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地了顧嘉年，低聲說道：“小嘉年，別演了，咱們已經餡了。剛剛我去幫你要簽名嘛，不知道是不是我演技太不自然，你——”

說到這，腦海中閃過“給小嘉年取名字的長輩”這個概念，目飛速在倆人之間轉了一圈，最終敲定一個可能最大的稱謂，“——你叔叔簽完那句話，突然問我喜歡這本書里的哪個角，我完全說不出來……后來就餡了。”

“……”

“……”

“叔叔？”

“……叔叔？”

話音落下，另外兩人的注意力卻默契地繞過了不餡，停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只不過話雖相同，語氣卻是不同。

顧嘉年的是迷惘，遲晏則是被氣笑了。

顧嘉年見他臉不佳，連忙擺手：“沒有，我沒這麼說……”

話音未落，便聽到一旁那個傻同桌恍然大悟地接了一句：“那是……舅舅？也對哦，你們不同姓。”

說著，臉上還出一個“原來如此我可真是個大聰明”的表。

顧嘉年：“……”

遲晏：“……”

*

幾分鐘后，兩個孩子老老實實地跟著遲晏回到劇院小宴會廳旁的休息室里。

宋旻雯悠哉悠哉坐在沙發上，一邊借遲晏的充電給早就沒電了的手機充上電，一邊喝著熱可可玩遲晏借給的pad。

只剩顧嘉年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接盤問。

遲晏搬了條凳子坐對面，一言不發地盯著。

許久后，顧嘉年似乎聽到他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又覺得可能是的錯覺。

他沉聲問道：“什麼時候來的？在外面等了多久？”

顧嘉年不敢撒謊，老實回答道：“沒等多久，之前我一直坐在必勝客里，還吃了披薩，是他們提前打烊了我才出來的，我怕雯雯找不到我，才沒換地方……頂多就在外面站了半個小時？”

“……半小時？還頂多？”

遲晏被氣笑。

“你知道今天多度嗎？”

顧嘉年搖了搖頭。

“……”

“不查天氣預報，不帶傘，連手機都沒有，你就敢來？”

遲晏的額角跳了跳，忍著脾氣問，“翹課來的？”

顧嘉年原本聽著一項項指控，肩膀一寸寸垮下去，可聽到最后一句，立馬又支楞了起來，理直氣壯地為自己辯解：“沒有翹課，我有請假條的。”

說著，從羽絨服的口袋里翻出那張皺皺的請假條，攤開來遞到他眼前。

遲晏低下頭看了一眼。

心里忽然就氣不起來了。

假條上，請假理由那一欄明明白白地寫著，“去參加我最喜歡的作家的簽售會。”

下面還簽著“顧嘉年”三個字。

“最喜歡”。

連假條里都沒有敷衍。

遲晏緩緩吐出口氣，抬頭看。

幾個月沒見，的頭發長長了許多。

此時坐在溫暖的室，臉上被風雪刮出的青紅總算消退下去半分，出了原本的白皙底子。

漂亮的一雙眼下掛著兩個深深的黑眼圈，氣很差。大概如信中寫的那般，分秒必爭地在學習。

即便是這樣，仍是空請了假。

毫無準備地過來，只是為了能夠見他一面。

遲晏移開眼，語氣卻不可抵擋地下來。

“……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顧嘉年想了一下，安安分分地回答：“你給我的上一封回信，信封的左上角有北霖大學的校徽，我就猜到你是來北霖出差。然后……”

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神，繼續說道：“我又用雯雯的手機查了一下，看到新聞說今晚是《晝夜》的首映發布會，你也會參加……這才請了假過來的。”

“嗯，倒是學會當偵探了。”

顧嘉年有點不好意思，翹了翹角：“也沒有啦，就是靈一閃。”

其實只是對他的事比較敏。

“……不是在夸你。”

顧嘉年低下頭：“……哦。”

遲晏問完話，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

已經很晚了。

他盯著的發頂，摁了摁太，緩緩說道：“假條上是不是寫著十一點半之前回校？現在已經十點半了，我送你們回去。”

“好。”

顧嘉年聽著他越來越的語氣，終于松了口氣。

*

遲晏借了輛工作人員的車，開車送們回學校。

天氣太壞，視野差，路又被雪埋住，一路上看到好幾個出了通事故困在路旁的車輛，有一輛車前蓋都撞得整個掀翻。

遲晏的臉又慢慢地變差。

心里有些后怕。

屬于都市的霓虹燈飛快倒退，車一路靜謐無話。

兩個孩子坐在后座面面相覷，就連神經大條的宋旻雯都覺到氣氛有點抑。

二十分鐘之后，車子停在九中門口。

校園里也已經是白茫茫的一片，路燈被雪得越發暗沉，只有二十四小時值班的門衛室還算明亮。

宋旻雯迅速打開后座的車門跳下車，一邊貓著子躲著門口門衛的巡視，一邊往圍欄旁走去，還不忘回頭扔給顧嘉年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小嘉年，我先走了，我得找個地方鉆進去，咱們明天見啊。”

小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托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