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周東林，在死了也要跟著。一個龍淵，念念不忘了大半輩子。

當初毓妃在摘星樓頂樓，被人推下樓，孤立無援，沒有一個人來救的時候，也想過。

筱雁當初跳樓的時候，樓上，龍淵拼了命地想攔，樓下，還有個周東林為哀嚎。

可是呢，誰都沒有，就像是被人忘了一樣。

要是是筱雁，應該就不會被人忘了吧。

至龍淵，肯定會拼了命來救才對。

諷刺的是，還真的了筱雁。現在，頂著一張筱雁的臉，怎麼看都看不習慣。

“好了，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也該我問你一個問題了。”亦橙開口說道。筱雁知道想問什麼。

毓妃還能問什麼，不過就是龍淵唄。

不過想到龍淵，筱雁還是決定為他免除這個小麻煩。

信口胡諂，“我算過，現在這個龍淵，和古代，就是你的世界里的那個龍淵，沒有任何關系。”

“他們明明長得一模一樣，連名字都一樣。”

“但是他的確和龍淵沒有關系。”這也是筱雁和龍淵相下來之后，得到的經驗。

看亦橙一副明顯不信的樣子，問道：“你想，若是他就是龍淵，他為何不和你相認。”

亦橙心里十分酸。

龍淵才不會和相認呢，龍淵喜歡的，只有筱雁。

不對……亦橙突然明白過來。其實對不知的人而言，現在就是筱雁，畢竟臉和筱雁一模一樣。想通了這一點，亦橙才有一點相信筱雁了。

看著筱雁聊著周東林，還聊出眼淚水來了，鄙夷地說道：“周東林的故事，乏善可陳，也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喜歡這個故事。”

不就是一個男人一直追著一個人，結果求而不得的故事嗎，這種故事，戲本子里多了去了。

這個故事，只有筱雁才知其沉重，那是一個男人，用一輩子著的證明。因著這份關系，筱雁甚至能對昔日的敵，說一句：“謝謝你。”

“別謝我，我不喜歡，咱們之前就說好了的，是利益換，現在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希你履行諾言。”

筱雁點點頭，亦橙算得上是真正的同鄉，能幫的，自然要幫。

筱雁和亦橙聊了許多，直到蔣永來喊他們吃晚飯，他們才停。

吃完晚飯，筱雁和龍淵就要驅車回筱雁山莊了，因為擔心琛，所以他們把琛也帶上了。

至于亦橙，則被蔣永帶到了房間。

“亦橙，筱雁跟你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啊，就是問了一些關于周東林的事，還教了我不事。”

果然還是穿越過來的人更理解穿越者的困境，筱雁教給亦橙的，都是非常實用的生活小技巧，比如馬桶要怎麼用，比如在這邊來月事了有個東西做衛生棉，他們不需要再塞布了。

但是蔣永聽到“教”這個字，明顯不信。

“還能教你？”

“恩。”亦橙也明白了這個時代的關系，知道眼前這個人是的娘親，語氣總算和善了一些。

“那周東林又是誰。”

“周東林是……”亦橙也不知道該從何解釋，隨口說道：“你不認識。”

“我不認識？”這讓蔣永十分費解。

亦橙可是一手帶到大的，從小到大，亦橙什麼事都會跟說，哪怕是在學校里談了幾個男朋友都會向通報，偶爾甚至還要來問問的意見。

亦橙可從不會說：“你不認識。”

蔣永想到了那個詩集上的那句“東林已盛，春虞可棲。”

聯想到最近發生的種種。

問道：“你們說的周東林，不會是龍淵吧。”

蔣永當然不知道什麼穿越，什麼古代。會有這樣的疑問，完全是聽到了這個名字的奇思妙想。

那個詩集上記錄的容和龍淵的夢境高度重合，雖然作者佚名，但是詩集中大量出現了“東林”、“春虞”等字眼，所以網上有好事者在猜，這本詩集的作者會不會就是東林，他心的人就春虞，這才有這麼多明示暗示的詩。

這話聽在亦橙的耳朵里就很荒唐。

“周東林怎麼可能是龍淵。”亦橙一邊說著，一邊把嘰嘰喳喳的蔣永推出房間，任憑怎麼敲打都不開門。

這一天從筱雁那兒接了太多關于這個時代的消息，覺得自己的腦子都要炸開了，這會兒在只想休息。

蔣永在門口敲了一會兒門，見亦橙不肯開也沒有打擾了。

自從兒醒過來之后，就覺得兒和以前不一樣了，不和親近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而另一邊，此時龍淵和筱雁還在回去的路上。

琛這會兒已經睡著了，趴在筱雁的上，汽車平靜地在路上行駛著，筱雁想著下午和毓妃聊的那些事，想到周東林的苦難，心里都揪痛在一起。

龍淵發現了的不尋常。

太安靜了，有心事的安靜。“是不是亦橙跟你說了什麼？”其實筱雁和亦橙私下流，擔心的不只是蔣永，龍淵也是吊著一個擔心的。

和蔣永不同的是，他怕筱雁到傷害。

筱雁抬眼看著他，龍淵安道：“不說現在已經這個況了，就算沒病，的話你也就隨便聽聽得了，向來口無遮掩，說話也沒什麼憑據的，不要放在心上。

許是因為線太暗了，許是因為龍淵安的語氣太過溫，許是因為今天和毓妃聊過之后，筱雁實在是太想周東林了。

在這一刻，竟然恍惚間在龍淵的上，看到了周東林的影子。

好像是周東林在對說。“筱雁，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事，不要放在心上。”

筱雁不是一個哭的人。

這一刻，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落了下來。

這個況把龍淵嚇了一跳，它趕手忙腳地給筱雁找紙巾。

“怎麼了？是不是我的話說得不對？你別哭啊。”

他是真的不擅長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