤下去了,這次這個線索,他必須要抓住。
“你要是還不說,那我們也只能把你帶回去,再做打算了。”谷知南無奈地說,“你確定要這樣嗎?”
“你們要干嘛?”鄭荌荌瞪圓了眼睛,“你們要強搶民是不是?還有沒有王法了!我要去告你們!”
“這也是無奈之舉。”谷知南說,“彪,讓人把帶回去,記得,要以禮相待,別弄傷了。”
“好嘞,大哥!”
“哎,你們干嘛?放開我,我喊了啊!”
“哎呦!大哥,這娘們咬我!”
“……”
……
因為晚上沒有吃飯,阿娜爾得睡不著。
只好翻下床,然后小心翼翼地走到門口,打開門。
幸好,門口沒有人看守,頓時松了一口氣。
再這麼下去非得死不可。
要去廚房看看,里面還有沒有什麼吃的。
早知道晚上那碗粥應該喝掉才對……
阿娜爾心里后悔不迭。
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間,還沒走一會兒,突然看到迎面走來一個人影。
一愣,借著月,依稀看出,這位好像是林北韜的大哥,林文彥。
阿娜爾眼珠子一轉,頓時計上心來。
又走了一步,然后突然驚呼一聲,摔倒在地上。
“好疼啊!”滴滴地喊了一聲。
眼角余看到,林文彥越走越近了。
很好……既然在林北韜上已經沒什麼希了,那就換一個目標。
反正,林文彥和林北韜都是林府的公子。
雖然林文彥已經親了,但是無所謂,只要能勾搭上林文彥,再努努力,把那個什麼趙蘭兒給下去,肯定是早晚的事!
阿娜爾聽腳步聲,知道林文彥已經走到了面前。
立刻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神,然后抬起頭,道:“大公子,我的腳……”
然而,林文彥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從邊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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