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懶、裝死、固執、虛假、偽裝,這才結婚幾天啊,的一切面目都暴在他眼前,葉柯心里起了悔意,早知如此,應該再跟老爹抗爭一下的,他準是見鬼了才會去安家選了這麼一個小丫頭。
“不起來是不是?”明明都看到的腳在發抖了,還裝死,葉柯互相一挽袖,對準了的小屁開大掌狠狠地打去。
“啊!”小冬大一聲,捂著屁快速爬著逃到了床的另一邊,活像一只小猴子,一只為了爭搶香蕉而與眾猴群毆的小猴子。
葉柯皺著眉頭,頭疼啊。
小憩了下,又急急地逃,小冬只覺自己的骨頭像散了架一樣,腳一沾到地就了,可不想再跟地板來個親接,手足無措地一用力,把腳給崴了。
“嗚嗚嗚,嗚嗚嗚~~”到底是小孩子啊,就算面對的困難再大再難,都還有一招,哭!
葉柯聽著就頭大,不就是打掃了個屋子麼,至于哭得這麼慘不?!
葉柯抬腳大步地走過去,小冬屁坐著地板上,蹭了蹭腳,不斷往后,直到后背上墻,無路可退為止。
穿著一條牛仔的熱,兩個膝蓋上一大塊青紫的淤青,應該是昨晚打架傷的,一只夾角拖鞋已經離開了的腳,扭到的腳腳踝確是青腫了起來,臉上青青紫紫,還滿是淚痕,飽含眼淚的眼睛好像看大灰狼一樣看著葉柯,手一臉上的眼淚,手肘胳膊上也有抓破皮的傷。
年紀小也有年紀小的好啊,葉柯見了這副凄慘的模樣,實在不好意思再給雪上加霜。
“別哭了,起來吧。”預想的如雷聲音沒有下來,而是帶著無奈的安聲,低低的,沙沙的,很是好聽。
哭聲漸止,小冬撅著,吸溜洗溜著鼻子,手撐著地板想要站起來,試了兩次都站不起來,發誓絕不是裝可憐博同,是真的疼,渾都疼,沒有一完好的地方。
葉柯嘆了口氣,彎腰下去直接將打橫抱起。
“嗯?”小冬錯愕地看著他,揚著手,不敢到他半分。
葉柯低低地斜視了一眼,到底是怎麼調皮的人才會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他真想知道的腦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什麼。
轉了,抱著走去客廳的沙發,小冬默默地將手擱到他的肩膀上,他好高,被他抱著好像懸在半空一樣,他壯實的,并不像看起來的那般瘦,他的,咳咳,是的,咯得疼!
葉柯低頭看了一眼,勒個去了,這可不得了,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心跳直奔200下/分,猛地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葉柯白了一眼,莫名其妙~
將放在沙發上,又去拿了藥油來,看左右的樣子,他訓道:“安分點,別!”這丫頭是有多癥還是啥。
小冬著子,乖乖地坐著不,這回倒像是一只小白兔了。
葉柯打開藥油一聞,好臭,該不會過期了吧,N年沒用了。
“唔,臭死了,這是什麼藥油啊?”小冬著鼻子問。
嘿,他還沒嫌臭,倒是嫌起臭來了,本來還想倒些藥油給腳踝呢。葉柯板著臉,又擰上了蓋子,順手就丟進了垃圾桶,“去醫院吧,藥油過期了。”能不過期麼,這藥油,怕是有十年了吧,放在那里一直沒有過,若不是安小冬,他還想不起要用。
小冬不敢說話了,看到他冰冷的臉早就嚇怕了。
“你有長嗎?”穿得這麼短,不但惹蚊子還會惹狼。
小冬支支吾吾地說:“有,在柜里面……我,我去換……”
“坐著,我去!”
“不……要了吧……”額,早上換下的臟服也在柜里啊,放在洗手間有些不好意思,就塞進了柜,想說等他不在的時候再拿出來洗洗。
果然,葉柯暴跳如雷的怒吼聲隨即傳來,“安小冬,不要把這麼臟的服放在柜里,你是火星人嗎?!”葉柯一手拿著的長,一手只用一手指挑著一件破破爛爛的T恤,“這塊破布不扔了你還想藏著當古董?!”
小冬怯怯地吞了一下口水,咳咳,他又氣壞了,連火星人都罵出來了,這般年紀的叔叔也懂什麼火星人嗎?他有一點前衛啊。
這件T恤就是昨晚打架的時候穿的,原本白的T恤現在已經是彩了,灰當中參雜著一點紅,也算彩吧,袖子一截已經落,領口也掉了線,最重要的是,前面后面還有許多手指印,那都是被打的證據啊。
不過,那兩個男生,連外套都被撕爛了,吼吼吼!
T恤最終隨了藥油,填充了垃圾桶。
去了醫院,有權有勢有名有錢就是好啊,連掛號排隊都不用,直接去了跌打損傷科的專家醫生那里,又是又是推拿的,還配了許多藥,外用的服的應有盡有。
“還疼嗎?”
“好多了,不疼了~”老男人這是在關心我嗎?好開心呦,被人關心的覺好好啊。
“不疼就自己走,我不想抱著一個國寶出去又被人看笑話。”
額……安小冬啊安小冬,你真是自作多!
開車回家,半路的時候葉柯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家里的電話,他不耐煩地接了起來,“喂,什麼事?”
“葉柯,你提前回來了?北京那個徐總被抓了啊。”
“我知道,我在上海,早上回來的。”
“幸好幸好,我兒子就是有遠見!”
十字路口,紅燈,葉柯微微嘆氣,眼睛不自覺地瞄了坐在副駕駛的安小冬一眼,要不是為了,他也不會坐早班機回來。
“晚上回家吃飯……把安小冬也上。”溫若說安小冬的時候,語氣極其的不愿。
“有事?”
“什麼話,沒事就不能回來吃飯了?兒子娶了媳婦都沒有回過家像什麼話,要是傳出去,可就是我們葉家的失禮。”
綠燈,后面的車響起了喇叭,“行了,我們正好在外面,十分鐘后到。”他打轉了方向盤,繞了一下又往回開。
“去哪啊?不回家嗎?”
“就是回家!”
小冬一臉茫然,回哪個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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