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淵認認真真地幫筱雁拍照，筱雁指一個他就拍一個，而且還心地把底下的介紹都拍好了。

筱雁沒有拍那個備關注的詩集，反倒是拍了許多墓主人生前用過的件，筆墨紙硯，，鞋子，甚至是鍋碗瓢盆。

想在這些件里，尋找屬于他的氣息。

筱雁和龍淵直到博館快要閉館了才從博館出來，館長親自安排了專車來送他們，回別墅的一路上，筱雁都盯著手機在看著拍下來的那些照片。

看著那個瓷碗，碗口都有了缺口，也不知道用了多久了。

以前的周東林，怎麼會用這種乞丐才用的破碗，他可是錦玉食長大的，以前吃飯的筷子都是玉做的。

他的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筱雁盯著手機看，龍淵也在盯著筱雁看。

他看到了眼神里的無限哀愁，而且他能到，這份哀愁，與他無關。

龍淵低頭看著手機，他將這些展品拍得詳細而且認真，一部分原因是筱雁，一部分原因也是自己。

看著這些展品，他就好像看過了夢里的那個自己的一生。

龍淵后仰，閉目沉思了好會兒，直到司機為了躲避一個在馬路竄的行人，踩了一個急剎車，他才睜開了眼睛。

龍淵突然問著邊的筱雁。

“筱雁，你想不想，了解更多關于他的事？”

原本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筱雁，聽到這話猛然抬頭。

“想！”但是很快，又泄氣了。“但是那個姑娘說，這已經是目前調查出來的全部資料了。”

“這是調查出來的，還有沒調查出來的。”

“你什麼意思？”筱雁迷糊了。

龍淵看著邊的筱雁，笑著說道“放心，我自然有辦法。”

龍淵的首席書李娟收到龍淵的簡訊的時候，正和氏企業的副總王澍在外面吃大排檔。

龍淵這個工作狂難得出去一趟，公司里的人都跟過年一樣，那些龍淵看著不喜歡的零等紛紛頭，李娟和王澍這兩個經常在龍淵面前打轉，只要吃了點重口的東西被龍淵聞出來，龍淵都會抓著他們說一通，無非是要養生之類。

就像《大話西游》里的師父一樣，念得王澍偶爾憋不住了，都會來一句：“師父別念了。”

所以，猛然看到手機顯示龍淵的消息，李娟嚇得已經塞到了里的魚丸都沒咬住，掉到了湯里。

不過比起被紅油濺臟的白襯衫，更擔心那條消息。

和王澍換了一個眼神，“不會是龍總要回來了吧？”

“你看看？”王澍心里也在打鼓。

李娟解鎖手機，看到龍淵發過來的消息的時候，這才放寬了心。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龍總突然要回來了呢，原來還是為了那個《春虞集》。”

“《春虞集》怎麼了？”

“龍總說，他想把這個故事拍電影，要我通知下去。”

王澍點點頭，這個他不意外。

“之前龍淵找這本詩集，說是為了他老婆找的，我就納悶，他不像是這種閑得沒事干的，看來當時他就看中這個故事了。”

“是啊。”李娟放下手機，決定還是先把眼前這頓吃完了再說。

“不過我看那個故事雖然人，但是并不算曲折，基本都是一個男人對一個人的暗，拍出來也只能做文藝片，這種片子吧，好不座，吃力不討好。”

李娟和王澍吐槽起來，比起一直冷著臉，行事作風也非常“老干部”的龍淵，王澍可平易近人太多了，李娟說話也沒有那麼一板一眼了。

王澍聽完，無奈地搖頭笑了笑。

“你說龍淵這次是了什麼風啊，以前我們辦電影社的時候，他是從來不管劇本的。”

“大概是老板當久了，膨脹了？”

龍淵會膨脹？王澍可不信。

不過和李娟三言兩語一聊，反倒讓王澍想起了以前大學里在電影社時候的故事。

“不過說起來，有一個人的眼很毒，我們大學那個電影社，唯一一個出圈的網劇就是選中的。”

“誰啊？”

“筱雁。”

“夫人以前和龍總居然是……”

“沒想到吧。”王澍我這啤酒杯，慨著：“我們也沒想到。”

王澍沒想到，這兩個以前看著好的兩人會變仇人。

他也沒想到，這兩個生死仇人會突然變好了。

這大概就是談的人吧，不搞個死去活來，不會消停。

龍淵和筱雁不僅沒有王澍想象中的作天作地，演了一出苦韓劇，反倒十分和諧。

他們的畫風倒是有點師生的覺了。

學生自然是筱雁，此刻，龍淵正在費盡心思地想和筱雁解釋為什麼要用拍電影的方式，來找墓主人的世。

“拍電影？那是什麼？”

“就是拍你在電視里看到的那些故事啊。”

“那和周……那和《春虞集》有什麼關系？”

“咱們可以讓博館和考古研究人員一起參與進來，這樣不僅能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故事，還能知道一手資料。”

聽說要讓所有人知道，筱雁有點不開心。

“為什麼要讓所有人知道？”

“因為這樣，才會有更多的人關注這件事，才能讓考古界更重視，關于墓主人的份的消息才能更準確。”

龍淵畢竟是在這一行混的，他太了解一個IP的影響力，現在信息這麼發達，只要關注度足夠高，自然會有源源不斷的人進來對這個墓主人的過去進行分析挖掘。

這樣，或許能夠解開他心中的謎團，讓他弄懂這個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和他夢里的經歷一模一樣。

還是，和他夢里的經歷一模一樣的，只有那個詩集。

而且自從蔣永之事之后，他也發現了，這個夢境，已經變了他的肋。

而且是他藏不住的肋。

他干脆不藏了，他大大方方地找，正正經經地去探究。

聽完龍淵的話，筱雁心念微，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太自私了一點。

周東林喜歡了一輩子，得那麼苦，細微到甚至都沒有察覺。

而，什麼都沒有為他做過。

或許，就如龍淵所言，這的確是一個好機會，可以通過這個過程，回顧周東林的一生，從另一個角度看當年和周東林相的點點滴滴。

最重要的是，或許這個途徑可以讓知道在周東林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