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蛇群和鷹群的行軌跡,好像不太對勁兒啊!”
一灌木叢中,三人借著半人高的草木遮擋,往外看。
不遠的石頭坡上,蛇群和鷹群加起來不下五百只。
蛇占左邊石坡,鷹占右邊石坡,詭異的維持著某種和平,出乎意料的沒有干在一起。
“我們也覺得奇怪,這蛇跟鷹可是死對頭,特別是鷹,是蛇的天敵,怎麼會出現這種和平共的一幕?”
武珩也說出自己的見解。
“除非,他們有利可圖。”
“你們說,靈族群一般會為了什麼爭斗?”汐突然開口。
兩人思索了下,眼睛一亮:“領地?”
“沒錯,搶奪領地的時候。”汐笑,“你們在看那蛇群和鷹群所對的地方有什麼?”
“那,那好像是個溶?我們被困在石的時候去看過,里面棲息著一種紅鳥,數量很多。”
武珩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難道,這蛇群和鷹群就是為了紅鳥才全族出?”
“而我們剛好闖進了它們的包圍圈中,所以……被當做了敵人?”
“嘿嘿嘿,我讓你們跟著那個陸曼凝?那就是個黑臉大烏,跟著沒什麼好事!”
“這下好了吧,還跑到人家戰斗陣地上去了,你們真是……運氣太好了!”
一邊的容赤聞言,立馬就笑起來。
武珩臉有些難看。
當時的確是陸曼凝說有黑角犀牛的生活信息,才往這邊走的。
這條路真是指的。
沒想到會直接闖到三族戰的地方。
早知道,說什麼他也不會讓陸曼凝帶路!
正想著,那邊溶中突然“呼啦啦”飛出無數鳥群,朝著這邊沖撞過來。
這些鳥型較小,紅黃眼,一灰紅白相間。
沖出溶的剎那,便向前沖鋒。
蛇群和鷹群也在同一時間發攻擊。
一時間,鷹啼,鳥響徹半空,嘰嘰喳喳,伴隨著一只只的鳥雀尸落下。
紅鳥落下風。
盡管如此,它們還是無所畏懼向前沖鋒。
因為它們知道,這樣的圍困之戰,若沖不出包圍圈,就只有死路一條!
鳥群被鷹群沖散,便向下盤旋,妄圖躲開鷹群攻擊。
卻低估了蛇群的彈跳力。
又是一批紅鳥被蛇群拿下。
原本鋪天蓋地的紅鳥頓時死了三分之一。
戰斗還在繼續,尸還在不斷往下落。
這一幕震驚著武珩和容赤。
汐拉了一把兩人,順著視線死角朝著山靠近。
偶爾會有兩只鷹來攻擊他們,都被容赤持劍解決。
片刻后,三人進了山。
“鏘!”
一柄長劍突刺過來,被走在前面的容赤擋住。
后的武珩一看,趕上前住了還想手的年。
“楓,是我,別手!”
“武珩師兄,你你終于回來了!”
年看到他,眼睛一亮,急忙收回長劍。
幾人走進山里面,這才看清楚山中的況。
地上躺了三個人,皆穿丹峰弟子服。
其中兩人面青紫,意識不清,渾還在不自的抖。
顯然是中毒過深。
而另外一人面蒼白,腹有傷,鮮染紅了弟子服,昏迷不醒。
“怎麼只有你們?裴琛和劉杉人呢?”
武珩愣了愣,不止他丹峰弟子不全,青云峰的陸曼凝兩人也不在。
“武珩師兄,你走后,外面有鷹族發現了這個藏山。”
“祝余師兄為了不讓我們暴,拼著重傷殺了那頭鷹族,自己卻昏迷不醒。”
“青云峰的兩名弟子看你久久沒回來,就提議出去求援,將裴琛和劉杉師兄帶走了。”
“他們就放心你一個人守著他們三個?”武珩有些不敢置信。
楓年紀最小,實力也最弱。
這山雖說蔽,但能被鷹族發現,自然也能被其他鷹族發現。
若是那些鷹族過來,這一弱三傷,豈不是死路一條?
“陸師姐說,如果不出去求援,所有人都會死在這里,他們出去了,還有一線生機。”
“到時候一定會帶著援兵來救我們的!”
楓趕忙開口解釋。
武珩皺眉。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錯,但仔細一想卻什麼都不對勁兒。
出去求援,將隊伍里最強戰力的裴琛和劉杉帶走。
留下一個最弱的楓,還有三個昏迷不醒的傷患?
“噗嗤。”
“你笑什麼?”楓擰眉瞪向笑出聲的汐。
這麼嚴肅的時候,竟然笑了?
“沒,沒什麼,就是覺得你真可。”
汐趕忙擺手,臉上出一抹“真誠”的微笑。
“小傻子,那個陸曼凝把你賣了你還替數錢呢?”
容赤聞言卻忍不住出聲了。
“顯然是看沒有其他辦法,所以選擇拋棄傷殘病弱,爭取最大的生機。”
“帶著你那兩個師兄先逃出去了。”
“就你們還擱這傻傻等,你信不信,出去以后一定會跟你那兩師兄說——”
“這考場是火靈子前輩所設,只有通過最后考核,才能終止這場考核,救下你們。”
“讓你那兩個師兄安心繼續幫考核,爭取早點通過考核救你們出去?”
“再說兩句安的話,就說火靈子前輩是丹峰峰主,是玄清宗前輩,肯定不會害玄清宗弟子,如此吧嗒吧嗒。”
“你那兩個師兄肯定屁顛屁顛跟著去取黑角犀牛的角去了,本不會管你們。”
容赤說得流暢利落,直中要害,聽得一邊的汐不住點頭。
不愧是六師兄,把想說的都說了。
“你,你胡說!”楓漲紅了一張臉,怒聲反駁:“我師兄才不是這種人!”
“你師兄不是這種人,但是陸曼凝是這種人啊,,最擅長忽悠了。”
容赤不為所,繼續挑撥離間。
“你不信就去宗門打聽打聽,我小師妹丹田碎裂是不是害的?那麼自私的人哪來的好心?”
“不,不會的,說過一定會回來救我們的!”
楓搖頭,但眼神的慌已經暴了他搖擺的心。
難道他們真的被師兄們拋棄了?
“會不會回來我不知道,不過那陸曼凝害我碎了丹田,翟原威利我改口供,顛倒黑白,卻是事實。”
汐也在此刻出聲。
“還是掌門明察秋毫,為我做主,才討回了一點公道。”
“只是從那兒之后,我丹田碎裂,就再也沒辦法修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