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大家似乎沒明白的意思，雪姬嘆口氣，“必定是有人在幫他提前大量養，訓練，等他需要的時候，就可以直接用。”

“誰啊？”

雪姬翻個白眼，“我怎麼知道？”

眾人略顯失地低下頭，好像和雪姬呆在一起時間越長，就越覺得無所不知，突然聽到說不知道，還有點兒不適應。

冷杉吐完第二次回來了，果兒沖他擺擺手，“小凰，尊尊不說惡心的東西啦。”

雪姬笑著掐掐腮幫子。

王副將表有些呆滯，喃喃地問：“二城主為什麼要給我們吃攝魂散呢？難道真的要我們屠城嗎？可是城里也有不將士的家人………”

雪姬抿抿，“王將軍，書里面記載，攝魂散水發苦，酒發酸，聞之有些刺鼻。您仔細想想，今天那酒，除了發酸，是不是也有點難聞？”

王副將點點頭，這些酒是他們從酒樓訂的，一直存在軍營中，將士們每天訓練完，會喝點酒放松一下。

那天二城主問營中有酒沒有，他要敬大家一碗壯行酒，幾個將領就把這些酒拉出來了，二城主拿了一壺，剩下的給每人倒一碗。

他拿到手里時，就聞到一怪味兒，再看其他人，也是表奇怪，明顯他們碗里的酒聞著也不對，還都小聲問：“是不是壞了？”

幾個將領頓驚懼，那二城主手里的不也一樣？他會不會生氣啊？

沒想到席決面不改地端起酒碗，說了幾句振人心的話，一飲而盡。

大家一看人二城主都喝了，自己也喝了吧，結果喝到里跟兌了醋似的有點兒發酸，下意識就想吐，抬頭看席決正微笑看著他們。

心說二城主都沒吐，我們吐了那不是大不敬嗎，咬牙咽下去了。

他們已經自然而然的認為是酒沒保存好，有點變質了，反正就喝一碗，大家都是強壯的漢子，也不會怎麼樣，還很激席決沒有怪罪他們。

雪姬繼續講道：“書中對蟲王的聲略有闡述，跟那響箭發出的聲音很像，即使有些許不一樣，也只是因為指令的容不同罷了。”

“一旦蟲王將唾輸到其它蟲子腦中，下達任何指令，它們都會照做，加上唾對大腦的刺激，它們的力量會在一段時間達到自能力的最大化，只要不終止命令，就不知疲憊，不知疼痛，是徹徹底底的傀儡。”

看向王副將，“我的意思，您能明白嗎？”

王副將有些茫然，冷杉理解了雪姬的話，淡淡地說：“他想在攻天界時，使用此法，迅速增強軍隊戰斗力，畢竟他只有六十萬人馬，天界有一百多萬天兵，未免有人臨陣退，利用攝魂散控軍隊，將士們不怕疼痛和死亡，力拼殺，直到筋疲力竭而死或者被天兵砍死。”

“但是他沒必要這麼做啊，我們都是真心為了壯大魔界，才答應追隨二城主的，既然答應了，自然會拼盡全力。”

王副將不可置信地看向冷杉，這是他第一次敢直視君上的臉，君上看著他的神帶著淡淡的失。

“不，不可能的，那酒二城主也喝了！或許，或許二城主是覺得我們的人馬不夠數，才出此下策，等我們贏了，他就會給我們解藥。”他像是即將溺死的人力抓住最后一稻草般地看向雪姬，“有解藥的是不是？”

“你怎麼就敢確定，他那壺酒中也有攝魂散呢？”雪姬反問。

王副將心里咯噔一聲，是啊，二城主平日在黃金閣，吃穿用度奢華講究，他真的會喝一壺變質的酒嗎.....除非，那酒是正常的。

看他還不明白，雪姬有點恨鐵不鋼，“你過去在席決營中多年，應該能看出小凰在他心里地位幾何吧？他都能說出把三界至尊的位置送給君上這樣的話，你就該知道，他最在乎人就是魔君。你們背叛小凰，選擇追隨他，他面上高興，可你以為他心里會怎麼想？”

王副將渾冰冷，額頭冒出細的汗。

“來日你們就不會再被別人收買嗎？反而是那些不肯追隨他的人，因為對魔君的絕對忠心，會被他高看一眼，而你們，只會被他當鋪路的犧牲品，自然要盡其用，利用攝魂散發揮你們最大的作用。”

“我不妨告訴你，攝魂散沒有解藥，指令不停，不死不休，即使到時不被天兵殺死，也會活活累死，這就是一條賊船，上來了，就別想下去。”

這段話說完，所有人上都起了一層皮疙瘩，席決他真的變態，一方面籠絡人追隨他向天界發起進攻，另一方面又因為這些人對冷杉不夠忠誠而心中不滿，這肯定有人格分裂！！

“不是這樣的...我們只是....”王副將想要辯解。

“只是聽信了謠言，又看見小凰跟我關系很好，擔心他真的被天界收買，魔界會毀于一旦，所以想先下手為強。”

“可你們跟著他多年了？他當初為了給所有魔族一個安穩的生活，自己都差點灰飛煙滅，這樣的君主，會拋棄自己的子民被天界收買嗎？”雪姬打斷了他的話。

冷杉看著雪姬，翹起角，顯得心很好。

水澤幾個在心里吐槽：看夸你兩句給你的。

“從將領斗、散布謠言，再到今日種種，這都是席決的謀，是為了他自己的野心。”

“他要是真把你們當回事，今天他就不會丟下你們自己走，難道他不清楚你們君上的脾氣？戕害同族者，殺！縱然小凰不會把六十萬人全殺了，可你們這些為首的將領能活？但他只帶著心腹蒼狼離開了，本沒想過你們會有什麼下場，不是嗎？”

雪姬每說一句，王副將的臉就白一分。

“從你們作出背叛魔君的決定時，他就沒想過讓你們活著回來！”

王副將和周圍的士兵徹底沉默了，他們不怕死，可這種被人算計著去死的覺并不好。

雪姬輕輕嘆氣，放緩了語氣：

“王副將，你覺得發戰爭是為了什麼？為了權力？為了地盤？還是為了自己的伙伴有更好的生活？”

“如果是第三點，你捫心自問，礪風城的百姓現在生活不幸福嗎？你是經歷過神魔之戰的人吧，兩界死了多人，才有現在的和平，你真的想要再來一次嗎？您是一名將軍，應當明白，軍隊的存在，不是為了攻擊，而是為了守護。“

”你家君上為了守護你們，建下礪風城。可就在今天，你們的二城主，他差一點就讓你們親手把它摧毀。”

雪姬這番話說的極為認真嚴肅，很像以前冷杉給軍隊訓話的時候，王副將和那些兵不自覺地直了脊背，微微低頭，臉暗淡，眼中都是悔過。

柳沉下，笑著說：“我覺雪姬神尊我偶像了。”

長纓也崇拜地看著雪姬，眼睛亮晶晶的，“我也是我也是。”

瞧瞧！長得、實力高、沒架子、善良，還會講道理，多有主母風范！

自從水澤來了之后，長纓比以前開朗了很多，也不總木著一張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